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十二天(第4/7页)
吴叔叫人去拿了过来:“花枝跟叶子都要修剪一下,才能放进瓶子里。”
陈子轻指着花瓶说:“我不要这个,太丑了。”
吴叔叫人又拿了一些过来,陈子轻一个都看不上。
“析木少爷,大家都有事,没人闲着。”吴叔含蓄地叫他别无理取闹。
陈子轻当着吴叔的面打给虞平舟,扬声喊:“哥哥,吴叔给我的花瓶都配不你养的玫瑰。”
虞平舟说:“去储藏室拿。”
陈子轻凑到吴叔眼前,声音更大了点:“储藏室有验证,我进不去吧。”
虞平舟远程取消了身份识别。
陈子轻可以畅通无阻了,他趾高气昂地带着玫瑰去储藏室,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停,又给虞平舟打电话:“哥哥,我不敢进去,里面都是很贵的收藏品,万一我不小心弄坏了哪个,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不放心跟过来的吴叔:“……”他还是走吧,不然对血压不好。
“啊?你说没事啊?收藏品坏就坏了啊?我比一整个储藏室的收藏品都重要是不是?”走廊上尽是少年人急于炫耀的声音,夸张虚假到了极点。
吴叔加快脚步。
陈子轻瞥见老人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悻悻地结束了通话。
虞氏
楚未年坐在沙发上喝咖啡,朝旁边的好友调侃:“平舟,你弟弟挺可爱的。”
虞平舟说:“那个年纪都可爱。”
楚未年不认同地啧了一声:“我们在那个年纪的时候,可没谁可爱。”
虞平舟拿起桌上还温着的茶水。
楚未年放下咖啡,靠在沙发里:“年前还有三个多月,家里催死了,我那未婚妻都不知道在哪。”
虞平舟抿了口茶水:“船到桥头自然直。”
“借你吉言。”楚未年说,“到时我订婚了,我们四个打斗地主。”
虞平舟:“……”
“你说我未婚妻是Omega,还是Beta,我希望是Beta,我不喜欢感情牵扯到信息素,那会让我沦为只会发情的公狗。”楚未年叠起长腿,双手插进金发里,从前面捋到脑后,露出视觉冲击强的精致眉眼:“不过,娇滴滴的小Omega也不错。”
别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其实都不想要,不想订婚,对感情没什么兴趣。
要是有兴趣,就会和虞平舟争一争出色的S级Omega,毕竟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
谁都不信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的信息素对沈文君的信息素来电,本人的情感却没有失控过,差了那么一毫米。
楚未年寻思,做他的未婚妻,起码要让他犬牙发痒。
他问先他一步迈入婚约群体的好友:“平舟,你跟文君有没有触电感?”
虞平舟眉目舒懒:“没有。”
楚未年又问:“共鸣?”
虞平舟闻言,答案还是那两个字。
“那你们订婚——”楚未年想起来当年是商业需要,两方顺势而为,他也想起自己背地里所做出的推力,一时无言。
过了会,楚未年坐起来点:“平舟,你说信息素失衡,爆发会是什么感觉?”
虞平舟说:“不清楚,没体会过,也不可能体会到。”
楚未年哈哈:“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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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陈子轻抢江扶水的计划堪称凄惨。江扶水忙着搞什么实验,手机都不带在身边,晚上才能看到他的信息喝来电,他们像是有了时间差,别说距离拉近,能保持原状就已经是进步了。
抢江扶水这一工程的难度超过想象,只能来年再努力。
陈子轻每天都从周衍明那儿接受沈文君的动向,记在笔记上面,看哪天有什么不同。
沈文君的生活轨迹是学校,公寓,沈家,虞家,楚家,他的社交十分简单,没有娱乐消遣。
陈子轻发愁,他在电话里问周衍明:“你的沈教授以前也这样?”
周衍明习惯了少年的阴阳怪气,自动跳过了前面的称呼用词:“差不多。”
陈子轻磕磕绊绊地转着手中的笔:“差不多就还是有不同?”
周衍明说:“不记得了。”
陈子轻当即就挖苦:“用心程度不打满等于0,难怪你追十几年都追不到。”
周衍明气息粗重,陈子轻在他发火前说:“衍明哥哥,你再想想嘛,我抢扶水哥哥抢得好辛苦,你不心疼我吗?”
“……”
周衍明被那声“衍明哥哥”给顺服帖了,他撑着头坐在自己的酒吧二楼,隔着多功能透明墙看楼下舞池那些迷离的身影,用的是老僧的眼神,眼里没一点念想。
陈子轻等了又等,他要装作失去耐心的发神经,手机里传来Alpha思索的声音:“沈文君家里有个神龛,他信佛,每年大年初一都要去庙里,近几年没去了。”
周衍明说完就准备翻篇,他不觉得这个突然从他脑海冒出来的信息能帮小屁孩抢人。
江扶水爱慕沈文君,原因不可能是他信佛。
哪知小屁孩似乎很好奇:“沈文君房子多,你说的是什么地方?”
“比较常住的御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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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很快就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沈文君家里玩。
沈文君给他拿吃的,喝的,问他看不看电影,他摇头,入眼干净整洁,只有单身居住的痕迹。
不知道江扶水来没来过这里。
估计来过吧。
陈子轻在沈文君的家里走一圈,待了半天,符没异常。
方向猜错了吗?
陈子轻无意间瞥到墙角的神龛,先前可能是被吹起来的窗帘挡住了,他没看到。
神龛的香炉里有香,没在烧,是灭的,燃了大概三分之二。
一般烧香是三根,神明通用。
其他数量也行,都是单数。因为单为阳,双为阴。
可沈文君这里的神龛点的是——两根香。
陈子轻忽然“咦”了一声,发现什么新奇的事情似的:“文君哥哥,烧香不能烧双数吧。”
沈文君愕然:“是吗?”
陈子轻表情随意:“我听说来的。”
“这样啊,我平时没注意,不讲究香的数量。”沈文君浅笑,“既然析木说不能,那我下回记着。”
陈子轻说:“文君哥哥,你现在多烧一根,把双数变成单数呗。”
沈文君诧异:“现在?”
“对啊。”陈子轻亲昵地把脑袋靠在他肩头,蹭蹭说,“我强迫症,看着两支香烦,文君哥哥最疼我了不是吗。”
沈文君的脸颊被细软发丝蹭得有点痒:“是,最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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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神龛里多了一根香。
陈子轻怀疑沈文君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肯点,没想到他点了。这下陈子轻的猜疑只能暂时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