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不用发癫了(第2/3页)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拿毛笔写字,平日他有监督周今休的康复训练,希望能恢复到往日的六成。

周今休反握住陈子轻的手,掀起眼皮露出眼里不太正常的情绪:“心疼他有枪伤,特地交代司机注意车速?”

陈子轻:“…………”

他轻轻地哼了声:“哦哟,要不是你提醒,我都不知道我对严隙那么体贴,你知道你这在电视剧里叫什么吗,叫助攻,赶明儿我就移情别恋给你看,到时我给你发个助攻队长奖。”

手上传来骨骼被捏紧的疼痛,捏他的人脸孔冰冷眼眶发红,连带着漂亮的眼睑都红起来,长睫能颤到人心上去。

陈子轻狠狠抿嘴,作,使劲作吧,哭有什么用。

“好啦。”他把周秘书的脑袋抱过来,放在自己脖子里,哄着摸了摸,“我跟司机那么说,是想在车上给你看手呢,我也不会移情别恋,我是个从一而终的人。”

周今休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勾起唇:“真的?”

“嗯嗯嗯,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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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家主遭遇的枪击事件在圈子里小范围地议论了一番。

涂荦荦闻讯回国,直奔陈子轻目前居住的秋水湖。

此时陈子轻在吃晚饭,他吃得心不在焉,都没留意周今休给他夹了哪些菜。

早前他完成小锦囊任务获得了个奖励,就那个所谓的“尸水”,能让他摆脱功能障碍的困扰,他没使用过。

昨晚他心血来潮地想起了这个事,寻思要不,用用?反正留着也不能增值。

那就用吧。

陈子轻按照要求口服,他等了又等,丁点反应都没。

于是他找222问是怎么回事,得到的答复是根据个人体质来定,一旦他感觉体温上升,就要迅速给自己找好地方。

陈子轻问222,药效会持续多久,他有些慌。

“看人。”

222是这么说的。

等于没说。

陈子轻心神不宁地咽下一口菜,他后悔,就是后悔,不该喝那道具药的,有的东西就该让它放到过期。万一他在公众场合产生不适,那多麻烦。他又不能不上班,专门在家等药效发作。

在心里叹口气,陈子轻抬头去看周今休,他不吃动物内脏,不吃荤,一点也影响发育,都挺大,啊不是,都挺好。

陈子轻夹了块煎得金黄的豆腐放到周今休碗里:“吃完饭我们出去走走。”

“嗯。”

周今休叠着腿,慢慢悠悠地吃那块豆腐,“七爷,你给我夹的,比我自己夹的好吃。”

声量没控制,立在后方等待指令的庄矣听得一清二楚。

陈子轻抽抽嘴,周今休长得好,外形出众,气质也不小家子气,否则就是小人得志。

这会儿,佣人进餐厅汇报,说是涂家小少爷来了。

餐厅气氛瞬间就变了样。

陈子轻说:“庄矣,你出去看看。”

“是。”

庄矣很快回来:“少爷,他是为您来的,说是有事情要谈。”

“啊,是吗,这样啊。”陈子轻拿帕子擦擦嘴,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把人带去西边的会客厅,我晚点过去。”

说着就给周今休使眼色,上楼黏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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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对涂荦荦的印象早已模糊,他再次见着人也没唤醒什么记忆片段。

涂荦荦看起来成熟不少,他没像以前那样把“不待见”三字写在脸上,学会掩藏了。

陈子轻以长辈的口吻率先开口:“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谈呢?”

涂荦荦没说话。

陈子轻严重怀疑他要谈的事,是想跟庄矣复婚。

要不我把渣贱骨灰盒送给涂荦荦,让他如愿以偿的跟庄矣锁死?陈子轻的思绪被涂小少爷的话声打断。

“我无意间偷看了我姐电脑里的一份实验报告。”

涂荦荦定性一般,轻易就暴露此行的目的:“七爷,你能不能把庄矣的数据给我?”

陈子轻顿了顿,涂荦荦这话背后的信息量可不小,他那个很有能力的大姐知道他来这里吗?知道了会不会抽他啊,尽没事找事,只顾情爱,不顾大局。

估计是知道的,也不会抽,习惯了,清楚他无可救药。

陈子轻暗自思虑片刻,涂荦荦就等不及了,小动作一推,不耐烦也浮现在脸上。

“能不能的,你给个话!”

陈子轻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你想控制他,做决定他生死的主人?”

“什么控制,我又不是变态。”涂荦荦纠正,“我就想帮他取出芯片,让他拥有正常的生活。”

陈子轻眼神犀利:“是吗,我不信。”

涂荦荦的脸部肌肉扭了扭,他见自己处于被动且无法翻盘,一下就汗流浃背。

陈子轻偷偷瞥了眼涂荦荦,对于他的气场压过对方这现象,他没感到稀奇震惊,怎么说也做了两年的上位者,装都能装出个七七八八。

涂荦荦攥着手:“那能拿利益换吗?”

现今的涂家是他大姐涂霖领航,势头比从前还猛,已然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将庄家取而代之,完完全全地占据商界之首,屹立在塔尖,其余家族都只能仰望。

涂荦荦不混商场也明白,他家可以骑在庄家头上撒尿。

可他面对庄家的家主,别说撒尿,骑都骑不上去,他底气不足,未战先衰。

涂荦荦试图给自己打气助威,他开始提条件,要明码标价的买走一点都不爱他的男人。

谁知陈子轻说:“涂家又不是你做主,你只是个搞音乐的,你的荣誉仅限于乐坛,而我在商界,我们不在一条线上呢。”

涂荦荦哑口无言。

陈子轻跟周今休发信息分享情况。

“我听说了你遇险的事,庄家不太平,他跟着你会有危险,你又不能对他的感情负责,凭什么把他绑在你身边?”涂荦荦越往后说就越激动,声音都尖锐了。

陈子轻哭笑不得:“真是冤枉,我可没绑他,无论是有形的绳子,还是无形的绳子。”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让他当着我们的面说。”

涂荦荦呼吸急促,他知道这人没绑着庄矣,都是他前夫自愿的,他怀揣着满腔的妒恨把牙关咬紧,脑子一乱就说胡话:“你既然没绑他,那你为什么不帮我跟他复婚?”

陈子轻:“……”两件事有关系吗?我是你的谁啊,别太离谱。

对上男人无奈又好笑的目光,涂荦荦后知后觉自己是在无理取闹,脸顿时涨红:“我真的喜欢他,不是他就不行,他那次找我支招,他说你不要他了,那么可怜卑微,我做梦都想跟你换身体,你做涂荦荦,我来当庄惘云,我想他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