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3/3页)

顾瑾玉救的他,自然也看得清楚。所以他现在……说不上是照猫画虎,还是另做他想。

总之,顾瑾玉是个默不作声的学人精。

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得挺快,还学得挺杂。

顾瑾玉叼着他的手腕又咬又吮,恨不得让他手腕上的疤痕消失,掀起眼皮看去,见顾小灯眼睛潮潮,神情迷蒙,呆呆乖乖的,他一时忍持不住,松了他的手转而去咬住他松垮的衣领,兴起恶劣地往下脱。

他清晨给他穿上这一身流光溢彩的桃花裙时,就已经在想着要怎样脱下来,是温柔剥,还是发狠撕,是完整地脱下,还是撕成碎片,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咬着脱。

顾瑾玉又流了鼻血,但他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抱着腿上罗裙颤抖小腿抽搐的美人,没动真格但凶狠持久地玩了一通。裙摆曳地,簪钗委落,他亲他的肌理,蹭得他一身血痕斑驳。

好色野狗欲横流。

顾小灯,顾山卿,金玉无暇真贵胄,瓷白娇贵真美人,现在在他这个鸠占鹊巢的贱种野狗的腿上、手里、齿下,跑不了、悔不得、挣不开,这般温软地熨帖着他沸腾了的烂血。

待到子时三刻,顾小灯劫后余生似地泡进了热泉里,顾瑾玉还黏糊着跟在身后,惹得热泉拥挤狭窄,水位上升。

顾小灯脑子还有些乱糟糟的,呼哧呼哧地大口呼吸空气,感受到顾瑾玉粗糙的指腹砂纸似地刮他,便涨红着脸气呼呼地转头瞪他:“你你你还干嘛!”

顾瑾玉的瞳孔是鲜红的,泛着根本没消失的渴望,鼻血倒是止住了,故作无辜地解释:“我给小灯洗漱。”

“……不用!”顾小灯奋力想抵开他,谁知被他轻松拧转了个方向,水花一翻,两人变成了危险的面对面。

顾小灯张开嘴巴想说话,就被顾瑾玉以吻封住,在热汽蒸腾的雾气里视线模糊。他没想到会在水里被顾瑾玉又玩了一遭。

一连两夜,逐夜递增,委实是个难忘的七夕节了。

胡闹到夜深,顾小灯总算沾到了被褥,他被这种难忘搞得毫无困意,抓着顾瑾玉散开了的头发,自以为恶狠狠,实则软乎乎地生气:“我那个纯情害羞的森卿跑哪去了?你这个坏狗,把我昨晚那个好狗藏哪了?速速交出来,还给我!”

顾瑾玉抱着他共枕,拉起薄被裹住他,继而抱住这个小粽子,汪了好几声:“小灯累不累?”

“累个球,我现在一身使不完的牛劲!”顾小灯声音在方才呜到微哑,他忿忿地捶了一下顾瑾玉宽阔的脊背,换来对方紧实的拥抱和厮缠。

顾瑾玉和他的体型差客观明显地存在着,待被他抱了个密不透风,顿时又觉得小腿肚酸起来。顾瑾玉再怎么听话,到底还是个力大无比的大个子,他要是真用上蛮力,再用上几分巧劲,他压根就逃无可逃。

顾小灯被他捂着亲了好一会,感觉到贪得无厌的坏狗又把狗爪子伸到了他腿上时,马上扑腾着制止起来:“不行了,我不行啦!时间这么晚了,不许再闹了,快休息!”

他邦邦地拍着顾瑾玉肌肉虬结的臂膀,顾瑾玉不依不饶地乱伸大狗爪:“可是我睡不着,怎么办?”

顾小灯蜷起来,膝窝压住了他的手,想到了他们之间特有的信物:“止咬器呢?你这只坏狗,有没有带止咬器来啊?”

顾瑾玉顿了顿,脱缰了半个晚上的神智总算回笼,立即抽出手去开床前柜的格子,顾小灯好奇探头看去,看到了一格子的各形止咬器。

顾瑾玉叫他主人,让他选一个。

顾小灯欲言又止,找了一个不那么像真狗用的给顾瑾玉戴上。

这东西于顾瑾玉而言,就像是马的嚼子,狼的捕兽夹,他那双红色的眼睛慢慢沉静下来,逐渐变回了漆黑色。

顾小灯看他逐渐平和下来,见他又回到了那副小心翼翼的狗狗样,顿时把方才被他又掰又掐、又吃又磨的凶劲搁置了。

他再挂到他脖子上去,和他亲昵地说起枕边话:“你今天开心吗?”

顾瑾玉环住他,粗糙的指节把他从后颈摩挲到后腰去:“开心得要死了……小灯呢?”

顾小灯抓了抓他的头发:“特别刺激,尤其是你流鼻血的时候。”

顾瑾玉便用冰冷的止咬器贴了贴他耳朵:“我最喜欢你了。”

顾小灯笑了:“好,有多喜欢啊?”

“要是我能生孩子,就给你生一个。这样你就更长长久久地和我在一起了。”

顾小灯:“……”

顾小灯:“…………”

他刚怅惘放纵的时间稍纵即逝,听完这话无语凝噎,顺着顾瑾玉诡异的脑回路应道:“按照我们的上下,真生的话不应该是我吗?”

“那怎么行?!”顾瑾玉立即严肃地反驳,“你是药人。”

顾小灯原本想嘲笑他,听完这回答,霎时笑不出来了。

他甚至鼻子有点酸,伸手去拍拍他后背:“好啦,到梦里去天马行空吧。”

顾瑾玉却又清醒了,靠着他肩膀说:“我明晚回来,把小配带过来,它是我们一起养的狗儿子,哪怕老得鼻子不灵了,它也是我们的小儿子。”

顾小灯这几天翻看了兽医的册子,顾瑾玉便知道他发现小配嗅觉不灵了。当初在长洛,苏明雅用替身换走了他,曾经嗅觉灵敏的狗崽子嗅不出它的小爹爹了。

顾小灯没做声,顾瑾玉想了想,又轻声补充道:“还有那只关云霁的哑巴鹦鹉,你牵挂着,我也把它一起带给你。你三哥近来忙碌,等他有一点时间,我抬也把他抬过来,和你晴哥一起,我们一块吃饭……”

啪嗒一声,顾小灯解开了止咬器的束扣,堵住了他的话。

顾瑾玉不知道这多余的奖励从何而来,给他他就得寸进尺地接了。

一吻作罢,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