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正文完结)(第2/4页)
连篇的鬼话把陈森哄着推进了浴室,然而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别说什么“精彩节目”了,连郑嘉西的影子都荡然无存,他轻呵一声摸了摸眉梢,觉得自己多半又是被这女人戏弄了。
可是这会儿她又干什么去了?
就在陈森擦干头发准备出去的时候,卧房的门被推开了,只见郑嘉西裹着一件从头包到脚的风衣,脚步略显心虚。
陈森看到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也怔了一下:“你这什么造型?”
郑嘉西清清嗓:“阿婆叫我下楼喝姜汤。”
“喝姜汤要穿成这样?”
陈森伸手关上门,顺便落了锁,他把人拽过来,这才发现她鼻尖上都冒着细汗。
郑嘉西眼底滑过一丝尴尬,要不是下楼太急没法换衣服,她才不愿意包成这样,风衣不透气,一碗姜汤下肚身上更像着了火。
“热就脱了。”陈森替她撩开肩上的头发,突然有些回味过来,嘴角扬起戏谑的弧度,“里面穿的什么呢?”
郑嘉西找回气势,淡定道:“保密造型。”
陈森勾来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那脱了看看实力?”
表面是固若金汤难以攻陷的模样,可当郑嘉西迎上那道幽邃目光时,又分明能在深处捕捉到一簇火焰。
看来还是她的主场。
窗帘紧闭,顶灯一灭,周遭霎时陷入暧昧的昏暗,唯一光源来自陈森背后,桌上那盏台灯说亮不亮,但扩散的光线足以将郑嘉西手上的动作描绘清楚。
最先解开的是顶端的扣子,随着不断挣脱的束缚,内里光景终得窥见,玲珑有致的曲线被暗纹薄纱覆盖着,细弱吊带的拉扯下,最饱.满的部分似要呼之欲.出。
风衣掉落在郑嘉西的脚边,裹在轻透黑丝里的脚趾微微蜷缩了一下,接着大胆向前迈了几步。
而在陈森的视线里,他好奇的那个黑色圈带终于有了解释,此刻正系在郑嘉西的大腿上,饶是她的步伐再缓慢,那粒铃铛也还是清脆作响,一点点动静都要敲进他的心里。
陈森滚了滚喉结,只觉得气血翻涌,直冲向下,郑嘉西更是觉得他的眼神要吃人,这样炙热的直视似乎已经将她的薄裙烧尽。
距离拉到最近,郑嘉西站在他腿间,碰了碰铃铛,俯身问:“看懂是什么了吗?”
甜软的馨香萦绕上来,陈森的呼吸变重,全身肌肉紧绷:“是什么?”
“腿环没见过吗?”
“没见过。”
忍到血管要爆,陈森只想立刻把人扯进怀里,却被郑嘉西摁住了手。
“坐下来的时候它会响得更好听。”
眼前是一片让人情迷意乱的雪白,陈森挪了挪椅子,目光沉得摄人:“上来。”
郑嘉西摇摇头,推开他的腿:“不是这里。”
她的眼尾染上一丝顽劣的笑,然后伸出食指,点了点陈森的嘴唇。
床靠是皮面软包的材质,郑嘉西热得手心冒汗,好几次都没扶稳,膝盖压着枕头,她却腿软差点掉下去,陈森抓着她往上提了提,脖子微仰,喉结滚得更厉害,铃铛一直在响,是因为郑嘉西的颤抖,她的心脏和骨头好像也被刮得不上不下,悬在半空踩不到底。
“干嘛捂嘴?”陈森的嗓音含糊沉闷。
郑嘉西不仅捂着嘴,还死死咬住了唇瓣,偶尔忍不住的时候才漏一点声音出来,她不知道这房间的隔音怎么样,阿婆还在楼下,动静不能闹得太大。
只是这副挣扎模样落在陈森眼里就更不得了了,他忽然起身,抱着卸力的郑嘉西去了窗边。
“你干什么……”
娇媚声音被陈森吻了回去,他嘴边还沾着莹润的光,舌尖闯进来,郑嘉西惊得双手攥紧。
“还敢嫌弃?”陈森压回她的抵抗,“不都是你的。”
郑嘉西被翻了个面,只能撑着窗台,裂帛声清厉,陈森的手臂从身后穿过环住她,覆上来时他又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偏头与自己接吻。
夏季的雨常常迅猛又缠绵,二楼房间也连着好几晚都是这样泛着潮意,郑嘉西精疲力尽的同时觉得是自己过于莽撞了。
修行了一年的男人果真不能轻易招惹。
……
郜云的日子过得实在舒坦,差点让人忘了光阴易逝。
很快就到了陈森要动身去颐州的那天,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郑嘉西居然不跟他一起走,这女人的理由十分充足,说自己回来的时间太短,想在郜云多消磨消磨。
陈森在泛亚的上任日期无法延迟,他转念觉得这样也好,刚过去的时候肯定事务缠身,就怕不能照顾好人,不如等一切稳定下来再把她接过去。
“高铁直达超快的,你一个电话我就出现了。”
这是分开时郑嘉西做出的保证,可陈森隐隐觉得自己有上当的可能性,因为她看起来似乎比他还要忙。
两人雷打不动每天都要通一次电话或者视频,郑嘉西的地点总是在变,她几乎逛遍了郜云的周边县市,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邵菁菁也会陪同,这频率不像在游玩,反倒更像考察。
她也会趁着休息日的机会赶到颐州,但总是掺着私人行程,甚至会隔日飞一趟外地,陈森经常刷新工作强度,郑嘉西的应酬也一点不少。
为缩短通勤时间,陈森在中心区买了一套酒店式公寓作为过渡,两人在这套跃层公寓的时光居然变得尤其珍贵,动静能从卧室转移到客厅和厨房。
某次酣畅的云雨之后,陈森将人摁在怀里质问,他实在好奇她正在做的事,可郑嘉西的嘴严得像被封了胶带,逃避话题的能力更是一流,一点口风都漏不出来。
陈森没法跟她置气,心底的疑问却逐渐膨胀。
矛盾是在某天夜里激发的。
郑嘉西从郜云来到颐州不过两日,在陈森好不容易安排出来的休假时间里,她居然买了一张独自前往香港的机票。
“这次又是什么,音乐会?艺术展?”陈森环胸倚着卧室房门,略带凉意的视线定格在郑嘉西正在收拾的行李箱上。
“这回确实是正事。”郑嘉西的脑筋转得很快,“帮薛一汀见一个投资人。”
“换个理由,这个你已经用过了。”
陈森压着语气里的不悦,明显在给她坦白机会,但郑嘉西还是那句话,以后一定会告诉他的。
脾气再好的人都能被她磨得丢掉耐心,陈森控制着情绪没跟她争吵,那晚他歇在了客房,直到清晨郑嘉西出发去机场他都没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