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四十天(第5/6页)

虞平舟那家伙还不知足,还在吃八百年前的醋,真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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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后的一个晚宴上,陈子轻陪虞平舟出席。

陈子轻一出现,几道视线同时朝他看了过来,有的深情,有的温柔,有的宠溺,有的专注。

眼神汇聚成一出大戏,瞬息间就谢幕。

后面点,一个跟着闺蜜混进来的小Omega说:“我拉了。”

闺蜜大惊失色:“拉裤子了?”

小Omega惊叹不已:“磕拉了。”

闺蜜问他磕的什么,他意味深长:“仙品。”

纸醉金迷尔虞我诈的豪门竟然还有这神仙打架的cp乱炖,眼神那叫一个缱绻,都拉丝了。

沈董是怎么混进去的啊,OO是不会幸福的。

背景有点嘈杂,小Omega给闺蜜发讯息分享甜瓜,他观察周围,怎么其他人没发现那一瞬间,这群有钱人真不会吃。

……

陈子轻对晚宴的主办方和出席嘉宾都不感兴趣,他和章老唠了会天,难掩焦虑地搜寻虞平舟的方位。

虞平舟收在西装里的领带下端都是他咬过的痕迹,他下车前一直咬在嘴里。

这会儿又想咬点带有虞平舟味道的东西,以此来缓解躁动了。

咬什么好呢。

身上没虞平舟的东西……

有啊,我不就是吗,我就是虞平舟的私有物啊。

陈子轻正要把被虞平舟牵过的手放到齿间,动作忽然停住。

虞平舟立在光可鉴人的宴会厅,一身昂贵西装,四周尽是追捧尊敬的目光,他却有股子游离在外的孤独感。

陈子轻急躁地屯咽唾沫,他不是有我了吗,怎么还孤独呢?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有。

原本的公开,又拖延了十几天。

虞平舟肯定发现了他的计划,一直在期待,一直失望。

陈子轻呼吸急促,章老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什么都不想管了,他就想在还清醒的时候多对虞平舟好一些。

等他疯了,不清醒了,他不知道会怎么伤害虞平舟。

他的爱人是个残疾,每天的记忆都会清零,要在第二天人为填充,心口还装了个机械心脏,各项数据都要在安全数值,要被严格把控,会被他害死的。

陈子轻不敢去想那个可能,他穿过陌生或眼熟的权贵走到虞平舟面前。

虞平舟已然先一步结束社交,准备好迎接他。

“不是和章老……”

陈子轻学着虞平舟堵他的话一样,踮起脚搂住对方的脖颈。

虞平舟很自然地把脑袋低下去。

陈子轻用力亲他,当着圈内这些人,当着人物主线表上的几人的面。

就这么公开了他们的爱人关系。

……

陈子轻以为那一出会刺激到一根筋的周衍明,或者免不了被卷进来遭人议论的楚未年,他都做好应对的准备了了,哪知道是沈文君跳了出来。

“我那外祖母留下了一本书,记载的是她做灵媒通灵氏用到的一些仪式之类。”

“我烧了。”

沈文君说话几番转折,吊足了听客的胃口:“但里面的内容我都记得,书里有破解接转气运大阵的方法。”

“这是命运给你留的一颗彩蛋。”

“怎么样,要敲开吗?”

“你亲我一下,我如你所愿。”

“我带你归位。”

“我让一切归位。”

一时之间,陈子轻的心跳快到让他耳鸣晕眩,归位,支线任务二,还没抢回来的部分,没激发的主线……

一系列都在他脑中闪过,他听见自己问:“怎么归位?”

沈文君看着声调都变了的Omega,弯腰凑到他耳边:“只要你亲我,我就为你放弃今生所有,让一切回到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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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第一时间去找虞平舟,说了书的事。

“他应该没有骗我。”陈子轻平复不下来,“他说只要我……”

陈子轻骤然从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的惊喜中抽离出来,他仰头望了望眼眸半阖的虞平舟,好半天都没往下说。

虞平舟面色如常,他耐心地引导:“只要你如何?”

陈子轻的背脊莫名发毛,嘴巴干了,嗓子也干了:“只要我亲他,他就把阵法告诉我。”

音量是逐字减轻的,说到最后都没声了,只剩下嘴型。

周遭气流似乎在正常流动,没有凝固的迹象。

陈子轻等了不到一分钟就开始不耐烦,他在虞平舟面前来来回回地走动:“你说话啊,你告诉我你的看法,帮我拿主意,怎么都好,别一言不发行不行!”

后半句近似是尖叫的。

陈子轻叫完就疲软了,他握住虞平舟的胳膊,滑下来摩挲Alpha性感的腕骨,没触碰到腕表。

又没戴。

“那本书,不是,那个阵法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得回去一趟,我也不想亲沈文君,我又不喜欢他,我不但不喜欢,还恶心,他是小偷,我跟他有两世的恩怨和仇恨,我怎么可能愿意亲他,可是你说怎么办,把他绑了,威胁他交出书?”

陈子轻自言自语:“不行啊,书早就被他烧了,他脑子里的记忆别人拿不走。”

他的脑子里阻挡不住地混沌迷糊起来,却还是闪出了一点亮光:“催眠有用吗,你去找厉害的催眠师,我们绑了沈文君给他催眠,问出阵法的内容。”

“要是催眠不成,那……那就只有……沈文君为什么没有弱点呢,他明明是沈家的家主,沈氏的掌舵人,怎么无牵无挂的样子,我们捏不到他的软肋,没办法逼他就范,所以只能,就只能……”

陈子轻有些喘不过来气,他说了一堆,其实就在原地打转。

而虞平舟一语不发。

陈子轻后知后觉地发现虞平舟情况不对,他捧着Alpha的面庞,细细地描摹,指尖感受到了肌肉抽动。

极不正常。

陈子轻跟虞平舟额头相抵,距离这样近,虞平舟的长睫毛似乎都要戳到他了,他呆呆地搜查对方眼底的情绪。

只搜查到了一个边角,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心底嘭地炸了出来:“书在你手里?”

虞平舟总算是开了口:“不在。”

陈子轻不失望,他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先不说沈文君把书烧了,虞平舟也不会涉及术法这方面的事。

却在下一刻听虞平舟说:“但是有笔记。”

虞平舟对上弟弟迟钝的眼神:“沈文君外祖母在世时的笔记备份。”

陈子轻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下一刻就重复了一次,变成了很狂躁的质问。他攥紧虞平舟的西装:“笔记里也有阵法记载对不对?”

虞平舟不答反问:“回去做什么?为什么要归位?你想让哪些东西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