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茶艺速成班(第3/6页)
陈子轻让季易燃过去帮忙把狗拖上来,顺便把男主人也一起拖上来。
狗主人道了谢,他摸自家狗的脑袋。
那狗转头就又跳进水里,顺着水流下坡,刚才的情形再次上演。
陈子轻看得哈哈大笑:“它以为你摸它头是在表扬它,所以就想再给你表演一次。”
狗主人:“……”
他把狗推上去,给了个大比兜,这下终于老实了。
“看看那牧羊犬,”狗主人拎着自家狗离牧羊犬近点,“学学人家的气质。”
阿拉斯加不服气地汪汪大叫。
牧羊犬不玩水,也不被阿拉斯加挑衅,它稳稳的蹲坐在岸边。
陈子轻小声跟季易燃说:“小花这么老成,一点都没有小朋友的样子。”
季易燃:“十三岁。”
“那是大朋友了。”陈子轻把小花抱进水里,它没逆流而下,脑袋搭在一丛垂在水面的灌木上面,眯着眼老神在在。
陈子轻被小花萌到了,他激动地催促季易燃:“快拍照!”
季易燃照做。
陈子轻凑近:“我瞅瞅你拍的。”
季易燃展露自己的作品。
都是一个人。
秋日阳光下的水边,镜头里的人在看牧羊犬。
镜头外的人在看他。
陈子轻傻眼了:“季易燃,我让你拍小花,你拍的什么啊?”
季易燃坦然:“我太太。”
陈子轻眼睁睁看着季易燃新建一个相册——秋,和太太一日游。
他摸了摸鼻尖,季易燃这都当着他的面建相册了,只有几张照片多寒碜。
于是他拉着季易燃在附近找个地方拍了些照片,充盈相册。
狗主人默默地打量,身形挺高的青年一身休闲装,短发没打理,随意地垂散下来,有几分少年感。
旁边那位个头在他耳朵下面点,外形条件比他差一些,却有股子格外吸引人的气质。
他们都年轻,顶多二十出头。
狗主人迟疑地喊了一声:“你们有点像我先前在网上刷到的那对……”
陈子轻见他半天都对不上号,友好地提示:“季家那两位?”
狗主人眼睛一亮:“对对对,就是他们!”
“很多人都说像。”陈子轻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们打算靠相似度当主播买东西。”
狗主人说:“不失为一个生财之道。”
“是吧,我们也是那么想的。”陈子轻指季易燃,“这是我……”
“姐夫。”季易燃道,“我是他姐夫。”
本想说“这是我哥”的陈子轻张大嘴巴,秋风跑了进来,他呛得咳嗽。
季易燃把手上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他。
“你怎么乱说?”他喝几口水缓了缓,偷摸瞪季易燃,“姐夫都出来了,你哪像了啊。”
季易燃眉目俊而冷:“不想你叫我哥哥。”
陈子轻不知想到了什么过往,顿了顿,悄声:“姐夫。”
季易燃心头躁动,他面上正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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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主人真信了,他不光信了,还跟陈子轻打听姐姐怎么没一起出来玩。
陈子轻只能撒谎说姐姐不在了。
狗主人当即就要把自己的姐姐介绍给他姐夫,并热情地希望能先加个微信。
陈子轻抱着胳膊看季易燃:“姐夫,加微信啊。”
季易燃拿着手机处理临时挤进来的公务:“姐夫不想加。”
陈子轻歉意地对狗主人说:“我姐夫不想加,那就不加了,好不好。”
狗主人跟他对视,莫名磕巴:“好,好,好的。”
下一刻就不由得冒出了一句:“那我可以加你的吗?”
陈子轻眨眨眼:“啊?加我的吗,那我要问一下我姐夫。”
他双手托腮,笑着问周身气压很低的青年:“姐夫,我可以跟别人加微信吗?”
季易燃早已收起手机,多重要的公务都被他拨开,他面色漠然,嗓音低沉,像个古板的家长:“不可以。”
陈子轻不好意思地看向满眼期待的狗主人:“我姐夫说不可以啦。”
狗主人就算是个傻子,这个时候也该嗅出来个信息,小舅子跟姐夫是一对儿,他尴尬地起身,朝自家狗吼了一嗓子。
阿拉斯加冲牧羊犬嗷嗷叫,一脸不值钱的死样。
牧羊犬高冷不可侵犯。
狗主人老脸都要挂不住了,他强行给自家狗扣上绳子,费劲巴拉地拖走了。
阿拉斯加的叫声从山路那边传过来,一股子幽怨的味道。
陈子轻蹲在水边,捧了一把水泼到牧羊犬的背上:“小花,那阿拉斯加想跟你做朋友诶。”
牧羊犬忽然一头栽进水里,很快就出来,它矫健地游到他面前,嘴里叼着一条鱼。
陈子轻兴奋地大喊大叫:“季易燃!你快来看!小花捉到鱼了!”
季易燃:“我也会。”
陈子轻:“……”真服了。
他撸了撸牧羊犬湿漉漉的毛发,压低声音说:“别管你哥,小花,你是要把鱼送给我啊?”
牧羊犬温柔地注视着他,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陈子轻伸出手,牧羊犬骑士一般,郑重庄严地对着他垂下脑袋,慢慢松口。
小鱼掉进他手心里面,挺了一下。
“季易燃,这鱼我们带回去养起来吧。”陈子轻雀跃万分地捧着鱼跑到季易燃身边。
“好。”季易燃挥臂,一小块红色从他掌中脱落,飘在水上。
是个飞盘。
牧羊犬灵活地游过去咬住飞盘,送到岸边。
“我来陪小花玩。”陈子轻把鱼给季易燃,他腾出手拿起飞盘,大力一扔。
就这么一个扔,一个咬回来的玩到太阳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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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狗没立即回去,车开到山顶,狗披着夜幕在远处站岗。
车子的防震效果很强,没大幅度震动,只是轻抖,一抖就抖了个前半夜。
陈子轻趴在车窗边吸烟。
季易燃买的烟,打火机也是临时买的,轻巧好用,一打就出火,拿在手上的质感也好,一看就是贵货。
陈子轻夹烟的手颤个不停,他从指尖到露在车窗外的小臂都是湿的,覆着一层水淋淋的光。
小麦皮上有几块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奶油,半凝固。
陈子轻用手指刮了一块送到嘴里,嫌弃得一张脸皱起来:“苦死了。”
车里有皮革不堪重负的声响,季易燃伏上来,从他肩膀摸向他手臂,握住他手肘,将他被夜风吹得发冷的手拿回来,关窗。
陈子轻吸了一口烟,单手抓着湿发说:“手机给我。”
季易燃递过去。
陈子轻把细直紧瘦的一条腿塞进他怀里,让他给自己按酸痛的小腿肌肉。
手机屏幕的光亮打在陈子轻滴汗的脸上,他擦掉屏幕上的汗珠,把搜到的内容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