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秘密(第2/3页)
于清溏边拍边笑,“脖子都红成这样的了,还敢说不紧张?”
徐柏樟蹭蹭还湿着的后颈,身体里热浪翻腾,“被你抓住软肋了。”
“怪我,没想到你还这么敏感。”于清溏自责,“以后不那么弄你了。”
本来就想逗着玩,谁知道又摔了。
徐柏樟背过身,“上来,他们快追上了。”
徐柏樟勾紧他的腿,完全没受摔倒的影响,加速冲向终点。
于清溏不再逗他,靠在背上加油打气。
即将到达终点,徐柏樟提速冲刺,兴奋之时,他突然开了口,“其实……也不是不能弄。”
于清溏:“?”
终点近在咫尺,徐柏樟的语气慢慢悠悠,像晃在夕阳下的躺椅,“以后,能不能在家,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
“舔我。”
后颈发了烧,被阳光晒成粉红。
于清溏勾紧他的脖子,隔着衣领,用鼻尖蹭他后颈。
“好啊,回家以后,在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他把声音改了调,掺杂些不刻意的喘息,“好好舔你。”
*
今晚是旅行的最后一站,大家吃过晚饭,分散去民俗街买纪念品,八点半统一在KTV集合。
马医生是麦霸,到了包间,凤凰传奇从头到尾点了个遍,主打成就自身快乐,不顾他人死活。
听鬼哭狼嚎了半个小时,众人实在忍不住了。
陈医生把话筒抢过来,递给于清溏,“于老师,快救救我们,这么下去真不行了,我明天回去连着两场手术,我现在心脏突突突的。”
于清溏欣然接下话筒,唱了首张学友的吻别。
其实播音和唱歌没必然关系,很多人都有这种误区,觉得播音员一定会唱歌。
好在于清溏没辜负众望,多少挽回了些大家的心脏,获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热烈鼓掌,请他再唱几首。
唯一没鼓掌起哄的,只有徐柏樟。
他沉浸在沙发角落里,头顶的炫光照不到他。在热火朝天的环境中,安静的人就像隐身。
但于清溏看到了,看到了他不眨眼,全程只注意自己;看到了他眼睛里偷藏的星星,喜欢得小心翼翼。
像学生时代害羞内向的暗恋者,情书写满整个抽屉,也不敢主动递出一封。
于清溏拿着话筒,主动递过来,“唱一首吗?”
徐柏樟只看他,“我没唱过。”
于清溏:“谁都有第一次。”
徐柏樟接下话筒,“我试试。”
徐柏樟起身点歌,坐在高脚凳的表演台。他握着话筒,等待伴奏响起。
于清溏也很好奇,徐柏樟这样的声音,如果唱歌会怎么样?
是五音不全,还是打动人心。
随着旋律,徐柏樟的声音传递出来,像墨汁深入纸面,开枝散叶,在他心口盛开。
“我依然爱你,或许是命中注定,我依然珍惜,时时刻刻的幸福……”
“你的每个呼吸、每个动作、每个表情,到最后一定会依然爱你。”「注」
为了不让马麦霸再碰话筒,众人坚决放弃K歌,改玩喝酒惩罚游戏。
于清溏有点慌,转向徐柏樟那边,压低声音,“你同事,不会也玩那些吧?”
像过年台里的聚会,抽卡的整蛊游戏。
“我第一次参加,不清楚。”徐柏樟靠过来,“但应该不至于。”
好在中年朋友不像小年轻们“丧心病狂”,玩的是“真假秘密”的小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酒瓶口转到谁,就二选一,要么罚喝酒一杯,要么写“真假秘密”。
选择真假秘密的人,需在两张纸条上分别写下两句话,一真一假,可指定任何人抽取一张,另外一张作废,且不能公开。
拆开纸条的人只能自行查看秘密,看完后立即销毁,事后不可询问真假。
今天于清溏运气爆棚,酒瓶口全程没转到自己,自然成为了看客。
大部分人都回避喝酒,选择心最大、最能开玩笑的马医生抽秘密。
当天喝酒最多的就属徐柏樟,运气欠佳,总转到他,每次都选喝酒。
眼看两瓶啤酒又见了底,于清溏拦他,“不要喝了。”
“就是,光喝多没意思。”马医生笑着说:“他们都写秘密骂我了,徐医生也来一个?”
杨医生插话,“人家小两口还玩呢,哪轮得到你。”
“可别,秘密整大了影响夫夫感情。”马医生拍拍胸脯,“来吧,我抗得住,都说我坏话。”
于清溏把纸和笔递过来,“选谁都可以,酒不要再喝了。”
虽然于清溏知道,以徐柏樟的酒量,这点就像喝水。
“选谁都行,当然,说我坏话也可以。”于清溏又说:“但要放在假话里面。”
众人哄笑。
徐柏樟接下纸笔,退坐到隐蔽的区域。
原本是闹着玩的游戏,被徐柏樟这么一搞,大家开始好奇了。
想知道他写了什么,也猜测在于清溏和马医生之间,他会选择谁。
徐柏樟没想多久,低头认真写。
旁边有人起哄,“徐主任,您要是写给于老师,得写清楚点昂,咱内部字体于老师容易看不清。”
马医生接话,“没事徐医生,我不怕,你骂得多乱我都看得清。”
徐柏樟没接任何人的话,他把两张纸条折好,放进黑色筛盅里摇了摇,倒扣着放到桌面,从旁边滑过来。
所有人盯着徐柏樟滑动的方向。
最后,筛盅停在于清溏面前。
马医生哈哈笑,“得,还是徐医生给面子,今晚就你没说我坏话。”
筛盅掀开,整齐叠着两张白色纸条,大小形状折痕分毫不差,像同卵双胞胎。
于清溏心脏乱跳,挑了其中一张。
他今天只喝了一杯啤酒,写在白纸上的黑字干净整齐,于清溏却觉得它们都醉了,歪歪扭扭,看不清晰。
身边乱哄哄。
“于老师表情不对劲。”
“徐医生真写坏话了?”
“瞎说,指定是情话。”
于清溏把纸条收进掌心,“该我转酒瓶了,咱们继续。”
几个人玩到晚上十一点,众人说笑着离开。
其他人上了前面的车,路边仅剩他们二人。
于清溏看着空荡荡的手,“坏了,给念念和思妍带的礼物没拿。”
徐柏樟点开手机屏幕,接单司机距离一百米,“走吧,上去拿。”
“我自己上去吧,很快,”
于清溏小跑着推开房门,保洁阿姨正从沙发角掏礼物袋,于清溏说了声“谢谢”,提着袋子原路返回。
他扭头,保洁阿姨正把满桌的纸团往纸篓里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