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十八天(第6/7页)

江扶水半晌道:“谢谢。”

“跟我干嘛这么生分。”陈子轻被他回应,表现得欣喜若狂,忍不住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去一辆车后面,“玉佛不能放起来,要戴着,玉养人,越戴越灵。”

他的脸上露出心悸的表情,脸色都白了几分:“扶水哥哥,命只有一条,我希望你惜命,无论是什么时候。”

江扶水说:“那晚湖里的事,以后不会了。”

陈子轻从江扶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自信,估计是实验带来的底气。

男人最好的衣装是事业。

江扶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是药物,他说:“这药对不能分化的你有用,可以调节激素。”

陈子轻能看得出来,江扶水是在还他的恩情,把他拉进自己的世界了。他接过袋子:“你不是在研究腺体移植吗,怎么还有分化的项目?”

江扶水语出惊人:“我自己研制的。”

陈子轻没怎么意外,章爷爷收江扶水做徒弟,不就是看重他的天赋,没准真能让他在腺体移植这块有大作为,起到改变这个时代历史性的作用。

话说,江扶水长时间没找他,该不会就是在研制袋子里的药吧?

江扶水叮嘱道:“析木,你吃完一个疗程记得去检查,激素会有变化。”

接着又说:“刚开始吃会有排斥反应,就好比拨乱反正,在这期间需要你的身体调整适应,排斥过程中别随便吃其他的药,药之间容易有冲突。”

陈子轻认真地点头:“我都记下来了,我听你的话。”

江扶水笑了下。

陈子轻问道:“扶水哥哥,要是腺体移植的技术出来了,你会做AAlpha吗?”

江扶水沉默片刻:“我本来是Alpha。”

陈子轻茫然:“那你怎么……”

江扶水低头,轻描淡写道:“二次分化了。”

陈子轻嘴巴张大,那又是什么东西?

【外力因素下出现的概率性事件。】

陈子轻顿时就对江扶水生出了同情,好惨啊。

江扶水要是没二次分化,还是Alpha那他不就能用过信息素在沈文君的发情期搞些事。

陈子轻冷静下来,江扶水这是把自己的秘密分享给他了。去年他跳湖跳得值。

“我不懂二次分化,你的情况是不是就不能做腺体移植了?”陈子轻焦急地问着,脸上有清晰可见的心疼。

江扶水说:“移植要配型,手续比较多,不是随便就能做的。术后的效果也许并不理想,甚至得不偿失。”

陈子轻一笑:“是哦,原装的才是最好的。”

通过医学跟科技塞进来的东西,会被身体里的免疫系统当过异种来攻击,痛苦是肯定的。

陈子轻捏紧了手中的袋子,他能不走移植路线完成任务就不走。

“析木,药给你了,我走了。”

头顶响起江扶水的声音,陈子轻瞬间回神,他抬头看去,他和青年四目相视,冷不丁地想起来——他抢不到江扶水了。

沈文君有婚约在身,江扶水都爱慕他,如今他自由身,江扶水有什么理由离开他呢,没有。

只要江扶水知道沈文君不再是虞家准儿媳,他就没了顾虑。

即便江扶水不能放下自卑跨过阶级障碍,也会在背后当个守护者,守护一辈子。

标注任务失败一条,直接跟整个任务的结果挂钩,完了,完了啊……

抢到江扶水只有一个可能,沈文君死掉。

这也不绝对,活人比不过死人,也许沈文君一死,就在江扶水的心里神话了。

况且沈文君好好的,怎么死啊。

江扶水喜欢的,又不是那个鬼魂沈文君。

四周喧哗,车后有点闹中取静的意味,江扶水的视野里,少年的眼里没了神采,整个人都蔫了,没水分了。

江扶水抿了抿唇:“我平时很忙,没办法看手机,下次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陈子轻知道江扶水以为他不舍得分来,索性就掉出了眼泪,不多,就一滴。他快速背过身去:“那扶水哥哥不要忘了哦。”

江扶水揉了揉他的头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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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江扶水,陈子轻转头就把药拿到虞平舟面前,让他找专业人员验一下成分。

虞平舟当晚回来说:“药没问题。”

陈子轻问:“那药好吗?”

虞平舟给出两个字:“不错。”

陈子轻有些激动,虞平舟的不错等于相当好。他绽开笑脸:“药是江扶水给我的,他自制的,说是可以调节我体内顽固的激素。”

虞平舟说:“你可以吃。”

陈子轻心里有了主意:“哥哥,你要给他待的基地注金吗,我对他很有信心。”

虞平舟笑道:“那个基地不缺资金。”

陈子轻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有了解啊。”

虞平舟没否认。

陈子轻不追问了:“哥哥,你有年假吗,我想等你休息的时候再吃这个药,因为江扶水说我刚开始吃会出现排斥反应,不知道是难受一两天,还是二五天,怎么个难受法,我想我难受的时候有哥哥陪着。”

虞平舟上楼:“看行程安排。”

陈子轻把他堵在楼梯上:“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啊?我想快点吃,我等不及了。”

虞平舟说:“这个月底。”

陈子轻纯真又信赖地笑:“那我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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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月底,陈子轻倒出江扶水给的药,反正他没到登出时间,这副身体不会死。

吃吧。不管是好的坏的结果,都可以。

陈子轻把药吃下去,耐心地等着所谓的排斥反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反应,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快,头也晕晕的。

不管了,先把虞平舟叫过来。

当房门被推开的时候,陈子轻已经倒在了沙发上,他的心脏咚咚咚地跳动,要往嗓子眼蹦,头晕得厉害,一站起来就天旋地转恶心反胃。

排斥反应比他想象得要大。

陈子轻脸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他虚弱地看着虞平舟走近,紊乱的呼吸里多了一缕墨水香。

虞平舟来之前在楼上练毛笔字。

陈子轻想到瘦金体,再看他,假意的依赖就不由自主地变成了真的。

虞平舟将他被细汗打湿的额发撩开:“难受?”

陈子轻声音湿湿的:“你坐我旁边陪我。”

虞平舟坐在弟弟指定的位置,把手上拎着的笔电打开。

陈子轻眼角抽了下,不愧是高门望族掌权人,这时候还不忘处理公务。

一时间,手指轻敲键盘声成了主旋律,伴奏是断断续续的喘息,津液泛滥的吞咽声。

陈子轻发烧了,有种吃了洗髓丹的既视感,他吃力又慢慢地侧过身子,把头伸到虞平舟眼前:“哥哥,我感觉我这里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