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茶艺速成班(第7/8页)
剩下的二分之一没希望了,他不可能破坏别人的感情当第二者。
这个任务又要失败了。
后面还有五个遗愿没出来,反正都要失败,那就什么都不管了,他只和谢浮谈恋爱,谈到被动登出这个任务世界。
陈子轻的消极只持续了一节课时间,就没了。
把眼下的事情做好,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大多人都不太能做得到,只有少数人能完成。
所以他要做少数人里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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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陈子轻刚坐上车,谢浮就递过来一张红色烫金的卡片。
谢浮说:“季家的订婚宴请柬,要去吗,老婆。”
这是他们很长时间以来的相处模式,早已固定不再修改,他会采取爱人的意见做事,那是能让他消耗最少的心神,获取最多快乐的方式。
陈子轻不答反问:“爸妈呢?”
谢浮给他系上安全带,在他脸上吻了吻:“当初我们订婚,季常林有出面,所以这次爸妈会去。”
陈子轻想了十多秒:“那我们也去吧。”
“你说去就去。”谢浮启动车子,漫不经心地说,“季家把订婚宴安排在一座私人岛屿上面,我们周五晚上出发。”
陈子轻喂他一块话梅,自己吃一块:“你来安排就好啦。”
谢浮被口中话梅的酸甜刺激得分泌出了一些分泌物,他将话梅送到面颊一边,冷不防地听见爱人问他一句,“谢浮,你听说过淑仪这个人吗?”
陈子轻只是随口一问,没想过谢浮能回答他什么。
谁知谢浮回答他了,答案让他意想不到,更多的是惊悚和迷惑。
季易燃的小妈就叫淑仪,梅淑仪。
不是鬼才能上他遗愿清单吗?季易燃的小妈是人是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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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为了这个疑惑,特地拉着谢浮回了趟家,他装作不经意的在季家门前溜达,引起了牧羊犬的注意。
“诶,小花。”陈子轻对它挥手。
牧羊犬前脚跑到铁门前,梅淑仪后脚就过来牵它,是个活生生的人。
陈子轻偷瞄遗愿清单,淑仪的名字后面还是没脸没字,他面色如常地说:“梅姨,小花不出来玩吗?”
“不出来,它有点过敏。”梅淑仪解释,她说话轻声细语,不认真听都会让人听不太清。
“过敏了啊。”陈子轻透过铁门的缝隙瞅了瞅牧羊犬,眼睛好像是有些发红,“看医生了没有?”
“看了。”梅淑仪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她对门外的青年笑笑,牵着牧羊犬离开。
陈子轻感慨,他在这里从高二住到大二,一次都没牵小花四处转过,当初他说要带它转转,这个简单的事情竟然这么难完成。
回想起来才发现多不可思议。一只狗怎么也看得这么严实。
哦,对了,谢浮妈妈说季家养狗会研究生辰八字。
陈子轻每想起来都感到发毛,正常人家谁会在意狗的生辰八字,季家的迷信等级怕是到了顶级……他的视线被季家看似栽种得很随意,实际一定请风水大师参谋过的树木群阻挡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从没进去过。
季易燃这几年好像也没回来。
陈子轻回谢家要经过迟家,他脚步不停,满脑子都是第六个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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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陈子轻跟谢浮留在家里,没有回公寓。
蝉鸣四起的时候,陈子轻洗了根青萝卜,边吃边忙学习上的事情。
谢浮在写自定的日记,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寻找有意思的事,而那些没意思的,微不足道的事他都不在意。
此刻爱人啃青萝卜的声音,对专业课作业的小声吐槽,偶尔搬动椅子的轻响,窗外的蝉鸣和打在书桌上的白光,一切都会让他心底的喧闹平静下来。
谢浮转了转笔,唇边掀起点笑意,如果时光能定格在这一秒,
“哎……”
爱人的叹气声让他不切实际的念头中断,他问道:“怎么了?”
“烦啊。”陈子轻把吃不完的青萝卜给他,眼睛落在电脑上面,一只手握着鼠标往上圈资料,“剩下的你吃吧。”
谢浮拿过那一掉段青萝卜,眉毛一挑:“你让你男人吃萝卜屁股?”
“哪是屁股啊,前面还有很多。”陈子轻敲键盘忙了起来。
谢浮沿着爱人的牙印咬了圈,是苦的,也是甜的,还有点辣,他一点点地咬着吃完:“我不会中毒吧。”
“不会的。”
这么幼稚的话,爱人都会给他回应。
谢浮把脑袋靠在爱人肩头:“老婆,我想做。”
陈子轻:“……”
“好好好,做做做。”他趁机讲条件,“做完你要给我写作业。”
谢浮为难地揉了揉额角:“做完都是第二天了。”
陈子轻:“……那我不管。”
谢浮思虑片刻:“我们可以边写边做。”
陈子轻的双手被拿起来,放在青年俊雅夺目的面庞两侧,青年深情如水地对他笑:“老公是不是很聪明。”
这谁能抵抗啊。
“超聪明。”陈子轻两眼一抹黑地夸赞,谢浮从去年开始就不让他睡觉穿裤子了,随时醒来都能一捞,一托,那真的是,没法说,不想说,他的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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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进出口贸易进行到第二轮被外因干扰,中途暂停。
陈子轻坐在谢浮腿上,身子伏在他怀里,有气出没气进的样子。
谢浮单手捂住爱人的口鼻,不让那些惑人的喘息泄出一丝,他接起响了几次的电话。
孟一堃打的。
时隔两年,他还是个老妈子心。
“兄弟,后天老季订婚,你们能别送祝福吗?”孟一堃问道。
谢浮气息平稳:“原因。”
孟一堃默了默,咳道:“你清楚。”
“我清楚吗?”谢浮顿了顿,按住发酸想起来的爱人,他轻碾着转个圈,对孟一堃说,“你帮阿帘,帮老季,什么时候帮过我?”
孟一堃:“……”我这叫帮吗,说得就跟我助攻战绩显赫一样。
“总之真的别送,他不想要你老婆的祝福,我已经在岛上了,跟他喝酒呢,他说的酒话被我听见了,我才给你打这通电话的,他不知道。”
谢浮哧笑,一堃该跟阿帘一桌,都是蠢货。
什么酒话,什么不知道,不过是有意为之,为的是找个嘴替。
不想要的东西就能不要?
二十岁的巨婴,啧。
谢浮挂掉把手机关机,他将潮湿的脑袋埋进爱人更湿的脖子里,懒散地说:“累了,不想动了。”
接着就去咬爱人锁骨纹身:“你来动好吗,老婆。”
陈子轻蔫蔫地耷拉着脑袋,委婉地提醒:“我上次动,差点让你断了。”那个画面他至今难忘,谢浮痛得五官狰狞,他吓得半条命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