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逼王集中营(第3/4页)

投放板上陆续出现了一个个字迹。

【夏子的疑惑:婚姻是什么,婚姻是什么,婚姻是什么,婚姻是什么……】

这网上一搜就有答案吧。

只不过,多次重复有股子神经质的感觉,仿佛一个疯子的喃喃自语。

陈子轻第一反应是,有鬼,他回过神来感到诧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往那方面去,还挺确定。

是不是上个任务跟鬼有关?

陈子轻立刻呼叫监护系统,不一定就是涉及到规则不能透露,所以必须问。

系统告诉他这是什么区。

陈子轻急促地呼吸,果然有鬼,所有任务都有,他躺了会,感觉身上烧起来了,后背跟脖颈都渗出了细汗。

任务跟这起绑架没关系,看来他得回到原主的圈子,活着回去才好找到夏子这个人。

开车的二全忽然咦了一声,询问道:“什么味儿?老大你擦香水了?”

后座的人淡声:“没有。”

“那怎么我闻到了香味。”二全耸动耸动鼻子,恶狼见到兔子一样扭头看躺在后面的人,“操,竟然还有体香,就说是个骚货!”

他亢奋地抖着腿:“这他妈比吃了一把十全大补丸还猛,老大我不行了,我找个地儿停车,我必须……”

“不行就给你打一针镇定剂。”后座的人命令,“麻子,开窗。”

“那空调不就白开了。”麻子手上利索地打开窗户,冷就冷点,控制不住变成畜牲扑上去就麻烦了。

陈子轻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座椅底下去,这个背景的架构师到底是从哪来的灵感啊……

出个汗就有味儿,让不让他活了。

陈子轻无语地吐槽着,脑中的记忆补充了一块。

原主为了不被靠山厌倦赶出去,他每天用花瓣泡浴保持洁净,甚至不惜给自己打药,连续打了几年,这段时间终于出现了体香。

人工的不稳定,有副作用,这些他都没有考虑,他只想达到目的。

“每天用花瓣泡浴”被标注了。

紧接着,陈子轻收到了官方的温馨提示,设定处境设定都可以自行改变,标注的部分不能动,要一字不漏地执行,否则会有警告,警告达到四次就会被送出任务世界。

陈子轻无声呢喃:“花瓣泡浴……”

以他现在的条件,怎么可能做得到,刚来就被警告啊。

等等,原主穿的长袍,今天应该已经泡过了,不用泡了,他从明天开始泡就行。

明天的话,说不定能脱困。

陈子轻自我安慰着,一声玻璃被击打的“砰”响刺入他耳中,他人都傻了。

怎么枪战都出来了?

陈子轻的世界观随着这声枪响四分五裂,拼是拼不起来了,都碎了,他在一连串粗暴的咒骂声里恍恍惚惚片刻,车子来了个急刹,麻子换去了驾驶座。

换了人开以后,又快又晃。

陈子轻倏然被一股大力抓了起来,他的半个身子被塞出车窗,冷风刀子似的在他脸上划着。

开枪的人是原主靠山派来救他的吧?

陈子轻一张嘴,嗓子就让风灌满了,他撕心裂肺地求救。

“救命啊——”

陈子轻本就发烧,这一激动全身温度灼烫,扯着他背上长袍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下,把他拽回了车里。

“不是来救你的,是我的仇家。”耳边有冷嘲声,“你失踪了,你的未婚夫寻欢作乐,你的靠山在新找的小情人的温柔乡。”

陈子轻心里一凉,白喊了,更虚弱了。他没被扔回地上,就在车门边缩着,脑袋一下一下磕在门上。

皮肤太白了,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像树叶的脉络,既有生命力的脆弱,又蕴含着生命力的厚重。

车子摆脱追击,停在一个树林边,二全跟麻子下车撒尿。

后座的人没有下去。

陈子轻眼睛上的布毫无预兆地被揭了上去,他下意识闭眼再睁眼,一点猩红在他的瞳孔里忽明忽灭。

车顶的照明灯没打开,坐在椅背上的人轮廓身形模糊不清,但也能看出比声音还要年轻,估计也就二十来岁,是个青年。

陈子轻绑着的手抓住车门把手,警惕地看着他。

青年冷漠道:“雇主让我们绑你十天,把你脱光了拴在指定的猪棚,并且每天给你拍纪录片,到时就能拿到一千万,现在我们正在送你过去的路上。”

陈子轻红肿的眼睛瞪大,要在猪棚过十天,还拍视频,衣服都不让穿,明摆着就是要打折原主的脊梁骨,让他这辈子都得跪着。

一不高兴就能用视频让原主在地上爬。

看似不伤筋动骨头破血流,没有暴力行为,算不上多严重的绑架行为,实际很歹毒。

是不是原主家族的人干的?几率不大,原主早就已经没有威胁了。

难道是那个靠山的其他情人?

陈子轻很小声地打着商量:“可以不去猪棚吗?”

青年不答。

陈子轻镇定地开出条件:“雇主给你一千万,我给你两千万,三千万,五千万都可以。”

烟灰弹到他胸口,他烫得吸气眼睛泛湿,耳边有嘲讽:“你一个婊子,哪来的五千万。”

陈子轻:“……”

原主不都跟了靠山很多年了吗,积蓄不会薄的吧。

青年像从地狱来的魔鬼,他道:“送你过去,我们会把几十个摄像机摆好,全方位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拍摄。”

陈子轻脑回路清奇:“那猪会不会咬我啊?”

青年疑似愣了一下。

“我听说猪也是能吃人的,你们只谋财不是吗,我被吃得坑坑洼洼了,我的靠山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青年又要嘲讽,却听到他说:“就算我老了不水嫩了,新人一茬一茬的取代了我,但我靠山有金字塔顶层大佬的特性,我不要的东西,扔了也不能被人污染破坏。”

车里的气流隐约滞住。

一只手掐住陈子轻的脖子,把他拖了过去,他闻到了烟味里的苦涩。

“你不是微玉。”青年嗓音冰寒,“你是谁?”

陈子轻心头一紧:“我是啊,这才是我真实的一面,我不在别人面前表露的,你是第一个。”

青年锋利的目光盯死了他。

脖子上的手被收紧也没撤离,陈子轻的头很晕,要是任务线索在猪棚里面,他去没问题,可是那里又没有线索。

陈子轻烧得鼻子里干燥燥地冒火,他眼前发黑,浑身毛孔依附了一层薄薄的汗液,一头栽向了青年。

离撞上去差一寸距离的时候,青年身子一僵,猛然把他推开,他捕捉到了这个小细节,知道这位老大跟小弟不一样,对他这具精心打造的身体不感兴趣,没有半点儿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