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第2/5页)
陈子轻模糊不清地说:“如果不会呢?”
庄予恩面色黑了一度。
【不会就不会,秘书还找不到吗,难不成要我陪一个给你?】
庄予恩说:“要是他没回来,我给爸再找个秘书。”
陈子轻不吭声。
【还啃,啃得老子都烦了。】
陈子轻听着少年的心声把嘴一撇,我啃我的嘴角,关你什么事。
庄予恩觉得寒风里有檀香,他微红的鼻尖动了动,做出深嗅的动作:“你的秘书位置又不是跟周今休锁定了,别人做不得。”
陈子轻脱口而出:“别人没他好。”
庄予恩的面色彻底黑了下去。
【操,庄惘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周今休到底是他秘书还是他小情人?】
陈子轻心说,周今休可是比小情人重要多了。他松开庄予恩,加快了脚步。
庄予恩在原地接电话。
“予恩,我给你发了两条消息,你怎么没回。”那头传来话声,“告诉爸爸,你在做什么。”
庄予恩听着亲爸的声音,看着假爸越走越远,他深呼吸平复下来,冷静地和亲爸说话。
直到假爸的身影快从他视线范围内消失,导致他出现心慌急躁的症状。
他下意识就挂掉电话,快步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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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往庄园前行,学校的轮廓很快就被甩在后方。
陈子轻上了车就沉浸在自我的世界,庄予恩也是如此,他打开手机拍照模式,看镜头里的自己,睫毛不短,也向上翘。
庄予恩再看他拿手机的手,从小到大,周围一直有夸他手好看的声音。
可庄惘云的视线没逗留过,看不上,妈的,他的手差到底差哪儿了?
庄予恩不服气,他以前好像听说有让睫毛增长的产品,他上网搜索,搜出大量网页后就猛然把手机反过来扣在腿上。
【鬼迷心窍了吧,就算有那产品,我也不能买回来,每天早晚对着镜子刷刷刷。】
陈子轻没留意庄予恩的心声,他烦着呢。
庄予恩握住身边人因为焦急抖动的腿,五指箍着:“爸,你为什么让绑匪把周秘书的睫毛跟左手寄给你,还说要收藏?”
陈子轻一脸迷惑:“啊,我说了这个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庄予恩:“……”
【现在是怎样,装失忆?】
是啦是啦。陈子轻没想认真解释这件事,他自身都说不清来龙去脉,只是内心深处会对左撇子动容,喜欢神仙级的手和能搭火柴的睫毛。
当然,拥有这两样的人最好还是个残疾,会写毛笔字,必须是瘦金体。
周今休身上占了前两样,他怎么能不救嘛。
更何况周今休还关系到他的任务。
陈子轻望了望车窗外急速倒退的夜景,让司机再快点。
被忽略的庄予恩头顶阴云密布,他生了会闷气,突然说:“爸,我脚抽筋了。”
陈子轻看都没看一眼:“那你揉揉。”
庄予恩发神经,非要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脚脖子上放。
“予恩,别在这时候玩闹。”陈子轻冷着声音,“再闹我就把你放路边,让你自己打车回学校。”
庄予恩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他绷着脸侧身面朝车窗。
【庄惘云今晚来看我的元旦晚会,陪我吃路边摊,他的关注对象是我,重心也是我,现在偏了,我屁都不是了。】
陈子轻没做安抚工作,他想着周今休这次摊上的事。
庄予恩也没再热脸贴冷屁股,他昨晚熬夜玩游戏,学校到庄园的路程架不住地眯了会,竟然做了个梦。
从来没梦到过的内容。
梦里,他跪在地上抱着庄惘云的腿,痛哭流涕地说他错了,能不能别不要他。
他睁开眼睛坐起来,瞳孔轻微收缩,喉头滚动着汗流浃背,脸上像被糊了调色盘,五彩纷呈。
庄惘云不要他了就不要他了,他又不会少块肉,更不会死。
大丈夫落子无悔,他自己选的路,后悔什么,庄惘云不是他爸,他们没血缘关系。如果他们站在一起,他不说他们是父子,谁都不会把他往庄惘云的儿子身份上想,眼睛鼻子嘴巴没一处像的。
庄予恩的眼睛比在小街角落里还要红,他把身子对着旁边人:“爸。”
陈子轻没反应。
庄予恩拨弄他的大衣袖扣:“爸。”
陈子轻还是没反应。
庄予恩粘人地将脑袋靠在他肩头,蹭蹭他,言行举止是真假不分的依赖和撒娇:“爸。”
陈子轻忍不了:“爸爸爸,你复读机吗?有事不会说?”
庄予恩委屈得要命,这人对他的态度比天气转变得还要快还要频繁,一会好一会坏一会爱一会烦,生硬又自然。
“我是想问你渴不渴,要不要我给你倒点水。”
“不渴。”陈子轻晃神。
庄予恩这个距离能将他嘴角啃出来的印子看得一清一楚:“爸,你下次别啃嘴巴了,这是女孩子才干的事。”
陈子轻颠颠道:“我就干,怎么了?”
庄予恩:“……”
【到家前我要是再跟庄惘云说话,我就是狗。】
过了会,庄予恩变魔术似的从橙色运动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豆:“这是一个追你儿子的人给的,你吃吗。”
陈子轻没胃口:“不吃。”
耳边有悉悉索索响,那巧克力豆被强行塞进他嘴里,他的舌尖尝到了醇香,就没给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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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一回去就把等在大厅的严隙叫去书房商量。
严隙说他已经通过关系按照周今休的手机定位找过去,是在一处废弃工厂里,没发现什么人。
周今休的手机跟他不在一个地方,一时没法锁定他的位置。
只能等绑匪主动来电。
陈子轻去储藏室,入眼都是不认识估不出价的藏品,他一边摸藏品,一边在原主的记忆库拨找账户资金信息。
奇怪的是,原主跟金钱有关的记忆都没有,和那份从庄易军心里得知的藏宝图一样,没半点踪迹。
是原主不在乎,还是人为的呢……
陈子轻找不到想要的信息,只能打给原主爷爷,他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庄老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和蔼:“惘云想要多少?”
陈子轻说:“八千万。”
他自己是一点都不想出。
庄老没犹豫:“那你叫个人到爷爷来这儿来拿。”
陈子轻感到不可思议,这就给了?问都不问的?八千万不是八个钢镚啊。
“好,我现在就叫人过去。”
陈子轻说了两句老人家普遍都爱听的贴心话就挂断,生意人不见得有多少流动金,老爷子随便就能拿出八千万,这不会是……从哪挪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