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茶艺速成班(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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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易燃牵着牧羊犬回家,像两条丧家犬。

管家让佣人把牧羊犬带走,恭声汇报道:“少爷,老爷让您上去找他。”

季易燃换鞋往里走,有佣人递上来毛巾,他擦拭擦拭双手去电梯口,在电梯门打开后踏入。

电梯上行至五楼,季易燃迈步出去,他沿着廊道走,所过之处无一不是风水师团队的杰作,诡异得让人不舒服。

宾客上门要算生辰八字和日期时辰,否则有可能会冲撞内部风水。

邻居是精挑细选过的。

季易燃停在书房门口,抬手敲梨木门。

书房里传出一道饱含威严的声音:“进来。”

季易燃推门进去,扑面而来是比外面更重的熏香,他早已习惯。

季常林坐在宽大深厚的书桌后面处理公务,他人到中年,满身和语气截然不同的平和气息:“你最近走神的次数比你这些年加一起还多。”

季易燃的目光从书桌一角的香炉上掠过:“冬季高校篮球赛,训练强度大。”

季常林翻了翻文件,落笔签字:“高三是你最后一年打篮球,毕业就去国外攻读法学。”

季易燃眼里不见情绪:“没有,别的事了?”

季常林唠家常般:“中午那盘糖醋鱼是你妈亲自给你做的,你不喜欢吃也该吃两口,而不是一点都不碰。”

季易燃道:“我妈死了,快十年。”

“后妈也是妈。”季常林不在儿女情长的小事上多费精力,提了句就作罢,他点了点左边几份挑出来的专业性资料,“拿去看。”

季易燃伸手去拿资料。

季常林忽然道:“你在泡药水。”他眼皮不抬,视线依旧在公务上面,“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怕人嫌你的手,想要把你打球留下的茧子泡掉?”

季易燃说:“那会影响手感,我不会那么做。”

季常林收了收书桌上的文件,开始写工作计划:“所以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是吗,儿子。”

书房弥漫着难闻的熏香味,像中药,也像老蛇蜕皮焚烧的气味。

季易燃回了两字:“没有。”

季常林边写边说:“可以有,青春期是性幻想盛发阶段,你找个目标满足你的需求,走出那个阶段后自行估价支付。”

直白地伤害一个少年人的自尊和感情,你这个时期所在乎的,全部一文不值。

那是来自年长高位者的漠视。

季易燃带着资料走出书房,他的指关节一点点发白,资料在他指间折出深痕,纸张即将破裂之际,力道一泄。

墙上被红金两色交错涂满的画像对着他,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又在说——忍着,总有你长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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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并排的别墅,季家却一点都沾染不到迟家的自由与温馨。

迟家整体装修设计是迟帘他妈一手包揽,浪漫舒适无一丝深沉,原本迟帘常年一个人在家,他时不时叫一群朋友来玩,或是去左右两家蹭饭,如今有陈子轻了,迟帘朋友不叫了,饭也不蹭了,两人周末有点时间就腻一块儿收拾收拾。

家里很干净,这是大老远来的姑姑进门的第一感受。

陈子轻关心地问道:“姑姑,路上累吗?”

“还好。”姑姑口是心非,实际快累死了,出个远门浑身难受,还是待在庐市那小地方好。

陈子轻看姑姑瘫到沙发上,就把她的行李箱拎去了她的房间。

“急着拎什么行李,快点下来。”迟帘喊了声,将糖水放在茶几上面,“姑姑,尝个。”

姑姑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手机点点戳戳:“你们吃。”

迟帘把一份朝她推了推:“这是姑姑你的。”又指着下楼的陈子轻说,“剩下一份是他的。”

姑姑看了眼被侄子分好的两份糖水:“你不吃?”

迟帘一脸的不感兴趣:“不吃。”

掉头就吃他对象那份。

迟帘吃一口糖水,恶狠狠地说:“顾知之,老子现在连你吃剩下的东西都吃了。”

自己这么爱竟然没得到回应,迟帘把勺子丢进碗里:“顾知之!”

陈子轻在发呆,他被迟帘掐着脖子亲,这个动作让他的瞳孔都放大了,头皮凉飕飕的。

原主给谢浮的配文不就是……

陈子轻很快就想不了别的,迟帘接吻的技术日益剧增,越来越熟练地带他动情。

迟帘的目标是把他吻得双腿发软,最终达成吻S。

陈子轻要是知道迟帘的想法能无语死,他呼吸里都是糖水味,紊乱地喘着气说:“不能亲了,再亲嘴就肿了,你姑姑看到了我没法说。”

迟帘欲求不满地钻到他衣服里,抱着他的肚子生闷气。

陈子轻习以为常。

肚子有点痒,是迟帘的头发丝,肚子有点疼,是迟帘咬住一块在用犬牙磨碾。

陈子轻拍拍他的后背:“忍一忍啦。”

迟帘不出来。

几秒后,陈子轻脸通红,他从撑开的领口看身前毛茸茸的脑袋,心尖儿有点颤:“迟帘。”

“别吵我吃饭。”迟帘撩起眼皮,一边盯住他,一边吃。

陈子轻捂脸在心里吐槽,你是吃饭吗,你真好意思说,你是在喝乃吧,还是空气乃。

……

迟帘折腾了一顿,头发凌乱面部热红地坐在陈子轻身旁,他瞪着碗里的糖水,眉毛打结,似在挣扎纠结,想触碰新世界,又怕搞砸。

陈子轻不假思索:“你不会是要用嘴喂我糖水吧?”

迟帘面上充血:“我才不会那么恶心。”

话落,他撑头冲着旁边无声谩骂,操,把自己的路堵死了,让你要面子,你个傻逼。

迟帘气得闷头把糖水干掉,躺在陈子轻的腿上,朝里面蹭他肚皮。

陈子轻跟他说了谢浮送甜点跟季易燃找狗。

“搞什么东西,我一走,屁事一堆。”迟帘暴躁地说,“你非要搞明白那个王研的事?”

陈子轻点点头:“我和你讲过我不能什么都帮,也不会什么都帮,反过来的意思,你明白的。”

言下之意是,鬼魂相关有禁忌,活人比较被动。

迟帘盯陈子轻半晌,捞起他的T恤把自己埋进去:“行了,别管了,我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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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迟帘让陈子轻陪姑姑,他径自去谢家,对谢浮妈妈表达了那份甜点的谢意。

谢母看他上楼,对着他的背影道:“诶,阿帘……”

想说什么却没说,似乎话到嘴边认为没有说的必要。

儿子去迟家送甜点回来,手背多了块很深的咬伤,问是自己咬的,这怎么能怪迟家的不是。

她又不是季家人那么迷信,觉得是迟家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