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绳子(第3/3页)
药膏冰凉,不适感瞬间缓解。
于清溏勾住他的脖子,“徐医生,为什么不拿医用棉棒。”
徐柏樟轻轻按摩,“我说了,能进这里的只有我。”
*
‘我是大医生’录制当天。
节目下午四点开始,现在是三点十分。
化妆师工作完成,告别离开,房间里只剩他们俩。
徐柏樟外面穿了白大褂,于清溏站在他面前,正帮他调整衣领和领带扣。
徐柏樟沉迷这种感觉,“今天沾家属的光。”
这里是于清溏的私人化妆间,比公共区域安静很多。
“是整个电视台沾了我的光,能把你请来。”于清溏把衬衫拽出来,重新塞进裤腰,“但我有点后悔,我家先生这么帅,今天要被好多人围着看,我可能会吃醋。”
“今晚回去补偿你。”
“你确定是补偿我?”于清溏轻笑,“不是满足你?”
徐柏樟指尖拨他下巴,“我们算互相成就。”
于清溏看时间,“距离开播还有一会儿,我们要做点什么呢?”
徐柏樟托住他的腰,“也许,可以给我加个油。”
“别。”于清溏稍微推他,看向徐柏樟身后的墙角,“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那怎么办?”
“跟我来。”于清溏推开更衣室的门。
狭窄的空间,没开灯,没有窗。
于清溏的声音从嘴唇开始,缓慢传递到下巴、喉结和胸口,“徐医生,加油。”
“柏樟,你穿白大褂好帅。”
“从头到脚,我都好喜欢。”
逼仄昏暗,会增加人的欲望。
于清溏挤进衣服里,回应他的吻,“我之前买的白大褂还在车上,你什么时候穿给我?”
“回家就穿,当着你的面,一件一件地脱。”徐柏樟边说边解于清溏的纽扣,“再一件一件地穿。”
“别,柏樟,衣服,刚弄整齐,你太用力了,衣服要皱了。”
于清溏今晚有直播,为了看徐柏樟录制节目,他提前换衣服化妆。
徐柏樟帮他脱掉西装,挂在一旁,“时间还来得及,重新弄。”
“别,下面不行。”
“只亲,不进。”
外面有敲门声,“于老师,您在吗?”
于清溏惊魂未定,推开徐柏樟,急忙系好扣子,“在,稍等。”
他调整衣领,打开门,外面站着我是大医生栏目的实习生,“于老师,徐医生在吗?”
他边说,眼睛边往里瞟。
“他在换衣服,有需要转达的吗?”
实习生把文件递过来,“这个是节目上可能会提到的内容,那个,还有现场观众的随机提问,徐医生没问题吧?”
于清溏扫了眼,都是专业性的东西,“没问题。”
“好的,麻烦于老师了。”
于清溏关上门,更衣室没动静,他敲敲门,“还不出来?”
“你不进来了?”
“不了,来不及。”
再进去,真的会玩出火。
更衣室里,徐柏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偏着脖子,剥开衣领,在衬衫底下,脖子、锁骨,还有胸口,留着几处崭新的吻痕。
像标记盖章似的。
*
主持人上台,节目正式开始,当天是心脏外科专辑。
导演很早就找过于清溏,那会儿他碍于外面风声太大,不想过度消耗徐柏樟,便推了几次。
齐宏斌的事以后,给徐柏樟塑造了正面影响。当天到场的观众很多,都想亲眼见识中医和心脏外科兼顾的天才医生。
徐柏樟站在台上,毫不怯场,用专业的语、和善的态度为大家科普心外知识,解答主持人与观众的疑问。
于清溏坐在后台角落,偶尔和徐柏樟对上目光,哪怕只有一秒,他们也能从眼神中感受到彼此。
聊到心脏外科,就像进入徐柏樟的舒适区,他英俊稳重、自信成熟。明媚耀眼的他,不是星星不是月亮,是自身发光的太阳。
观众叫好,掌声不断,于清溏沉浸在徐柏樟的世界里热泪盈眶。
有的人,天生就属于心外。
节目圆满结束,徐柏樟和工作人员告别,他环顾四周,没看到于清溏的人影。
现在是十八点三十五。
他给于清溏回了个短信。
「去上班了?」
于清溏很快回电话,“嗯,刚才看得太入迷了,差点过了。”
徐柏樟:“我都没来得及见你。”
“怪我,没注意时间,有东西落化妆室了,得去拿。”
“你现在在哪?”
于清溏:“刚从化妆室出来。”
徐柏樟:“我表现的怎么样?”
“我家先生当然是最好的,一堆人和我夸你,我都不好意思了”
徐柏樟:“你满意就行。”
“我当然满意了。”于清溏停了半秒:“奇怪……”
“怎么了?”
“电梯坏了,来不及了,我走楼梯。”
“你在几楼,我也走楼梯,去找你。”
于清溏笑着说:“新闻马上要播了,这么着急非要见我?”
“就一眼,特别想你。”
“我在十……!”
“喂,清溏,你怎么了?”
那边传来些噪音,电话被挂断。
徐柏樟点开定位,于清溏的手机静止在十一楼。
他听于清溏说过,新闻中心在十六楼。
而徐柏樟目前在二十一楼,他跑到电梯间,所有设备均出现故障。
于清溏的定位原封不动,在十一楼的消防通道口。
晚间新闻十九点准时开播,主播需提前十五分钟到现场,于清溏习惯再提前五分钟。
现在是十八点四十七分。
徐柏樟给钟严打电话。
“哟,徐主任录完节目回来了?”
徐柏樟没功夫调侃,“我在电视台综合大楼二十层,清溏的手机定位在十一楼,新闻中心在十六楼。如果我超过十九点不联系你,清溏也没有出现在今天的节目上,就报警,并出急救。”
钟严:“明白,注意安全。”
徐柏樟跑到十一层,在楼道口发现了于清溏的手机。他推开防火门,身后传来自动关闭的声音。
这里似乎是个大型报告厅,平时无人办公,其他房间紧闭,只有尽头的门虚掩着。
徐柏樟站在门口,隔着外套,按住挂在胸前的水晶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