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第2/6页)

吃了早饭,陈子轻靠在椅背上转佛珠,早上吃得有点多,犯懒不想动,干点什么好呢,发个颠吧。

于是他让庄矣去把严隙叫来,等到还在庄园的三人凑齐了,就叫他们即兴表演个小节目。

餐厅静得掉针可闻。

陈子轻可不惯着,他一边把拖鞋里的脚趾头扣紧做好准备,一边当场点名:“严隙,就从你开始吧。”

严隙阖了一下漆黑如墨的眼眸,他面无表情地应声,就地打了一套拳。

陈子轻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歪了歪脑袋,看向一旁的庄矣:“到你了。”

庄矣压低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少爷,我没有才艺。”

陈子轻屈指敲点桌面,节奏有点不耐烦,也有点主子的威势:“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庄矣周身寂静。

陈子轻目前走的是一棒一枣方案,他察觉到庄矣的情绪低落,扬声道:“予恩,让你矣叔想一想,你先来吧。”

话音刚落,庄予恩暴走的心声就传进了他脑海。

【老子现在死还来得及吗。】

庄予恩苦拧着脸:“爸,大早上的,又不是逢年过节,表演什么节目。”

陈子轻说:“逢年过节的自然不会少,现在是爸爸突然想看。”

庄予恩走到他身边,弯腰跟他耳语:“可以不表演吗,我要返回野营基地,没时间了。”

“不差这么一会。”陈子轻拍拍他的脑袋,“但是你耽误下去,爸爸会让你表演两个节目。”

庄予恩:“……”

他正要溜,冷不丁地听见庄惘云说:“你可以不顺着爸爸的意,长大了有主见了,那就走吧,回老宅和你爷爷奶奶住去。”

【又来这招!我要不是得看着你,八抬大轿都别想让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庄园。】

庄予恩的脸色青红交加:“爸,我听你的,我乖,节目是吧,行,我来一个让你高兴高兴。”

少年热烘烘的气息喷洒过来:“这样,我背首诗。”

陈子轻说:“好,你播报一下节目。”

庄予恩差点失控地咒骂出声:“隙哥可没播报。”

陈子轻:“从你这开始。”

【操,更丢脸了!】

庄予恩狠狠咬几下后槽牙,他闭了闭眼,赴死一般,青涩帅气的脸庞惨白:“接下来是——庄惘云的儿子庄予恩带来的一首——《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

餐厅只有高昂激烈的少年音,裹着浓郁到刺鼻的悲壮。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华城太子党圈灭了一个太子魂,庄小少爷身还在,心已死。

“啪,啪啪,啪啪啪”陈子轻拍手叫好。

庄予恩从脸红到脖子,他实在是憋屈,活了十八年,没哪个时候像此时这么想要掐死庄惘云。

这是能记入里程碑的一幕。

陈子轻表扬道:“予恩,你这首诗背得不错,爸爸很喜欢。”

庄予恩灵魂出窍,年纪轻轻就有神经衰弱的征兆。

陈子轻留意着颠值,嘴角艰难地克制着不翘起来:“庄矣,想好你的才艺了吗?”

庄矣沉吟道:“我写副字。”

佣人很快就拿来文房四宝,庄矣提笔在铺开的宣纸上写了两行字:“这是少爷教我的,我没忘,只是很久没写,手生了。”

陈子轻看了看,心里莫名地想,不是瘦金体呢。他仔细研究了会,发现也不是他认识的某种字体,八成是原主自创的。

庄矣啊庄矣,你看看,你家少爷怎么对你,你怎么对他的。

陈子轻替原主心寒。

庄矣放下毛笔:“少爷,能交差了吗?”

陈子轻说:“看得出来,你确实手生了,退步了,你的水平远远不止这个程度,你明天开始,每天练半小时字。”

庄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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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发的这个颠价值5,目前最高的。但他不能每天都发,这就不叫颠,叫日常了。

“七爷,属下出去抽根烟。”

严隙前脚说完,庄予恩后脚就说:“爸,我去湖边晨跑,等隙哥抽完烟送我回野营基地。”

再是庄矣的声音:“少爷,我去楼上把您的书房打扫一下。”

陈子轻朝他们斜眼,去哪?就在我这吐槽,你们跑远了,我还怎么偷听?

三人被迫留在原地。

【操,老子今早一点脸面都没了。】

【老男人疯了。】

【背什么满江红,我就该唱世上只有爸爸好,恶心不死他。】

【我死了,我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了。】

【妈的,庄惘云发神经,为什么丢人的是老子,昨晚五人一床的事也是,庄矣还不让老子问庄惘云,草。】

【待会把花园的草清清】

【那是个能消除戾气的工作。】

陈子轻听到了庄予恩跟庄矣的心声,没有严隙的。他不动声色地瞟了眼眉目低垂的青年。

严隙这人,好像内外都是深沉又寡淡的色调,没有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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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荦荦的解约会引发蝴蝶效应,陈子轻愁啊,他的公司其他艺人稀稀拉拉,没一个能争气的,资源都喂撑了也没起来。

陈子轻为这事儿,联系一周维持一天好几个会的频率,耳朵都起茧子了。

“今休,我想把这个艺人签过来,”陈子轻喝口苦兮兮的咖啡,指着照片问周今休,“你有什么办法吗?”

周今休昨儿才回来上班,面颊的鞭痕快消了,他拿起照片,端详上面的艺人。

陈子轻的角度,年轻人的侧颜让人心神荡漾,原主用他谈生意建交,确实是个捷径。

周今休唇一挑:“简单。”

陈子轻不敢置信,简单?不可能吧,照片上的艺人是家庭作坊,运营得还挺好,怎么会轻易签到哪个公司名下被分走利益。

周今休轻描淡写:“七爷,您时运好,看上的艺人恰巧住我隔壁,一直在打我的主意,只要你给我下点药把我放到他床上,让我在药效的发挥下压着他做一晚,他就是你的艺人,什么亏损的合同都闭眼签。”

陈子轻说不心动是假的。

商人重利嘛。

陈子轻的视线不知怎么从周今休拿照片的左手上划过去,他有点晃神,不知不觉地把苦咖啡喝光,满嘴苦味地思虑了会:“我先和他碰碰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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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碰到了,但就是……

陈子轻一言难尽地看着艺人对周今休犯花痴,那样儿和他在资料上了解到的不像一个人,可见包装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