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逼王集中营(第2/6页)

走廊的灯暧昧,映得傅延生那俊美的轮廓拢了层无边风月,他把烟灰弹在老男人头发里:“我给你准备的精彩节目就要开始了,你乱跑什么。”

陈子轻差点忘了节目这出了,他警惕道:“我只是撒个尿。”

“你一口水没喝,哪来的尿,尿路感染?”傅延生跟吃人不吐骨头的鬼一样恶劣,“是不是要给你穿个纸尿裤?”

陈子轻的三观剧烈一晃。

傅延生拽着陈子轻进包间,让他面对自己的发小朋友们,无比亲昵地环住他的肩膀:“有人送了我一份大礼,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带过来跟大家一起分享。”

包间里的公子哥们不约而同地盯上陈子轻,一双双眼里跳跃着邪念,他们都知道大礼跟谁有关,难言亢奋。

陈子轻突然一个激灵,他转头去看身后的傅延生:“大礼是不是我被拴在猪棚的视频?”

傅延生唇边的烟微抖,俯视过去的那一眼里有诧异,这就猜到了,他都还没让人在屏幕上放出来。

陈子轻自言自语:“原来是你雇人绑我的。”

傅延生不否认,也不承认,对他而言,无论哪种都不值得他费口舌。

陈子轻的脑子飞快转动,夏桥正很有可能通过出卖他跟傅延生有了联系,搞不好现在就是他底下的人,只要查到夏桥正的父亲在哪治疗,有没有傅延生的手笔就行。

昨晚才逃出来,今晚就要看到视频里的自己了,只给他一个白天的时间缓冲……

哪够啊。

陈子轻顾不上好奇他的长袍没脱,夏桥正怎么交差的了,他焦急地抓住傅延生的手臂:“你别放出来,你放出来大家就都看到了。”

傅延生故作惊讶:“看到了又怎样,我作为你的未婚夫都不介意。”

陈子轻想骂人,你当然不介意,被猪拱被猪蹭,和遍地猪粪待一起的又不是你。

“求你了。”

四周的呼吸声有点吵,傅延生没听清:“什么?”

陈子轻踮起脚前倾身子,长发碰到他的腕表跟袖扣,凑在他耳边说:“求你了。”

傅延生的耳朵被一股热气笼罩,这贱人,当着一堆人的面勾引他,妈的。

他慢声:“都安静,我未婚妻要求我,别他妈吵。”

众人:“……”听觉出错了?

傅延生吸了口烟,隔着烟雾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人:“怎么求我?”

陈子轻眼神躲闪,支吾着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找人策划绑架案,把你和我关在一起,从而发展感情?”

傅延生的面色骤然变得可怕。

“果然,我就说你怎么对我……”陈子轻为了演得逼真不露馅,他捂住脸遮挡表情,一副难堪的样子,“延生,我对你一见钟情。”

没听到声响。

陈子轻的手指张开点缝隙,偷瞄傅延生一眼就赶紧合上:“我没有微家在后面撑腰,根本接近不到你,只能走下三滥的路子,你发现了真相,讨厌我,让你的情人和我住在一层,要我笑脸相迎,我都可以接受,是我咎由自取……”

脖子上被掐住,身体腾空。

陈子轻的脸一下就从白到红,再逐渐发紫。

傅延生掐着他,宽大的手掌整个箍住他滑嫩的脖颈:“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的小玥被我的敌对绑走了,因为你,我耽误了时间,赶过去的时候只见到了他的尸体。”

陈子轻本能地蹬腿挥动手臂,那这么说,你要付大责任啊,你生意上的对手干的不是吗。

没把白月光藏好,又没护人周全。

你自己能力不行。

陈子轻的胸腔开始出现刺痛感。

包间那么多人,没有谁发出声音,他们看着傅延生掐人,心里有点发紧,可别真的掐死了,他们还没尝。

钟少看得稍微多点,他注意到那老男人眼眶充血,小又红的嘴唇发乌,天使般好看的金色眼睛往上翻,手脚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犹如人间最后一只精灵濒临灭绝。

老傅是想慢慢折磨的,给个痛快不是他的意思,他现在明显不清醒了,得有个人拦一下。

钟少这个时候还在考量估价,值不值得他出声,他能否得到相应的回报。

陈子轻不知道一群围观的人心里想的什么,他的指甲死死抠进傅延生的手背,指尖青白。

夏桥正掐他脖子,费莱尔想掐他脖子,傅延生正在掐,这是干嘛啊。

傅延生的确如发小所想,扭曲的怒意击溃了他的理性,然而所谓的怒意不是为了白月光小玥,主要来自他被设计被欺骗,天子骄子的尊严容不下这件事,自然也容不下背后谋划的人。

所以,

掐死这婊子吧。

傅延生指间力道一再加重,哪怕手背的皮肉被抠出血。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伴随清泉敲打玉石的声音:“抱歉各位,我来晚了。”

陈子轻脖子上的手倏地一松,刚才一心想掐死他的傅延生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了,还碾灭了指间的烟。

他摸着脖子蹲下来,头晕目眩地跌坐在地,垂着头大口大口喘气。

“延生,你未婚妻喘得吵人,破坏气氛,我先带他去里面休息间缓一下。”钟少这时站出来一步。

傅延生看都不看地上的陈子轻一眼。

钟少顺利带走了人。

包间众人都热情地欢迎姗姗来迟的美少年。

兰翕是跳芭蕾的,很傲,下巴微微扬着,随时都会起飞的天鹅。他身上有少年微玉的影子,活脱脱就是个翻版,但谁都不说。

这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秘密。

兰翕体态优美,走路的姿态十分轻盈,一双美腿闻名整个垡城,他是端着的,让人反感不起来的端着,很有分寸。

圈子里总开玩笑,称他一声兰大小姐。

此时大家就这么叫他。

兰翕半恼半无奈地摇摇头,他很瘦,却不是那种干瘪没有弹性的瘦,十九岁的他,一股子纯而润的少年感。

圈子里的明珠早已换人,风采同样闪耀夺目。

傅延生都是他的众多爱慕者之一。

兰翕说:“傅少,要去看看你的未婚妻吗,我进来时他好像不太舒服。”

“不用管他。”傅延生坐回了沙发上。

兰翕朝众人笑笑:“大家玩什么就接着玩吧。”

年纪最小,却丝毫不拘谨。

兰翕是干净的,微玉的名声恶臭,而且已经老了,所以他一个正版输给了处在美好年纪的翻版。

大家等着垡城过去跟现在的第一美人正面接触。

休息间里,陈子轻喘出汗了,他把钟少失神的功夫快速把人推出去,锁好门。

钟少不自觉地把鼻子抵上门,急迫地蹭着门板想寻找什么东西,意识这点以后,他勉强恢复理智,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热情高涨口吐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