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 言惊四座 第五章(第4/6页)

知道此时出现不会重蹈倒霉容虎的覆辙,秋月才小心翼翼地进来道,“罗登在外面,想问他家少主是否有时间和他聊聊。”

凤鸣吃了一惊,“难道罗登那里也出了什么大事?”

“不啦。”秋月抿唇笑道,“鸣王还记得容虎秋蓝在船上成亲时的事吗?当时鸣王说,以后萧家可以多开一个生意的事,让人们成亲时乘船沿着阿曼江畅游各国,这样有趣的事,那些有钱的权贵富商们一定争相追捧,能赚大钱。罗登趁着这些天的功夫,专门就此筹谋了一番,还专门写了一又叠子建议,想看看鸣王的意思如何。”

凤鸣悬起的心放了下来,乐道,“原来是这样,好,我去看看他想了什么赚钱的办法。”向容恬打个招呼,换了衣服兴致勃勃出去了。

洛去护卫着凤鸣出门,容虎却留在原地。

容恬问,“还有什么事?”

“是,属下还有一个消息,要向大王禀报。”

容恬若有所觉,目光停在容虎身上。“特意等凤鸣出门了才向本王禀报,”容恬一针见血,“和凤鸣有关?”

“是。”

“说。”

“其实,永逸王子除了书信外,还派人送来了另一样东西,据说也是在芬城发现的,此物被商人们争相买卖,目前已有不少辗转以高价买往各处。”容虎表情异常,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奉给容恬之前,谨慎地加了一句,“大王看了,千万不要轻易动怒。”

容恬唇角仰起一丝高傲,浅笑道,“这天下能让本王轻易动怒的东西还不多,别拖拖拉拉的,呈上来吧。”

容虎一咬牙,硬着头皮把刚刚收到的鸣王人偶交到大王手里,忐忑不安地看着大王疑惑地翻看手上的人偶,最后似乎有所发现地掀开了人偶身上整齐的小衣服……

令人不寒而傈的沉默。

片刻。

“这东西是何人所制?”还算平静的声音。

“属下不知。”

“叫锦涯去查。”大王在沉着中磨牙的声音,冷得可怕,瞬间,爆出一声低吼,“不管是谁干的,本王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本王要撕碎他!烧死他!用车轮辗碎他!所有买卖过这下流东西的人都该死!”

“属下遵命。”容虎打个寒颤。

果然。

天下让大王轻易动怒的东西并不多。

可这惟妙惟肖的鸣王人偶,绝对是其中之一。

哪个下流无耻的家伙做出这个来的?

阿曼江边,离方敌五十里的小镇。

不起眼的普通民居,最近多了几个陌生男人进出,每天有人走动,多数都在深夜凌晨。这一带都是看天吃饭的贫苦农民,一早起床干活,晚上按时睡觉为明天的劳动积蓄体力,谁也没空理会别人深更半夜在干什么。

从破破烂烂的栅栏门往里走,是随处可见的老旧石屋。

谁也猜不到,从这石屋里面的地窖进去,日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烛光昏黄,是一处安置了雪白软垫及各色小巧昂贵的用具,看起来极舒适的临时藏身之处。

软垫上有一道懒洋洋的身影,修长柔韧,明显是个年少男子,可肩膀不似寻常男人宽厚笨拙,反透出一股诱人而清雅的艳丽。

他姿态自然,一点也不显得惊慌失措,似乎对目前的处境安然处之,束在白皙手足上的链子细长,不知何种金属制作,泛着银白色悦目的光泽,乍看之下,宛如装饰物一样。被囚禁的人稍一动弹,链环相触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甚为好听。

地窖处于上方的开口轻微的响了一下。偷射进来的阳光几明几暗,人影晃动,片刻之后,阳光又被坚硬的入口厚门掩上。

身后,响起带着熟悉节奏的脚步声。

“烈儿,我看你来了。”形状优美的手,轻轻落在男子看似瘦弱的肩膀上。余浪见他不作答,打量着地窖里的摆设,还算满意,宽容地笑道,“不要生气,这里是简陋了些。太气闷,不合你往日的脾气,再过几天,我带你到别出去,看看阿曼江的景色。”挨着烈儿身边坐下,伸手亲昵

地将烈儿搂住。

烈儿被他搂入怀中,也不奋力反抗,待在他臂弯里,眉目间去冰意寒人,缓缓,“我没生气,我正在高兴。”

余浪轻轻笑道,“你被闷在这里,心里不快活,说什么难听的话,我都不生气,又何必说谎?”

烈儿嗤笑,“对啊,何必说谎。你连日来不见踪影,囚禁我的地方又换了几处,现在还要躲到地窖里,外面一定出了好事,说不定永逸已经找到这附近了。我高兴极了,快活得不能再快活。”

他说着说着,示威般的笑起来,淡红色的唇倔强地翘起一个弧形。

余浪也不动气,只用淡泊的眼睛静静瞅他。烈儿笑了一阵,激不出他一点反应,顿觉索然无味,渐渐自己敛了笑容,把脸转到一边,恢复开始不理不睬的样子。

两人身体隔着薄薄衣料贴在一起,体温慢慢传过来,都觉得肌肤上微弱的温度一点一点渗到血里,牵扯得心也隐隐跳得不稳。

地窖原本通风不错的空气,在沉默中凝结成一团,让人窒息般的闷热。

余浪道,“你果然在生气。”

烈儿心道,我生不生气,只是永逸的事,和你有何干系?他一个劲在自己心底说着这话,恨不得让余浪从自己脸上把这句话的意思看出来,毫无掩饰地咬着下唇。挺直优美的鼻梁逸出一股子毫无兜转的坚持。

余浪却硬生生看不出来,反而声音变沉了,温存地问,“烈儿,让我亲一下,可好?”

烈儿陡然微震,眼神顿变凌厉,磨牙道,“你爱如何变如何,我没吃过你的那些苦头吗?有本事,全使出来就是。”

余浪笑了笑,啧啧道,“这话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我要对你用刑呢。”

烈儿冷笑不已。

这人仿佛从没对他用过残忍的刑法似的,说得好无辜。

余浪自己做主,搂着他君子地浅浅亲了一口,又问,“想不想知道我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烈儿听后头轻轻点了点,咬住牙。

余浪虽然稍微一亲就退开热唇,掌下却展开行动,一边柔声问着,一边磨出剑茧的手已经伸入烈儿衣下,顺着腰腹间起伏有致的肌肤细细摩挲。

“我派人去见大王的信使,在约定好的地方与我见面,传达大王的命令,那些鸣王人偶,大王命我立即销毁。”

烈儿强笑道,“原来就算是若言那样的人,也不齿你的所为。”说了半句,便缓缓喘气,声音微颤。

烈儿自从落入他手中,无一日不被喂药,肌肤比往日敏感数倍。余浪是房事中的高手,又熟悉烈儿的身体,最清楚烈儿弱点,虽然只是用手缓缓抚摸,已让烈儿浑身灼热,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