第91章(第2/3页)
但就这么愣愣盯着宋泊简,看他狭长眼睛里满满的无奈,神使鬼差般说:“但是你的吻痕可以三天消下去。”
说到这里,他眼睛都几不可查的泛起光来,呼吸也停住一瞬:“我可以亲得更轻一点,还可以亲在衣服能遮住的地方。”
宋泊简不说话,就连刚刚一下接一下落在眼睛上的吻都没了。
巫澄却好像想到绝妙办法着急讨赏的军师,仰头看宋泊简,追问:“好不好?”
却看宋泊简眼神浓得像阴天漆黑夜色,沉沉不见一丝光亮。
眼神看上去这么危险,嘴角却还勾着一丝笑意。
巫澄意识到不对劲,刚刚激动的情绪消退些许,眨巴着眼睛,怯怯问:“不好吗?”
宋泊简又开始揉他的腰,力道有些大,弄得他不知道是酸还是痒,只能顺着宋泊简揉弄的力道一下下往前拱着,拱着拱着就贴在一起,感受着不同寻常的热度。
整个人都软了,又听到宋泊简恍然大悟般的声音:“对啊,可以轻一点,还可以亲在衣服遮得住的地方。”
宋泊简的语气太过于夸张,巫澄越发觉得不对劲,伸手按在对方胸膛,想把他推开一点。
但没推开,反而被握着手腕拉过去亲了亲手背。
宋泊简感谢:“谢谢清清给我出的主意。”
“我会轻一点的。”
巫澄意识到不对劲,着急:“不是你教我吗?”
但宋泊简又开始吻他,唇瓣辗转间低声告诉他:“对啊,我教你。先做个示范给你,至于以后清清学会……”
“就等教完再说吧。”
早就烧起来的温度被蒸得越发旺盛。
巫澄唇瓣被濡湿,感觉到刚刚还和自己深吻的嘴唇停在自己下巴尖上。
他被迫仰着头看不到宋泊简的表情,但能察觉到宋泊简在看自己的脖子。他轻喘一声,刚想说话,就感觉到微凉指尖落在喉结上。
巫澄整个人都酥了,只能感觉到喉结上不轻不重的指尖,还有自己越发急促的心跳。
宋泊简告诉他:“我会轻一点的。”
下一刻,指尖抽走,唇瓣落上去。
可能是有了上次的经验,也可能是为了印证刚刚那句“轻点”,宋泊简只唇瓣一下下触着。
好像一片片羽毛贴在身上,轻飘飘的不知道要把他带去哪儿。
几不可查的危险感催促着巫澄快点逃。可身体却因为做这些事情的人是宋泊简,自甘堕落留在原地,又忍不住沉迷。
巫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脑子稀里糊涂的,手上却攀着宋泊简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胡乱亲着他,从喉咙深处挤出无意义的哼唧声。
好像要飞起来,又好像整个人被泡在温热水池里,被热水和暖气蒸得整个融化。
最后还是复习到之前就学过的内容。
耐心的宋老师早在之前的教导中摸到学生的底细,现在直冲重点而去,没几下就弄得巫澄缴械投降。
他还在余韵里沉沉浮浮,尚且没缓过神,就被严厉的宋老师塞了卷子。
几乎就是摸到的那一瞬间,巫澄就像是生吞了一整颗柠檬,整个身子都酸了。那种从骨头里渗出来的酸,酸得他没有一丝力气被泡软了筋骨,只能摸着手下的东西,眼神都虚了。
喉咙和下颌肌肉也酸得发疼,他控制不住的滚动喉结,张嘴想说话。
但一开口居然没发出声音,只留下微弱气音。
宋泊简听到了。
但他假装没听到,哑声催促:“该你了。”
手心几乎要被烫伤,巫澄眼神依旧虚着,手指却自发动起来。
回忆着刚刚宋老师教的,想着他刚刚做题时腕上晃动的红玛瑙珠子,巫澄在要被蒸熟的热气里想到自己腕上更大更圆的玛瑙珠,身体下意识往下看了一眼。
这下不只手心了,就连眼睛都被烧红了。
巫澄整个人冒着热气,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软绵绵带着呼吸不畅的轻喘,不知道是求饶还是撒娇:“我,我不会。”
宋泊简听到了,但决心不惯着他这种知难而退的坏品质,严厉训斥,声音太低太哑以至于显得有点凶:“快点。”
被烧得太热了,睫毛都沾上水汽,巫澄实在不知道把眼睛放到哪里,只能闭上了。可一片黑暗里,还是刚刚看到的场景。
偏偏宋泊简靠得更近了,呼吸洒在他鼻尖,含着他的嘴唇一口口吃着,手还放在后腰一下下揉着。
巫澄觉得后腰那处都要被揉得软烂了。
可还没来得及挣扎,又感觉到宋泊简的手往下。
手上还握着宋老师塞过来的卷子,脑海里一时是刚刚看到的场景,一时是之前看过的艳色视频。
知道会做什么和死到临头是两种感觉,巫澄几乎要给逼疯了。
他忍不住跟着那只手微抬腰身,又在那只手越发往下时用力顶下去,把手压在自己和床中间。
声音溢出哭腔,他再次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唔,我不想学了。”
宋泊简好像笑了一下,但并不放过他。
手还是抽出来,反按住他。
下一刻他听到宋泊简残忍宣布:“不行。”
巫澄差点哭出来,求饶:“哥……哥哥,不学了,我有点……”
但宋泊简亲他,学着他放低了声音:“小祖宗。”
过电似的浑身一麻,就没噙住眼泪,珠子似的泪水吮着眼角滑下去。
还没滑到鬓角就被吻去,之后嘴唇代替眼泪吻到鬓角,又含着耳根。
宋泊简还是妥协:“今天先学到这里,小祖宗把这道题做完。”
总算完整把这道题做下来。
巫澄手腕泛酸,手心都有些痛了。
他不敢看,看宋泊简稍微松了些力气,马上撑起软酸的身体,连滚带爬的爬到床尾,轻轻平复呼吸。
没了另一个人的温度,也没了被子,他意识到些许凉意,顺着看过去,发现自己的睡衣现在乱糟糟的,虽然还在身上,但什么都遮不住。
巫澄整个人都要熟了,慌张抬手,艰难指挥着酸软的手腕,把睡衣扣子都系好。
这没什么的。
这没什么的。
他一再告诉自己,想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但一点用都没有,他的呼吸还是一如既往的急促,连带着胸膛内不断跳动的心跳。
根本平复不好呼吸,也平复不好身体陌生的感觉。
柔软的睡衣现在变得很硬,硌得胸口很不舒服。搭在后腰的睡衣下摆好像也太轻太凉了。就连空气也非常不合心意,寡淡得让人烦心。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就是刚爬到床尾,他忍不住偏头看宋泊简。
对上紧盯着自己的狭长凤眸,眸色隐晦不定,好像根本没满足等待下一次捕猎的野兽。
但巫澄只看了一眼就慌张下移视线,看到他比以往颜色更艳丽的嘴唇。当即忘记所有危险,被蛊惑了似的,又慢慢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