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闹钟(2合1)(第2/4页)

简若沉刚要说话,唇角就被咬了一下,他下意识张开唇,但对面的人毫无动作,只轻轻磨着,像在勾人似的。

勾人也不太熟练,带着点生疏的试探。

简若沉吃软不吃硬,受不了这样。

他抵着关应钧的肩膀吻回去,半晌,难耐地蹙眉,“闹钟怎么还不停。”

“快了。”关应钧哑声道。

话音刚落,铁片敲击响铃的声音立刻停下,但那叮铃铃铃的声音还在简若沉的脑子里绕。

模模糊糊又听见一句低沉的:“生日快乐。”

简若沉直觉有点不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关应钧提起剩下两个纸袋,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被人夹着带进了卧室。

他仰面躺在被子里的时候,意识到……

什么明天。

过了零点就是十一号了。

这闹钟是提醒关应钧零点的闹铃!

那他刚刚岂不是在虎口拔须!

简若沉盯着闷声不响的关应钧,蹭着被子往后挪了一下,“又没准备东西,不安全。”

关应钧握住简若沉的腰,单手将人拖回了原位,一只手按得人动弹不得。

他一只脚站在地面,另一条腿单膝跪在床上,用空着的手在纸袋里摩挲,找到了简若沉借口里的东西。

单手一撑,方形的小纸袋嗤一声破了。

简若沉终于明白洗澡时那一小时关应钧干什么去了。

这个人去找裁缝做了件蚕丝的衬衫,然后去日用品贸易店,买了本应该明天才买的东西。

关应钧低低笑道:“现在有东西了,你准不准?”

他松开桎梏的手,将人搂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从纸袋里拿出另一个小瓶子。

简若沉看着,有点意动。

也不是不想尝试。

这东西就和看鬼片或者坐过山车一样,明知道刺激害怕,但还是想试一试。

他本身也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

简若沉伸手去够那个小瓶子,“我想在上面。”

关应钧抬手一让,“好。”

他拧开瓶子,倒了点在简若沉手心,垂着眸子遮住神色,耐心哄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简若沉狐疑地把油焐热了。

这么好说话吗?

他手往下伸,还没碰上去,手腕一下子被捉住,接着乾坤颠倒,从坐在床上变成了坐在关应钧身上。

关应钧托着他的大腿,将人抬起来一些,将小瓶子抵着简若沉尾椎倒空了。

天气不冷,但溶液落在身上时,简若沉还是打了个激灵,但很快这些东西就被手掌抹匀,揉热。

两人耳鬓厮磨,关应钧凑在简若沉耳边道:“就一次,宝贝。”

简若沉被揉得晕晕乎乎。

他很少俯视关应钧。

这个人仰视着他的时候,眸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倒影,五官不复冷厉,柔和得不可思议。

简若沉意动,又被人亲了亲鼻子,滚烫的手贴着脊背中心。

关应钧腰腹处用了力,筋肉血管凸起来些许。

他咬着后槽牙,低声下气哄:“点头,宝宝,你点头。”

简若沉没被人这么叫过。

上辈子爸妈一个当兵一个当警察,都是严厉那一挂的,不会这么叫。

严父严母,棍棒教育。

他心里唾弃自己就吃硬汉柔情这一套,连与关应钧对视都不怎么敢。

明明只是对视,却感觉像连精神都在接吻。

关应钧耐心等着,终于等到人点了点脑袋。

他做卧底的时候都没这么耐心过。

箭在弦上的时候,竟然能耐下性子给弓弦擦一个半小时的松香。

不擦满,真怕箭射不出去,又把宝贝弓弦弄坏了,弄断了。

……

卧室的顶灯是方形的,边框上也没什么花纹,简若沉坐在关应钧腰腹上,仰头盯着灯。

方形的灯在天花板上晃,好像要掉下来了。

简若沉看着,眼睛酸得掉水。

什么就一次。

这都第二次了。

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干净了。

他也不疼,就是觉得理智飞在半空,世界颠倒晃动着,温热的躯壳相互依靠,气息交缠在一起,仿佛两个人成了一个,又酸又麻,搅得人大汗淋漓。

朦胧之间。

又听到外面那个该死的闹钟开始响。

简若沉就觉得世界晃得更快了,快得人支离破碎。

闹钟铃结束的时候,他深刻理解了什么叫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声音嘶哑:“……这是提醒什么的闹钟?天亮了?”

“还早,现在两点半,才弄一小时。”关应钧把用完的东西打了结丢进垃圾桶里,“这是提醒我该让你睡觉了。”

简若沉趴在床上,感觉三观都要和自己一起碎了。

怎么有人开始的时候定闹钟。

结束还定闹钟。

太有时间观念了,人才。

关应钧拧了毛巾给简若沉擦腿,里里外外洗干净之后又帮人揉了揉腰和肚子,这才将被子一卷,抱着人,在昏黄的夜色里盯着稀罕。

简若沉脸上热出的绯红还未完全褪下去,头发黏了几缕在嘴边,将面庞带出一些青涩的余味。

他真是死在简若沉肚子里也甘愿。

关应钧不敢再盯着想,闭上眼酝酿睡意。

·

次日。

简若沉十点才醒,起身时才体会到关应钧设定闹钟的意义。

折腾一小时都腰酸。

要是折腾一个晚上,今天他别想起来上班。

早上吃了一碗关应钧下的卧蛋云吞面,两人便去买昨天就定好要买的虾糕。

对于旺角步行街的门市店来说,一天才刚刚开始。

从早上八点起,他们就开始准备第一波商品。

擦好地板,将柜面收拾得锃光瓦亮,准备在十点半时用最好的状态迎接第一拨前来步行街消费的客人。

这条步行街最有名的就是各种小吃。

著名的沙嗲酱在这里都有单独的小铺面。

还没到卖虾糕的地方,简若沉手腕上已经挂了一串小吃。

关应钧走在外侧,挡去人流,提着简若沉经过金鱼摊时买下的两条观赏金鱼。

两人到糕团店时,正好买到第一锅蒸出来的虾糕。

简若沉闻见店铺里飘旋着的甜味,好奇地问:“现在做的是什么?好香。”

那穿了白色围裙的阿伯笑眯眯道:“是白糖糕!还有五分钟就出锅了。靓仔,要不要等等啊?后面还有一锅萝卜糕呢。”

“要等。”简若沉笑着靠到糕团店门口,倚着门框看向外面。

边上,老金店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从玻璃窗看进去,里面也有几个正在挑选黄金的顾客。

简若沉被太阳晒得犯困。

关应钧的眼睛忽然眯了一下,总觉得200多米之外的小楼里有个反光点似乎在一直闪。

他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