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逼王集中营(第5/6页)

外面天寒地冻,室内恒温,人工草皮绿油油的,散发着勃勃生机。

柏为鹤跟傅延生打高尔夫,陈子轻在角落吃点心,他正吃得起劲,一个佣人给他送饮料,橙红色的饮料,洒他毛衣上了。

“没关系没关系。”陈子轻安抚慌张道歉的佣人,径自去清理脏污。

等陈子轻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傅延生摘掉手套大步去什么地方,后面跟着怀抱球杆的球童。

傅延生放纵久了,已经深入骨髓。

柏为鹤的球童估计正合他的口味,导致他跟肌肉记忆一样把人带去哪里寻个快活。

也是巧了……

球童的长相刚好是撞他飞机杠上了,这不就起飞了。

陈子轻继续吃喝,球场那边,柏为鹤一直在挥杆击打小白球,他穿一身专业的黑色球服,姿势标不标准陈子轻一个外行不确定,反正好看。

快一个小时以后,傅延生若无其事地现身球场,举手投足间尽显餍足,那个球童不见了,八成是瘫哪儿了。

傅延生腹部的伤还没好全就剧烈运动,到底是年轻。

陈子轻吃掉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点心,正愁接下来靠什么打发时间,球场那两位终于停止装逼,转战去了茶室。

然后又是新一轮的装逼。

陈子轻既不懂高尔夫,也不会下棋,他纯粹是个背景色,吃饱了喝撑了,都不提防傅延生发疯了。

傅延生只要跟柏为鹤单独聊,就一口一个“我太太”,不仅如此,他还会“用心良苦”地故意制造机会,让他的太太发骚。

好比现在,他假意出去抽根香烟,把茶室留给了太太,跟太太惦记的野男人。

傅延生在走廊抽烟,像一个随时都会冲进去捉奸的丈夫。他要看看他的太太如何表现。

陈子轻没表现,他的肚子鼓鼓的,好似怀了身孕,因为困顿垂下来的眼尾添了层母爱的柔光,是个不问世事的小妈妈。

然而他自己并没有想到这方面去。

茶室很静。

柏为鹤坐姿端正,他一颗棋子一颗棋子地捻起来,放入棋笥中,就这么个动作都显得赏心悦目。

陈子轻不自觉地看入了神。

“傅太太,自重。”

对面响起低沉悦耳的嗓音,陈子轻一个激灵,他前后被提醒了几次,这次实在是忍不住地反驳。

“柏先生,你总这么说我,先前就不提了,现在我没有不合理的行为。”

陈子轻认真地说:“我只是有常人都有的,对美好事物的喜爱。”

柏为鹤的眉梢微乎可微地动了一下:“那是我误会了?”

陈子轻抿嘴笑:“嗯,是的。”

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柏为鹤半抬的眼帘里,前一秒笑得不知人间罪恶的人,下一秒就收起了笑容。

“哗”

傅延生拉开门立在门口,高挺的身影配着优越的长相,硬生生令人发怵,他那两片沾着烟草味的唇划开一个弧度:“太太,你和柏先生都聊了什么?”

“没有啊,没聊。”陈子轻忙说。

傅延生坐到陈子轻身边,无比深情地搂着他的腰,吻了吻他的耳朵。

陈子轻眼皮直跳。

“柏先生,你看我太太脖子上的电子圈。”傅延生撩起他的长发,露出那圈黑,“它和我的尾戒是一对,相互之间有心灵感应。”

柏为鹤淡笑:“二位情比金坚。”

“那是当然。”傅延生在怀里人雪白的耳垂上吮了一下,没聊什么?那他出去一趟,茶室的氛围怎么就变了,变得下一刻就要坐人腿上,宽衣解带纠缠上去的样子。

耳垂一疼,陈子轻脑子嗡嗡的,傅延生疯了吧,当着柏为鹤的面搞这些。

陈子轻根本不敢看柏为鹤是什么反应,他警惕着傅延生的一举一动,拿起佣人端上来的茶喝,一不留神被烫到了,眼里有生理性水光。

傅延生立刻带他去冲洗。

茶室的门被大力拉开,急乱的脚步里有不耐烦的低声训斥,细微的抽咽呻吟,所有都在拐角处消失,四周恢复宁静。

柏为鹤喝了口茶:“烫了。”

佣人提心吊胆:“下次我们一定在温热以后才端上来。”

柏为鹤两根手指微屈着,往桌前招了一下。

佣人忙收走茶具。

.

月底,傅延生让费莱尔送陈子轻到一个慈善晚会。

这是陈子轻第一次以傅太太的身份出席重要场合,傅延生并没有像解锁的信息里那样,带上自己的情人把太太晾一边。

而是走哪都带着他。

生怕转个身的功夫,头上就多了点绿。

陈子轻被傅延生要求挽着他的胳膊,跟着他去一个老先生那里,以为又是哪个生意伙伴。

没想到傅延生跟人是初相识,介绍完就切入了木雕的事。

陈子轻的心口扑通扑通直跳,他惊喜地看向傅延生。

傅延生把手盖在他那双勾人的眼睛上,对收藏家说:“那木雕是我太太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他比较有兴趣。”

老先生惊讶道:“看来我跟傅太太算有缘,一对木雕,你一只,我一只。”

这话没什么粗俗的意味,只是陈述事实。

尽管如此,傅延生周身气压还是低了下去,他捏紧了怀里人的肩膀。

陈子轻疼得“嘶”了声,他和老先生讨论木雕的形态做工,以及手感,猴子带给他的感觉他没说。

“木雕的底部有个标记,您注意过吗?”

“刚收藏那阵子没注意到,过了三五年,偶然间发现的。”老先生说。

陈子轻立即问:“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您呢?”

“我找过木雕专家。”老先生摩挲着拐杖,“那是一个符号,属于南亚那边一个早已销声匿迹的神秘组织。”

不止陈子轻,傅延生也分了缕注意力进来,神秘组织?那么个丑玩意儿,能扯出什么花。

傅延生问:“组织具体做什么的?”

老先生摇头:“不清楚,我没有深入调查过。”

陈子轻望着杯子里的红酒发愣,神秘组织会不会跟夏子的死有关啊?

难道是……巫术?

老先生思索着开口:“南亚那边的一个老头可能懂一点,我联系到了就通知你先生。”

陈子轻展开笑颜:“谢谢您。”

老先生若有似无地看了眼想遮挡墙内美色的小傅总,和蔼地笑道:“傅太太客气了。”

友人叫他过去,他便拄着拐杖离开了。

傅延生冷着脸教育挽着他胳膊的人:“你能不能别寒碜,拿出你傅太太的高度,有什么好谢谢的,一个老头算得了什么。”

陈子轻说:“他帮我忙,我感谢他是应该的,礼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