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逼王集中营(第4/7页)

“喂?”

“嘟嘟……”

对面已经把电话挂断了,陈子轻想重新打过去,却发现根本打不通。

此刻的陈子轻有些不安起来,他不知道连续的反常是不是意味着什么,虽然他的任务已经失败了,但是事情本身却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坐在桌前,陈子轻完全没有心思再吃早饭了,他在努力盘算着,下一步到底该怎么打算。

空气更闷了,雨还没落地,陈子轻越想心越烦,身边连个讨论的人都没有,别的宿主也不能跟人透露任务,他们都孤孤单单地走着。

陈子轻走进卫生间,捧了一把冰凉的水冲在脸上,心情和思维都轻松了不少。

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任务失败了,他当然可以选择放弃,夏子呢,夏子会放弃吗?

或者说,夏子会放过自己这个已经参与其中的人吗?陈子轻觉得,选择权好像并不在自己这里。

“哗啦啦……”

池子里的水已经快要满了,陈子轻关闭了水龙头,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了他,按住他的脖子,一点点地向池子里靠去。

“咕咕……”

陈子轻的头被按进水里,无法呼吸,这股力量很大,让他怎么反抗都抬不了头。他现在的心情既震惊又恐惧,全身战栗,就在他的头被摁进水的前一刻,

通过水面的倒影,他看见了一个在网上搜到过的身影——李家小少爷。

第一个被夏子带走的李少!

陈子轻想不通李少为什么要杀自己,他也没有时间去想,他已经快要意识模糊了。

他的脖子动不了,手臂却还在疯狂挣扎,他的右手艰难地微微抬起,抓住了水龙头边的水塞开关,用力一按。

“咕噜噜……”

水塞抬起德那一瞬,池子里的水哗一下就流了下去,陈子轻憋红了脸,直到水流了大半,他才能张口呼吸。

“嗬——嗬——嗬——”

清新的空气进去体内,陈子轻如获新生,按着自己的那股力量也随之消失了,他大声喘息着回头看去,背后什么都没有。

脖子上的创可贴因为泡水已经掉落了,露出了一条醒目的伤口,虽然不深,却刚好经过自己的动脉。

陈子轻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拿错了剃须刀,而是那个在包间划破动脉的冯少爷想要杀自己,用一模一样的死法……

那通电话呢,钟少打的吗?

陈子轻抖着手看通话记录,没有了,不见了。

家里已经不能再待了,他想快点逃到楼下去,当他跑到外面的电梯口时,身形顿住了。

他想到了那个红毛路克,毕竟对方就是在电梯里死的,如果自己现在进去的话,会不会……

陈子轻不敢冒险,他赶紧转身去了楼道,走楼梯下去。

幽静的楼道里光线暗淡,陈子轻才走了一会,就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缕气味。

人刚闻到的时候可能会觉得挺香,可多闻一会,就会有种臭得想呕吐的感觉。

随着怪味的越来越浓,陈子轻知道——是夏子来了!

陈子轻的心头狂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有种将要大难临头的感觉,并且这感觉越来越强烈。

“夏子!”陈子轻吓得撕声大喊。

“是夏子吗?”

“我知道你想找你的丈夫,我也想找,但最近实在没什么线索……”人为刀俎,陈子轻没办法只能一狠心的说道,“你再给我点时间!”

“我帮你找!”

四周阴冷的气息逐渐散去,陈子轻有种去了一趟黄泉路的感觉,他抹了把脸上的冷汗,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就是陆系统提到的架构师私设,走完剧情线吧。

强制性的,非要他给夏子指路找到先生问出婚姻的答案,把剧情走完。

行吧,走吧。

哦对了,还有感情线,也不知道是怎么个走法。

陈子轻掉头回了公寓。

等到夏桥正外出回来,陈子轻就对他说:“我想去资料馆,就是那种放老报纸的场馆,谯城有的吧。”

夏桥正头发里滴着汗:“拳馆,武馆我熟,资料馆你找厉正拙。”

陈子轻已经在门口穿鞋了:“那你汇报给他。”

燥热的气息从后面拢上来,像凶猛的海浪,也像灼烧的火焰,混着年轻人的血性和亡命之徒的狠色。

“看来你并没有弄清楚他的意思,我负责你的安全,不做其他事。”

陈子轻的头顶响起一声清俊略沉的声音:“我只是你的狗。”

他一只鞋正要往脚上套,听到这话手一松。

鞋子掉在了地上。

夏桥正半蹲着捡起那只鞋,握住他的脚踝,将鞋给他穿上去:“如愿了,开心吗?”

陈子轻要把脚放下来,圈着他的五指没送,他只好金鸡独立地扶着鞋柜:“要不是你,我也不会……”

夏桥正讥笑:“要不是我,你还在傅延生的手里攥着,毫无尊严地做他的傅太太。”

陈子轻气道:“我是说我的头发!”

夏桥正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听到老男人咬牙说:“我的头发在我不清醒的时候被厉正拙剪了,还染黑了。”

他以为是老男人太爱美,不能接受自己没了那头过于耀眼的银色长发,于是生涩地哄道:“你光头都照样能到处勾引人。”

陈子轻:“……”真是好高的评价,谢谢你啊。

.

下午夏桥正带陈子轻去了谯城的一家资料馆,提前打过招呼了,他们直接穿过展览厅去储藏室。

整个储藏室立了很多架子,上个世纪每一年每一天每一期的报纸都有。

架子对着过道的那边都贴着年代的标签。

陈子轻按照标签找过去,他一路找一路走,还能分出一点注意力探究夏桥正的侧脸。

没来由地,陈子轻想起一直被他遗漏的一个细节,夏桥正的父亲不是活着的吗?

夏桥正要真是裴远知的后代,那他父亲不也是。而且他父亲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陈子轻口干舌燥:“夏桥正,你父亲呢?”

夏桥正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在国外维持生命,昏迷不醒,怎么,你想买水果去看他?”

陈子轻不敢问了。

夏桥正俯视他一眼,转身去了一边。

陈子轻自己找,他找到大概年代就在那个架子上一层层地翻起来。

这都是备份,原件在展览厅,所以陈子轻不用做什么措施,他把报纸翻开看完按照折痕复原,转战下一份。

陈子轻翻了一个下午,终于在一期报纸上得到了收获。

那期报纸的A板左下角有一小块报道,内容是方先生捐赠了一大笔钱建女子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