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第4/5页)
里头的人在抽烟,喝酒,谈笑风生,没有什么淫秽画面。
像普通的朋友聚会。
梁津川坐在阴影里,身形轮廓都模糊不清,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陈子轻旁若无人地走到梁津川那里,被他拉着手,揉了揉,听他向众人介绍:“我太太。”
“梁太太。”
“梁太太好。”
“原来是梁太太,我还以为是哪个学校跑来这里兼职走错包间的大学生。”
“梁太太看着确实小。”
陈子轻挨个回应,都是些大人物,他在梁津川身边落座,小声说:“还有多久啊?”
“快了。”梁津川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老婆,我的胃有些难受。”
陈子轻借着昏暗的光线解开梁津川的马甲,隔着衬衫摸他胃部,顺时针地按揉:“让你少喝点,少喝点,说多少回了都。”
“有些场合是避不了的。”梁津川鼻息浑浊,显出了一股子撒娇委屈的感觉,“我要下楼接你,你不准。”
陈子轻说:“接什么嘛,我又不是不认识,找不到。”
梁津川点燃一支烟,吸一口,夹着放进陈子轻的嘴里,他自顾自地吸烟,听梁津川和大佬们闲聊。
没有商业机密,这是一场娱乐性质的聚会。
陈子轻注意到一个长发女,她的肚子突起来像个西瓜,一只手总是托在肚子底下。
长发女边上的大佬应该就是她丈夫,那人怎么还把怀孕的老婆带过来了啊。
肚子那么大,是不是快生了……
陈子轻把手上的烟掐掉,孕妇不能吸二手烟的吧。
大抵是陈子轻的视线过于明显了些,长发女挪坐到他那里,一张口,是个男低音。
陈子轻惊呆了。
一两秒之后,陈子轻的脑中闪过什么,他再看长发女,不是,是长发男的肚子,就只有毛骨悚然。
这是注射了多少激素药,还是做了什么别的实验,一个男的竟然怀孕了,有了母性的光环。
真够炸裂的。
长发男的脸色有点不好,他刚才从梁太太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关心,谁知他们坐近了,梁太太发现他是男的,态度就变了质,看他像看怪物。
这就导致长发男心里不快,嘴上也就怪里怪气了起来:“梁太太,你要摸一摸吗,我怀的是双胞胎,年三十的预产期。”
陈子轻摇头摆手,他才不要摸呢。
手偷偷拉住梁津川的袖子,陈子轻随口道:“预产期这么准?”
长发男说:“我先生会带我去剖,我们算过日子,那天有个时辰出生的孩子是福星。”
陈子轻无话可说。
长发男的先生姓于,是做投资的,很有钱,他手上戒指璀璨夺目:“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先生跟我先生是朋友,我先生希望我做妈妈,意思不用我说了吧?”
陈子轻干巴巴地抿嘴,是不用你说了。
忽地感应到了一丝鬼气,陈子轻蹙眉,他不动声色地搜寻了一圈,怀疑包间里有人养小鬼了,这里头必然牵扯到利益,财运之类。
幸好梁津川两年前在首城大起大落,事业受挫打压严重期间都没动过那种邪念,而且他还能看见鬼,比别人有先天的优势呢。
养阴间东西是会被反噬的,而且反噬的会很严重。
陈子轻走着神。
于太太没被这么忽略过,他的肚子一抽一抽的疼,还要吸引梁太太的注意力满足虚荣心:“我先生会把我们床上的事说给朋友听我,一起分享的,你先生也会说吧。”
放屁!
陈子轻现在对这个于太太没了悚然,一言难尽得很:“你知道你先生把私密往外说,你自己怎么想的?”
“他很爱我,只是有点小毛病而已,”于太太改口,“也不算是毛病吧,顶多就是个人喜好,无关痛痒,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子轻心里震惊,这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太太穿的是宝蓝色的绒面长裙,脖子上戴了串珠宝,耳朵上两只珍珠耳环,长发微卷的垂在身前,他不开口是个贵妇。
陈子轻无意间捕捉到他不时拽一下袖子,好像是在怕什么露出来。
一个念头窜了出来,陈子轻试探道:“你先生会打……”换了个说辞,“会动粗吗?”
于太太倒也没隐瞒,他可能是觉得这是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事情:“喝了酒会,但是会避开我的肚子,酒醒了之后就后悔,跪在地上跟我说他错了。”
陈子轻跟听奇幻故事似的:“你就原谅他了?”
于太太的脸上浮起“不然呢”的表情:“他也不是故意的,喝了酒的他很不清醒,他不清醒的时候还知道顾忌我的要害,只用皮带抽我的屁股和后背。”
说到后面,字里行间都是幸福和感动。
陈子轻受不了了,他大力拉了下梁津川的衣袖。
梁津川停下交谈回头。
陈子轻在他耳边说:“下次再有带家属的活动,我不来了。”
梁津川眉间一寒:“谁让你受气了?”
“没有没有。”陈子轻说,“我就是觉得无聊。”
梁津川抚上他背脊,带着安抚。
陈子轻唉声叹气,我知道你也无聊,我不来,你更无聊。可我不想听奇奇怪怪的东西,很扭曲的三观,我怕我哪天忍不住的当场吐槽,搞砸场面影响你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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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去,陈子轻就问梁津川,那个于先生是不是会在圈子里说房里事。
梁津川去浴室放水:“嗯。”
陈子轻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那你还和那种人做朋友?”
梁津川直白道:“是纯利益。”
“哦,那行吧,接着做朋友吧,维持现状吧。”陈子轻坐到浴缸边沿,仰起头说,“你看他老婆的肚子了吗,那么大。”
梁津川疑惑:“我为什么要看别人老婆的肚子。”
陈子轻撇嘴:“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会发现,存在感多强啊。”
水声一停,梁津川居高临下:“你在包间不对劲,路上也反常,是不是吓到了,乱想了?”
陈子轻嘴唇嗫嚅。
梁津川盯着他的脸:“我那次就告诉你,我不会让我们之间有第三人,我也不会偷偷给你打那些针,你左耳进右耳出,当成了一股风?”
陈子轻底气不足:“没,我记着了。”
“记着了?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梁津川捋几下额发,“这样,”他撑着膝盖,屈起假肢,缓慢地蹲下来,牵起老婆的手,扇在自己脸上。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禁锢他手指,遏制他的挣扎,继续扇下去,一次性的扇了十下。
梁津川笑着说:“老公害你被乱七八糟的人吓到了,害你误以为自己哪天睡醒发现肚子鼓了起来,胸脯涨了起来一捏就有水,现在让你罚了,可以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