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3页)
想必都是工作人员们发现之后,人为干预了。
燕北倒是不觉得意外,因为以现有的观念来看,人类也是自然界的一部分。
人类也在自然界的食物链中,所以所谓的人类干预,其实也完全是自然界的选择。
因而这样一来,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燕北也彻底放下心来,只要没和动物园断了联系就好,不然它就真的没办法再找到它的小狗了。
其他的事先暂时放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把这里的环境摸清楚。
燕北细细嗅了嗅,它能闻到这片林子里有许多动物的味道,但没有一个会让它感觉到威胁,这让它心里有了底。
而且它现在还处于笼子中,是很安全的。
这笼子其实就是对它的保护,防止其他生物在它昏睡的时候伤害到它。
这一点,看到被电死在笼子旁的那两条蛇就知道了。
牢笼的锁忽然“嘀”一声打开,门便也开了。
燕北便迈步打算走出去,不过它忽然停了一下,然后就仰头把笼子里的微型摄像头咬了下来。
摄像头很坚硬,而且只是单纯地放在笼子里,拿下来很简单,不会被破坏。
燕北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把摄像头藏了起来。
毕竟它不知道这片雪原上还有多少摄像头,又都藏在哪。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这个还是先藏起来,等以后要用到的时候就方便了。
做好这些,燕北才重新叼起小球。
它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笼子,才转身走入密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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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天的时间,安页终于接受了燕北已经离开的事实。
早就知道燕北要走了不是吗?
燕北向往野外,它不该被困在狼馆内,这也是安页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安页想让自己豁达一点,毕竟它也不是真的才八个月大,不该因为失去玩伴而郁郁寡欢。
可它却觉得自己干什么都没什么意思。
玩具不好玩,饭也不好吃,就连它最爱的大鸡腿都不香了。
一连三天,它都是这样的状态,整只小狗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
园长和夫人看它这样都忧心忡忡。
两人这几天都变着花样地给安页喂小零食,但它每次都是吃上一两口就摇摇头不吃了。
他们还哄着安页,叫它玩球,玩滑梯,但安页都兴致缺缺。
安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之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它之前每天早上醒来就自己玩一会,然后吃早饭,之后和园长一起去巡视动物园,回来之后继续自己玩。
之后很快就又是午饭,午睡,下午去各个场馆逗小动物,看八卦,回来又是晚饭。
日复一日的生活没有丝毫变化。
那时候的安页明明很知足,可现在它却总会想到雪狼馆,想到那头嘴硬心软的狼。
它会想到自己第一次在观察室见到燕北的场景,会想到自己第一次做陪伴犬的陪伴对象是一头狼,会想到燕北无奈地陪它玩球,会想到它和燕北在岩洞里相拥而眠。
它还会想到那几天的放归训练,想到燕北教它的狩猎技巧......
现在回忆起来,它才发现自己和燕北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那样精彩。
如果可以的话,它真的很想和燕北一起在野外生活的。
安页心不在焉地跟在园长爷爷身边,和它一起巡视动物园。
温馨的豹园一家四口也已经被放归了野外,现在的豹园还没等来新的住户,平头哥也多了一个同伴,但两只似乎不太对付。
吵闹的鸟园热闹非凡,会说话的鹦鹉们依然说着吉祥话。
可安页却总是打不起精神,身上也觉得很沉,它好像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受力。
终于转完了一圈,安页便打算回狗狗别墅睡觉。
园长看着小狗瘦了一圈的身影,眉心紧锁,它还是决定再去找医生看看,他怕安页也得了抑郁症,那可就要出大问题了。
安页走回到小院,冲园长夫人叫了一声就算打招呼,然后便转身准备回狗狗别墅。
然而它转身刚走了两步,就猛地一顿。
随即它倏地转头看向夫人,看到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刚洗干净,准备晾起来的玩偶。
之后,它又看到自己的所有玩具都被洗干净了,正挂的挂,摆的摆,烘干机正卖力地工作着。
“嗷呜呜!”安页大叫了一声,有些失态地冲过去把夫人手里的玩偶咬下来。
夫人愣住,不解道:“小耶?”
安页翻来覆去地嗅着玩偶,可上面哪还有燕北的味道?
它又忙去嗅其他的玩具,无一例外的,全都没了味道。
眼睛不知不觉就湿了,安页再也绷不住大哭起来。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它连燕北最后的一点味道都没能留下来!
夫人被它哭的心都要疼死了,急忙抱着它又亲又哄,可无济于事,小狗还是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园长回到小院时就看到夫人在偷偷抹眼泪,而安页则躺在狗狗别墅里不安地睡着了,睡梦中的小狗也仍然在抽泣。
“怎么了?”园长急忙揽住夫人的肩。
夫人看着安页,哽咽道:“小耶是想阿北了。”
园长心底沉重,眼眶也红了。
他刚才问过了医生,医生很笃定地说安页或许也患上了抑郁症,但应该没有燕北那么严重,毕竟安页只是食欲不振和郁郁寡欢,并不会绝食和自伤。
但如果再不想想办法,说不定安页的病就会恶化。
至于安页患病的原因,不用医生说园长也能猜到,安页就是想燕北了。
其实这几天大家都有目共睹,燕北走了之后安页就再也没开心过了。
尤其是燕北走的那天,小狗几乎跑遍了整个动物园,像是要确认自己的好朋友真的不见了一样,这事当时就惹得好几位饲养员都心疼哭了。
毛孩子不会说话,但就是这样,才更让人心疼。
园长呼了口气,才拍拍夫人的肩道:“我想了个办法,先试试能不能让小耶开心起来,如果它还是这样的话......”
他没继续说,因为他自己也没想好要怎么办。
总不能再把燕北接回来,那燕北估计又要犯病,可如果不让燕北回来,安页就会抑郁,好像怎么都不行。
除非他让安页和燕北一起去野外生活,但他又怎么放得下心?
安页一觉醒来头都是晕的,它呆呆地趴在自己小窝里,现在好像只有它枕着的这个小恐龙玩偶上还有燕北的味道。
它紧紧抱住小恐龙,像抱住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安全感。
园长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叫它出去。
安页便叼着小恐龙走出去,园长蹲下来心疼地摸摸它的头,柔声说:“小耶,爷爷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