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吃饭期间加了一点)(第2/5页)

陈子轻摘了个大红桃子在褂子上蹭蹭,张嘴咬一口,稻床稻床,晒稻子的地方,不是公用的,一家一块地。

原主牵了一根绳子,一头在稻床的其中一根木头围栏上拴着,一路牵到家屋门口,只要坐在屋檐下扯一扯,就能防止鸡跑进去吃稻子。

家家都这么干,现在还好,到了大中午头皮都能晒得起火,谁愿意去稻床站着看鸡。

陈子轻咔嚓咔嚓啃脆甜的桃子,原主要去卫生所上班,扯绳子的活就交给了小叔子。

梁津川扯得勤不勤快,都会下班回来的原主被打被骂。

别人要是看见鸡吃他的稻子,会帮忙驱赶的,因为他不容易。

门外的谈话声没了,陈子轻把桃核丢掉,拎上布袋去卫生所,临走前给梁津川倒了满满一瓷杯的水晾着。

“津川,我去上班了,门口的拉绳你记得扯,喝的水在堂屋桌上——”

陈子轻朝着村口走去,赶集的陆陆续续回来了,他上个任务在悬崖上的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

可那不是一个年代,共同点远远比不上差异。

陈子轻在树荫下走,谁喊他,他就应谁,不喊就不理,村里家家都养鸡鸭鹅,背,头,屁股,翅膀,爪子等各个地方的毛上涂了不同颜色,用来做记号的。

他路过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发现被划成了一块块,一家一块,这家的挨着那家的。

这么个有活力的村子,人怎么就在一年后全没了。

陈子轻带着疑虑到达卫生所,上庙村一人抱着孩子来看病,宁向致正在给孩子量体温。

孩子不配合,宁向致没丝毫不耐烦,他温柔地哄着。

大人看他看得脸红娇羞,尽显爱慕。

陈子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他无所事事的待了会,倒了杯水放桌上。

“南星,你来了啊。”那孩子的大人主动找他说话。

陈子轻点点头。

“真佩服你,丈夫公婆都走了,你一个人也能带个快成年的残疾小叔子生活,不像我,只是没了丈夫,公婆都有帮衬,我还是连两岁的小娃都照顾不好。”

陈子轻:“……”哦,这是个寡妇,喜欢宁向致,茶茶的。

忽然有道目光扫了过来。

陈子轻视若无睹,他将“欲擒故纵”进行到底。

宁向致的脸色一闪而过难看之色,虽然他对寡夫的身体有欲望,却要顾着脸面尊严。

寡夫太自以为是了,他不可能主动。

宁向致的眼皮底下,孩子的家属在用手背擦粉颈,他正人君子般偏开头。

寡夫的诱惑之术,多的是人对他用,他并不觉得新鲜。

宁向致有条不紊的为孩子量好体温,让家属把他按着别让他乱动,手法老练的给他挂水。

陈子晴望着宁向致操作,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宁向致体面内敛又文静,完全看不出是可以沉迷于色欲,失去理智上门和寡夫睡觉,当着小孩的面乱搞,更是愿意为了寡夫参与一场谋杀的样子。

他这个宿主进来了,原来的故事梗概就变成了个参考。

原主在被剥皮前死于毒发,宁向致的结局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有可能最终还是走向老路,也有可能因为原主的人生轨迹变化,跟着被变动。

宁向致感应到了寡夫的视线,他的唇角勾了勾,没有给出回应。

似乎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已经到了关键时候,谁先踏出那一步,谁就被俘虏了。

于是就在暗中较量。

然而,原本的李南星的确是这么个攻略路数,这个李南星就……

“阿嚏——阿嚏——”陈子轻突然打死了喷嚏。

卫生所外面吹进来一阵大风,把孩子家属身上的香粉吹到他的呼吸里,他被刺激得直打喷嚏,鼻尖和眼睛都红了。

宁向致看向孩子家属:“珍嫂子,你擦的香粉让南星过敏了,要不你先回去吧,等你孩子水挂完了,我把他送到你家去。”

少妇臊死了,她攥着手帕站起来:“那,那就,麻烦宁大夫了。”

宁向致亲和地送她出了卫生所,转身就要将揉着鼻子的寡夫叫去后院。

“去后院干什么,我不去。”陈子轻好了些,喝口水清清嗓子。

宁向致说:“你最好是洗把脸。”

陈子轻油盐不进的模样:“我不洗。”

宁向致蹙了蹙眉心,他还不是寡夫的男人,寡夫就按耐不住的在他面前恃宠而骄了。

有大妈來给大爷买药,脖子后面挂着个草帽,她是直接从地里过来的,褂子上湿答答的都是汗,裤子上有泥巴,手脚套着打了很多补丁的套袖。

陈子轻没管宁向致怎么想,他去问大妈:“你要买什么药?”

“我老伴把腰给磨了,我来给他买个膏药,你看着给我拿吧,别拿太贵的。”大妈抹掉脸上的汗水擤了把鼻涕,一起甩掉,“让他好慢一点,让他长点记性,地里的稻子没割完就去钓鱼,该!”

陈子轻去货架找膏药,没贴价位,他哪知道什么膏药便宜,什么膏药贵。

小助手没给他发来相关信息,他只能快步走到宁向致身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肚子疼,你帮大妈拿膏药,我去上个茅房。”

匆匆溜去了后院。

·

陈子轻撒个谎撒出了感觉,肚子真不舒服了。

上这个年代的常见茅房,陈子轻没心理障碍,他非常适应,更差的他都用过了。

“南星。”外面响起宁向致的声音,“你还在茅房?”

陈子轻两手合并拍蚊子:“对呀,你干嘛,要进来吃呀?”

啊呀,声音又夹上了。

陈子轻不蹲着了,他在墙上的小竹篓里掏了掏,掏出几张报纸和一点草纸,选了后者。

上好出去一看,宁向致在后院整理用过的盐水瓶。

“宁大夫,我们把药的价位都贴上标签吧。”陈子轻,

【你叫他向致哥】

陈子轻默默换称呼:“向致哥,我听说城里的大药房都是这样的,咱也学好不好。”

宁向致挑眉,好不好?新语法。刚才带上“呀”的打情骂俏也是,娇滴滴的。

“多此一举。”宁向致不赞成。

陈子轻撇嘴:“这叫与时俱进,下午要是不忙,我们分工合作,你报价我写,我帖。”

宁向致嗓音低柔令人沉醉:“不记得哪些药的价位了?”

他善解人意道:“你是不是日夜照顾小叔子心有余力不足,精力上不够用了,影响了记忆?”

“是啦是啦。”陈子轻感受着宁向致的魅力,忘不掉他是个色令智昏的脑瘫人设。

外头传来喊声,又有人来买药了。

是常用药一类,陈子轻找半天才找到,他仰头瞅,药怎么放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