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第2/6页)

梁津川看着死不承认的人。

陈子轻被看得蜷了蜷单薄纤细的白花花身子,他默默把手伸到床里面,摸到格子被盖在腰上。

可他的腿脚跟肩颈都还露在外面,好似半遮半露,欲盖弥彰。

梁津川盯着他,摊开右手掌心举到唇边,伸舌舔过。

而后弯下腰背,左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扳过来面朝上,凑近去亲他。

陈子轻飞快捂住嘴巴,声音从手缝里跑出来:“我不要亲。”

虽然梁津川不嫌弃他,但他嫌弃自己。

他才不想尝自己的味道。

梁津川眉间的纹路加深,笼上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霾。

正当陈子轻要硬着头皮把手放下来,挑战一下自我的时候,有湿热的触感落在他手背上面。

梁津川亲着他捂住嘴巴的手背,唇舌一寸寸地游走。

连他的手缝都没遗漏。

直到将他整个手背亲了个遍,那很灵活柔软的唇舌往下亲他的脖子,他的喉结发颤。

然后就被叼住。

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上来。

陈子轻吞口水的弧度和声响都被梁津川含在嘴里。

有股子纯粹而充满艺术性的色欲。

陈子轻仿佛又在被梁津川咬,腿肚子不自觉地抖动着绷了绷。

梁津川好学,爱钻研,会坚持不懈的摸索,十八岁的他就已经能够一览众山小。

一两分钟就能让自己的嫂子哭出来,哭着朝他吐水。

他会及时撤离,在一个既能观赏,又能承接的距离,让水洒他一脸。

再顺着他过于俊俏的眉眼和口鼻滑落。

过不了一会,嫂子又要哭。

梁津川知道他的嫂子玩性大,不喜欢在短时间内体会到同一种感觉。

所以他不撤离了,他会吞咽,让那一小股稀淡的微凉苦甜顺着他的喉管下去。

“不能再来了。”

陈子轻求饶:“我不行了。”他感觉自己被狐狸精吸走了精气,“津川,嫂子真的不行了。”

梁津川亲他胡乱起伏的胸脯:“不是你催着要我?”

陈子轻欲哭无泪,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梁津川怎么还拎出来说。

“要完了啊。”陈子轻抓住身前的发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饲鬼,用血液,口水,精元和爱喂养。

他被这种念头整得汗毛倒竖:“我早就要完了。”

梁津川带着腥气的右手挑起他衣角,掌心放在他覆盖着汗液残留的肚子上面。

“你要完了,不管我死活了是吗。”

陈子轻屈腿踩在他肩头,推了推他说:“我管你了,我又要了,我再管你,我再要,没完没了,天亮啦!”

梁津川不认为这是个事:“那你就不要在管我的时候发大水。”

陈子轻捞起褂子蒙在脸上:“怎么可能不发嘛,你又粉又漂亮。”

四周静得吓人。

陈子轻偷偷拿开点褂子,同一时间,他得脚被抓住,扣紧。

梁津川叫他:“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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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折腾,上半夜就快过完了。

下铺一片狼藉,陈子轻去上铺躺着,他猝不及防地瞟到三张人脸,吓了一跳。

架子上的三张遗像没有放正,是斜着放的,刚好对着床的方位。

陈子轻默默对着他们双手合十,拜了拜。

“不是我想让你们看着的,跟我没关系。”陈子轻用口型说,“你们也别怪他,他只是心里有愧不敢拥有单纯的快乐开心。”

等梁津川彻底放下了,就会把遗像拿出房间了。

陈子轻说给自己听,也说给三个遗像上的人听:“他会好的。”

电子音突然响起:“好个锤子。”

系统没有波动的无机质声音,给人一种火山爆发愤怒至极的咆哮感。

“疯批是基因,永远都好不了,逼玩意儿。”

陈子轻恍然,444的另一半是个疯批。

444的的工作岗位见多识广,能被他称为疯批的人,肯定是真的疯批。

梁津川的段位都够不上的程度。

陈子轻不知道该怎么安慰:“444啊,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约朋友出来逛街吃东西……”

系统:“行了行了,我的日子逍遥快活得很,想想你自己吧,战无不败的奇奇。”

陈子轻灰溜溜的夹住了尾巴。

系统:“你那位监护人明天就提前销假上班了。”

陈子轻忙问:“明天?”

系统:“差不多是你下一个任务的登录时间点。”

“噢噢。”陈子轻后知后觉,“那我们只有这个任务的相处时间了啊。”

系统:“别太爱了。”

陈子轻试探地询问:“444,你以后你还会带我吗?”

系统:“我吃饱了撑的?”

陈子轻难为情:“……好吧。”

没声儿了,系统不回应他了,他可怜兮兮地叹了一口气。

系统:“看情况!”

挺抓狂的样子。

接着又说:“你继续失败,你的监护人业绩继续稀烂让你气出病,到时你又没人选,我说不定还会为了奖金要你。”

陈子轻惊愕不已:“陆哥是被我气病的吗?”

系统在忙,丢了个“系统维护中”的自动回复,过了会才回他的问题:“多少都有关系。”

陈子轻自责上了:“我这个任务的主线跟支线一都完成了,不会失败的。”

系统:“……”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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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趴在床沿看梁津川擦下铺的草席。

梁津川把毛巾放进盆里洗洗,重复擦几次,他忽然抬头:“草席干不了,今晚我跟你睡。”

陈子轻跟少年四目相视,一脸的郑重表情:“你不好上来的吧。”

“上铺躺两个人也不安全。”

他清晰地看见少年面色一点点阴冷下去,抽着嘴说:“干脆我把草席拿下去铺在地上,我们打地铺。”

说完,少年就雨过天晴。

陈子轻摇摇头,他爬起来卷铺盖丢到下面:“接着。”

梁津川不在乎是躺在床板上,还是躺在瓷砖上面,只要他身边有个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梁津川结束预习,他把课本跟文具放进书包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书桌。

陈子轻困得眼皮撑不开,他感觉到旁边有人就无意识地从趴着变成平躺,一条手臂伸展开来,等着被人枕上来。

梁津川的后背僵冷。

今晚是他在征得同意的情况下,第一次跟草席上的人睡在一起,某种意义上的首次同床共枕。

草席上的人这个习惯到刻入灵魂的姿势,是给谁的?

梁津川开灯,架子上的其中一个遗像落入他眼中,他无声地冷言冷语:“大哥,是你的吗?”

遗像上的年轻人五官坚毅阳刚,即便是黑白的,依旧给人一种生命气息蓬勃旺盛的感觉,毫无早死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