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敢与君共进退(第2/2页)

封修蹙眉,他神识扩撒,妖力调动起来,瞬间就发现了不对,道:“是空间领域。”

他话音一落。

空中就传来一声大笑。

“不愧是妖皇,在架构空间领域这一块,这些凡修就不如你,哈哈,被你发现了。”

这是,兕罗的声音。

众人一惊,不等他们有所应对,眼前的画面腾地消失,而转眼,他们身处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法坛。

空间折叠。

他竟会这个,封修眉目冷沉。

所有人都拿着法器,环顾一周,祭坛上,几条顶天旗柱立着,而属于青龙的那一条,用锁魂链子捆着一个人。

“齐骞。”秦流西看到他,瞳孔一缩。

齐骞被放了血,血顺着龙柱落下,汇在一个古怪的图案里。

而兕罗,则坐在玄武的柱子上,他一身玄金法袍,一脚微微曲起,一手搭在膝盖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他俊美无双,眼神睥睨,像是在看什么蝼蚁一般,不带一丝情感,只有视线落在秦流西身上时,那眼神才有了变化。

戏谑,欢喜,还带着一丝奸计得逞的恶劣。

“多谢你啊,小东西,多谢你帮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兕罗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在虚空往下走。

他的动作优雅,像那不可侵犯的皇者一样,停在了虚空,双手负在身后,笑道:“要不是你,我还弄不全这么多修士为我所用。你立了大功,放心,待我飞升成神,这神侍有你的位置。”

什么?

跟在秦流西身后的僧道和众多修士都有些面面相觑,这话听着,他是等着他们?

所有人下意识地看向秦流西,这是怎么回事?

“你要天下修士,目的是什么?”秦流西面无表情,神色淡漠,缩在袖子里的手悄悄地动了动。

兕罗笑着说:“还能是什么,我曾与你说过的,这天下灵气匮乏,我要成神,条件太难了。但我这人,要做的事,是一定要做成的,没有条件,我就创造条件。灵气匮乏,我就取灵脉,养灵阵,再还有你们这些修道人,才是那灵力最好的存在,天知道,我等得太久了,总算等来你帮我把人带来。”

秦流西一凛,眼神锋锐地看着他:“你要我们填阵,成为大阵的养分,成为你的登天石。”

她身后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且不仅仅是灵力,还有功德信仰,试问天下间,有什么人比他们更适合养阵?

啪啪啪。

兕罗双手拍起掌来,笑道:“你果然是最合我意的小东西,总是一点就透,怎么办,我都不舍得弄死你了。”

秦流西气笑了:“所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欠的那股东风,是我啊。”

真的是,好算计。

如果上天认定她是救世之人,是那道光,自然有无数正道追随者,他要那些身上带着功德信仰的灵力,她来了,自然会带他们一起前来。

他等的时机,从来就不是什么上天给的机缘,而是她。

她是他的绊脚石,但同样会成为他的机缘,为登天石。

瞧瞧,她这不就把人带到阵中来了么,她还帮他造出了当打之年的人皇和妖皇。

兕罗十分兴奋:“是呢,我真的要谢你这股东风,吹得正好。”

“谢我,那你去死吧。”秦流西强忍着火,道:“齐骞又是怎么回事?他只是个凡人,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凡人?人界的人皇怎么会只是凡人?你毁我神身,我只好拿紫薇帝星的龙血和皮肉塑身了。”兕罗笑道:“以人皇祭天,我心足够诚了,还有你妖皇,那些开智的妖物,取灵祭天,不比普通的供品好么?”

他话音一落,在他们左后方,不少化出妖物的人倒在地上,其中不乏胡仙等族的。

封修双眼顿时妖化,声如冷冰:“吃这么杂,拉不死你个老狗。”

他话音尚未落下,整个人妖化回归本体,火红的九尾妖狐,尾巴一扫,妖力化为风刃向兕罗攻了过去。

兕罗哼的一声:“不自量力。”

他的手举起,那手竟是化为佛掌,向封修拍下去。

梵空瞳孔一缩,身上涌起一座法像,手持法杖打向佛掌,道:“阿弥陀佛,兕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兕罗的手微微一滞,却是穿过法杖依旧拍飞封修,道:“小和尚,老子当和尚念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一世当凡夫俗子呢?多管闲事。”

他眼睛一扫,哼的笑了:“好好好,人多欺人少么?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手猛地一挥,地底忽然钻出不少白骨人,向所有人攻击过去。

而兕罗则是拦截住被拍飞却去救齐骞的封修,道:“还想坏我好事?那就先拿你祭天。”

“你的对手是我。”秦流西不知从哪闪身而出,手持灭罗剑,剑光大闪,向他劈了过去。

赫赫神威,诛邪震煞。

剑光如电,斩向兕罗,他神色微凛,虽然避开了,但那余威亦令他神魂震痛。

“你就这样打,可不会对我造成打击,倒是他们,呵呵……”兕罗指了指底下。

秦流西看去,但见底下符箓乱飞,法器金光不断闪现,耳边是杂乱的咒语术诀,那些白骨人就像是源源不断地涌出攻击。

它们前赴后继地从地底冒出,而修士们那边,越是使用灵力,那灵力就散得越快。

大阵内的灵气,也越发的盛,而这上方天空,风云在汹涌而动。

兕罗恶劣地笑:“五千年前,佛道二门倾巢而出,着力拉我下神坛,把我囚于九幽。如今,我不过是有仇报仇,拿你们佛道二门的人来为我铺登天路,也很公平吧?”

“反派死于话多,要教你多少次你才懂?”秦流西身形一闪,手中灭罗剑脱手而出,心随意动,向他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