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茶艺速成班(第2/8页)
“等你回来给我量!”迟帘断了视频。
陈子轻把手机揣进兜里,他对监护系统说:“哥,我突然想起来个问题,谈恋爱要分,分就甜不了,那我这不是死局吗。”
系统:“只需你本人评过程甜不甜。”
陈子轻松口气,那就好。
“对了,我记得当初投放任务的时候有说,每完成一个鬼魂的遗愿都得到相应的报酬,我都完成两个遗愿了,怎么没见到报酬?”
系统:“在你账户。”
陈子轻很无语:“都没通知我。”
系统:“自动存入。”
陈子轻调出账户看了,他现在有一张临时技能卡,积分从几百涨到四万多,看来报酬只有积分,没有其他物品。
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有支线任务,他想要奖励丰厚的支线任务给自己当底气。
.
迟帘过来的时候,陈子轻正在院里捂冻住的水龙头,他听到动静随意扭头,看清院门前的少年,眨眨眼,丢掉毛巾跑过去:“迟帘,你……”
“别犯傻,把我手上的东西分走一点,没看我大包小包?”迟帘呼出白气,他脚上不知道多少钱的鞋上全是泥,裤腿上也泥点斑斑,浑身皱巴巴脏兮兮,丝毫没有平日的干净傲娇样子。
看着挺让人不忍的,小少爷受了苦。
陈子轻把他的大包小包提走不少,轻声说:“你来了会很奇怪,没有理由,我奶奶会起疑心的,我们要是什么时候不够警惕,让我奶奶发现我们,”
“什么没有理由,我是你奶奶故交的孙子。”迟帘举了举手里的礼品,趾高气昂地说,“我奶奶让我来的。”
显然是都考虑到位了,不会让陈子轻担心的事情发生。
陈子轻去村里一户人家喊回奶奶。
老人对迟帘的到来并不排斥,这就是她的热情。她没端一盆剩菜上桌,全炒了新的。
陈子轻沾了迟帘的光,终于能停一停吃剩菜的势头。
乡下没什么景点,只有破旧的房子,看热闹的人,光秃秃的树,稀烂的路和冰冷的山,陈子轻还是带迟帘逛了一圈。
期间迟帘被回乡的女生要微信,他很守男德,把有对象,不加,不行挂在嘴边。
再问就摆起臭脸,脸上写着“能不能滚”,一点都不礼貌绅士。
……
家里没有多余的屋子,迟帘跟陈子轻挤在一起,很冷。
“这年头还有人不按空调,我真服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说。”迟帘把陈子轻的脚夹在腿间,“你说了,我不就能在来之前安排人给你把空调搞定。”
陈子轻抱着他:“睡着就不冷了。”
“那是不冷了吗,那是冻麻木了。”迟帘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捉他切菜伤过的手指看看,“留疤了。”
“我奶奶烧的菜放很多酱油,不留疤才怪呢。”陈子轻和他说悄悄话。
迟帘吻他手指的疤痕:“你不能让她少放点?”
“不说了吧,这么点小事,其实我想自己烧的,但我看她想给我烧饭吃,我就不烧了,我每次都吃好几碗……”
陈子轻说着说着,没了声音,他无奈地望着迟帘。
“很正常,没什么好意外的,我们小别胜新婚,我进院门那会儿没扑向你,白天你带我逛的时候没拉着你去山洞里亲热已经是我在克制了。”迟帘把他拉到身上,“我要是不当人,我才不会忍那么久。”
迟帘才开过荤,陈子轻就回家了,等于让刚吃上奶的小孩断奶,这多他妈残忍。
所以他来找他的一日三餐了。
“吻一会。”迟帘凑上来时,陈子轻乖乖张开嘴。
迟帘进他嘴里吻了一圈,喂给他满嘴的薄荷味。
陈子轻被迟帘吻着,含糊地说:“你来看我,只是为了和我……”
迟帘在和他唇齿相依的间隙里回应:“你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
“渣男。”陈子轻说。
“你男朋友这么帅,渣点儿怎么了。”迟帘笑得让人移不开眼,他嘴上这么说,却没有乱来,只是抱着身上的人,捏几下掐几下,再接个吻。
陈子轻被他这套连招给杀得片甲不留:“带了吗?”
“咳,以防不备之需。”迟帘面红耳赤,“我真不是禽兽,你必须澄清。”
陈子轻把被子拉了拉,罩住他们:“我也想了,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迟帘:“……”
他郁闷:“我还不是不想你怕我,在家那次你就怕死我了。”
“那是你从晚上到白天又到晚上,”陈子轻都不想细说。
“第一次是那样的,这次不会了。”迟帘保证,“你奶奶在隔壁的隔壁,我也不管胡来。”
陈子轻不信,起码两次。
事实上他还是算低了,迟帘在家精修了技术,整个突飞猛进,一会床上一会床下,大冬天的整出了一身汗,后半夜才抱在一起睡去。
.
迟帘在乡下待了两天一夜,他魂不守舍地回到京市,进门发现家里笼着异样的氛围,爸妈都在沙发上坐着。
这个画面几乎相当于开幕式。
迟帘手中背包丢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打破了死寂。
章女士端起冷掉的咖啡,又放回去,她抱着胳膊看向对面墙上的巨幅油画。
迟父开的口,他言辞不锋利,心态十分平稳的样子:“阿帘,我跟你妈本来想等你毕业,可是事态发展的速度远超我们想象,我们不得不正式和你敞开了谈。”
迟帘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当时谢浮的障眼法并没有成功。
长辈在看他们演戏。
迟帘换鞋,踢开背包去厨房拿可乐,他心头烧着一股火,烧了好多天,灭了一点就又烧大。
几口可乐滑进喉咙,那抹冰凉流向五脏六腑,迟帘捏着瓶盖玩:“爸,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以为没事了松口气,又介意谢浮做顾知之男朋友的样子很好笑?”
尾音还在半空漂浮,茶几上就多了一个药瓶。
迟帘指间瓶盖硌红了掌心。
章女士的语气比先生更加平和,甚至可以说是轻柔:“儿子,你是不是想要你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
迟帘的眼帘微动:“你们可以再生一个。”
一声“嘭”响从茶几那边传来,在宽敞开阔的客厅引出回声,迟父拍着茶几严厉道:“迟帘,你说得什么浑话!跟你妈道歉!”
章女士比他更严厉:“迟阅,你凶儿子干什么?”
迟父默默把被他拍倒的药瓶扶回去。
夫妻俩在这之前反复商量,儿子已经站在凳子上吊着脖子,他们的策略要柔和,要春风细雨。
刚才是他一时大意犯了错,他暂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