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3页)
老爷子大气!
但是……
朝徊渡这条金大腿,她绝对不能松开。
檀灼像是在犹豫。
十分钟后,老爷子见她迟疑的模样,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语调放缓了几分:“考虑得怎么样了。”
檀灼她眼睫掀起,睁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满是真诚地望着他,“对不起爷爷,我想好了,我不是为了钱,我爱的是他的人,别说九个亿,九十个亿我也不换。”
“爱?”
“算算日子,他这段时间又去忘尘寺了吧。”
朝老爷子杵着拐杖,话锋一转:“你知道他每年去庙里做什么吗?”
她上次试探过朝徊渡,他们之间,还没有到公布秘密的地步,大家心照不宣,现在却被老爷子点出来。
檀灼眼睫垂落,似被渣男伤害到心灵,但又恋爱脑的少女,“只要,只要他不是在庙里藏着小妖精,我都能可以当作不知道。”
顿了半秒,幽幽叹了声,“算了,就算藏了我也可以忍。”
老爷子被这话哽住了,后面的说辞全部堵在了嗓子眼。看她生了张红颜祸水的聪明脸蛋,居然被他孙子迷成这样。
“你不了解他这个人,何以谈爱?”
“他身上留着我们朝家人的血,只有掌控欲和野心,女人对他而言,只是消遣与利用,你聪明的话,就该及时止损。”
檀灼抿了抿唇,眼睫脆弱地颤抖了下,似乎在考虑什么,最后很轻很轻地说了句:“消遣也行,只要在他身边,我愿意当他的玩、物。”
内心:yue。
差点被自己酸到。
不单单她被自己酸到,老爷子亦是神色不明。
他来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比如檀灼是为了钱,或者为了权,亦或者为他孙子皮相,就是没想过他们是真爱。
檀灼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免得自己忍不住笑场,“就跟爷爷和初恋的爱情一样,单纯又美好,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金钱衡量不了,那肯定是给的少了。
朝徊渡比九个亿值多了!
少女自然地转移话题,明艳动人的脸蛋上写满关怀,“说起这个,上次您得知初恋送的是赝品花瓶,没有给您留下什么阴影吧?”
朝老爷子:“……”
前方攥着手机的助理咽了咽口水,朝太太牛逼,这都敢问。
快一个月了,没人敢提那尊赝品花瓶的事情。
老爷子一切动向,皆在朝徊渡掌控之中,他身边的贴身助理,也是朝徊渡的人。
从老爷子和檀灼谈判的第一句话开始,便进行了实时转达。
此时返回江城的宾利车内。
崔秘书的手机里实时播放老爷子跟檀灼的对话。
处事不惊的崔秘书,此时难以克制住抽动的唇角,怕自己没忍住笑出声。
真不愧是朝总亲自选的太太,竟然敢这么忽悠老爷子,重点是……老爷子好像还信了。
听到她过分浮夸的爱意诉说,朝徊渡放在膝盖上的长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机边框,而此时他手机屏幕上,正是与檀灼的微信页面。
照片里的少女眉眼弯弯,像是狡黠的猎物,在不知死活的挑衅猎手。
朝徊渡听着檀灼的声音,可以想象到她此时得意的模样。
崔秘书听到电话挂了,说明谈判结束,老爷子应该挺后悔来这趟的。
他提醒道:“Boss,老爷子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朝徊渡语调冷漠地应了声,视线滑过少女脖颈上那极具暗示性的礼物项链与自己曾经穿过的衬衣,沿着敞开的领口,似在雪白肌肤上轻轻摇晃。
男人淡泊的唇瓣微启,徐徐道:“既然太闲,给他找点事儿干。”
“叶家最近……”
崔秘书懂了,boss这是要警告叶家。
如今boss坐稳了朝氏集团掌权者的位置,自然不容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继续扯着老爷子这张虎皮谋事。
甚至到如今还敢妄想朝太太的位置。
檀灼站在车门外,朝着里面的老爷子挥手:“爷爷再见呀,下次聊~”
“我给您讲一下如何辨别花瓶真假,下次肯定就不会再受骗啦!”
加长豪车立刻开走,没有半点停留。
檀灼双手环臂,懒洋洋地站在原地勾唇。
她可真是聪明!
就算没有朝徊渡,照样能淡定地面对老爷子,稳稳保住朝太太的位置。
只是很快,她也笑不出来了,在进入图书馆寻找需要看的资料书籍时,又察觉到了熟悉的若有若无的窥视。
猝然转身,看向书架一侧,那窥视感顷刻间就消失了,仿佛能预测她下一步的行动。
这个人要么特别了解她,要么是个非常有经验的跟踪犯。
无论是那种,对檀灼而言,都很可怕。
少女拿着本梵文经书的纤细手指因为用力,淡粉指尖都泛着白色。
随后整整一天,檀灼一直警惕,这是第一次,她感觉那个窥视感离她那么近。
近到仿佛触手可及。
然而后来檀灼询问远远跟着自己的保镖时,保镖却说她身边并没有可疑人物,全都是正常看书的阅读者。
这就更可怕了,对方还会隐藏。
朝徊渡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快要疯了。
偏偏那个狗男人,在回复了她那句‘房事自理’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心里藏着事情,檀灼今晚翻来覆去都不怎么能睡着,迷迷糊糊好不容易快要睡着时,又隐约听到了开门声音。
朝徊渡是中午回到江城的,并没有着急回泰合邸,而是先去了公司。
如今的朝氏集团,在朝徊渡雷厉风行,下手果决地处理掉那些蛀虫后,剩下的都是精英人才,即便他短时间内不能回公司主持大局,也能正常运转。
不过也积累了不少工作。
朝徊渡过去处理了一番,并开了个高层会议。
主别墅的灯已经关了,檀灼已经睡了。
朝徊渡为了不吵醒她,先去客房洗了澡,这才推开主卧的门。
壁灯没有关,昏暗迷离的灯光映照在床上缩成一团的纤细身影上。
这是很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檀灼鼻尖动了动,呼吸间是与柜子里快被她吸干的淡到若隐若现的白檀香不同,这次清晰的犹如实质。
她眼睫轻抖了一下,意识到什么般,半睁着眼睛望向床边。
男人挺拔身影极具压迫力与侵略性,偏她莫名生出几分安全感,从薄被下探出一只手,想要去拽朝徊渡的睡袍衣摆:“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