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茶艺速成班(第4/5页)

孟一堃觉得这家伙的茶艺已经接近炉火纯青:“你可以在跟阿帘分开后就离开他的圈子,不和他的两个邻居发小谈,男人多的是,帅哥也多的是。”

陈子轻惊讶地说:“像他们三个那么帅的,多的是吗?”

孟一堃面部一黑。

“没有的吧。”陈子轻自问自答。

孟一堃上下打量他,几家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只有老季找到了,这也正常,毕竟综合来看,季家的势力是最大的。

“季太太,你前一段感情真的处理干净了,不会带到这一段感情里来?”孟一堃很无奈,顾知之跟他哪个发小缠上,他就要操心哪个发小,这回开始操心老季了,怕老季受伤。

陈子轻的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你不是什么都懒得问了吗,怎么又问起来了啊?”

孟一堃再次吃瘪。

真不知道三个发小到底看上这人哪里了,动不动就能把他气到肝疼,还找不到还击的点,只能吃闷亏。

“我遛狗去了,孟总再见。”陈子轻牵着牧羊犬从孟一堃身边经过。

孟一堃闻到了季易燃常用的洗发水味道,他观察季太太走路的姿势,新婚之夜没做。

阿帘叫他别透露那场车祸,别说老谢在疗养院。

“昨天给你敬酒的人少了一个,你当时看起来丝毫不意外。”孟一堃提出压在内心发酵了一晚上的疑虑。

陈子轻转过头。

孟一堃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他竟然在这人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茫然,之后才恢复清明。

“少了的……”陈子轻张了张嘴,“你说谢浮啊。”

孟一堃忽然后悔提了。他站在三个发小中间,一碗水端不平,哪个都想助一把力。

陈子轻问道:“他怎么没来呢。”

孟一堃面不改色:“老谢的工作跟生活都放在了国外,国内的人和事没接触了。”

“挺好的。”陈子轻弯腰摸了摸看起来无忧无虑的牧羊犬,“有些人跟有些事接触了,会让自己生虫。”

孟一堃好一会才从这人的话里回过神来。

如果他知道了车祸,知道了前未婚夫在疗养院疯疯癫癫,他会怎么做?

只怕是,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吧。

别的什么都不可能做了,对的时间已经走过去了,他谈一段投入一段,他如今是季太太。

阿帘没在婚礼上失控,只在家里,在顾知之看不到的地方大醉,第二天照常去公司上班了。

那分公司被他托了起来,年前他都会忙得没工夫监视顾知之。

但阿帘接下来还是会跟顾知之碰面。

在一些重大场合,季易燃带他太太出席的场合。

孟一堃娶停车的地方,至于谢浮的母亲,她已经被连夜送进了国内的一所疗养院,两家怕她不顾大局,害了家族。

顾知之没什么阻碍了,他只要安心做他的季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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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上午出了趟门,他好像是要买什么东西,到了街上又忘了,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最后就买了杯奶茶,漫无目的地逛到中午才回去。

季常林竟然在家。

陈子轻连忙紧绷起了皮肉,他换上拖鞋,放轻脚步过去:“爸。”

季易燃放下报纸:“吃饭吧。”

陈子轻没敢说“是在等我啊”,少说少错。

季易燃在家的时候,餐桌上虽然也闷,却让陈子轻有安全感。

现在只有他跟季常林两个人,他吃个米饭都难以下咽。

季常林忽然开口:“儿媳,你会下棋吗?”

陈子轻呆呆地摇头。

季常林道:“你应该要趁年轻多学些东西。”

陈子轻捧着碗筷,敬畏又瑟缩地垂着眼睛:“好的。”

季常林起身走了。

陈子轻偷偷长吐一口气,老东西不可能把他跟周巷想到一起去的,他右手吃饭,荤素都吃,尤其喜欢吃肉,周巷是左撇子,吃素。

周巷在老东西面前不会畏惧胆怯,只有淡然从容,而他整个人很拘谨。

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相同点是背上的枪伤疤痕。

这没关系。

公公不可能扒儿媳的衣服。

一番梳理下来,陈子轻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不过,老东西为什么问他会不会下棋啊?难道他有什么自己注意不到的小习惯?他咽下一口饭菜,又一次祈祷季易燃和他搬出去住的计划能尽早实施。

季家的厨娘手艺很绝,陈子轻即便心不在焉,也还是不知不觉地吃了两大碗饭。

陈子轻饭后在湖边消食刷新闻,发现当初拿纸活女鬼调戏过他的那个老董企业黄了,涉嫌经济犯罪被抓了。

商场还真是瞬息万变。

陈子轻去陪了会牧羊犬就上楼午觉,没多久他从一个噩梦中挣了出来,满头大汗地大口大口喘气。

心悸的感觉挥之不去,陈子轻摸到手机打给季易燃。

代理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季易燃在和几个部门经理谈事,指间的私人手机一响,他就立刻接通,手朝几个部门经理挥了下。

几个部门经理往办公室门口走,他们听见年轻有为的领导说话,声音低低的,比对着他们的时候有温度多了。

“做噩梦了?”

“要我现在回去?”

说话时伴随拉开椅子声响,接着是去休息室的脚步。

几人出了办公室,眼神一交流。

是那位季太太打的电话。

季家的家主可不像是出于某些不为人所知的原因才娶一个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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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易燃中午接了通家里的电话,晚上就被季常林叫进书房谈话。

“我们季家没有同性恋的基因。”季常林聊天气一般,“别不是要在你这冒出来吧,易燃。”

季易燃说:“我追到他,他才愿意和我结婚。”

言下之意是,我总要做表面功夫。

“那你的能耐不输你两个发小,他也有能耐,你,迟家,谢家,你们三个,”季常林意味不明地感慨,“年轻人啊。”

季常林睨了眼几乎在他控制下长大成材的独子,眉眼轮廓像极了他这个父亲,难以看出母亲的容貌痕迹。

母亲各方面实在一般,只是八字合他。

季家的家训里没有情绪化,玩物丧志,儿女情长这类东西,只有绝对的理智,凌驾于所有感情以上的利弊。

感情只是人生这条银河中微不足道的边角料。

季常林娶第一任妻子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多岁,他为了能省去不必要的事端就把她放在阁楼,安排了许多人尽心伺候。

外面有什么好,一切结识她的人,都是冲他和他的利益来的,危险又麻烦。

他为妻子剪掉没必要的交际,物质上精挑细选,在她生育期间更是做到每个月十次以上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