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乖一点(第2/3页)
“还在了解……”
宁雨一下就从地上扑到了江橘白的怀里,他捂住了江橘白的嘴,说话时,声音直颤,“不、不许说。”
“你有喜欢的人了?那我怎么办?”眼泪从宁雨的眼睛里滚滚而下,“你以前出去玩过那么多次,都没有喜欢过谁,这次就去了几天,就说要喜欢上别人了,那山上有狐狸精么?”
“你先起来,起来说话。”江橘白偏过头,他推着宁雨的肩膀,试图把人推开。
“我不要。”宁雨把江橘白抱得更紧,宁雨看着瘦,其实力大如牛,他不像江橘白那样一周里能有七天都待在公司,他背景硬,一毕业直接空降公司成为总裁,事儿交给总助秘书办,他负责当一杆坐镇的旗子。
所以,他体能比江橘白好许多。
宁雨把脸埋进江橘白的颈窝,“这么多年,我都没能打动你吗?”
“我接受不了你喜欢别人,你不可以喜欢别人。”
“你喜欢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我有两个哥哥,继承家业轮不上我,我们一起吃分红,我爸妈人也很好,他们肯定会很喜欢你,我……”
“宁雨。”江橘白打断对方近乎语无伦次的畅想,严肃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宁雨眼泪还在不停地淌,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江橘白。
他凑过去,想要亲吻对方。
江橘白很轻易地躲了过去。
“那……”宁亿哽咽着,“我能给你做妾吗?我会对你们好的。”
“……”
“宁雨,你是我的朋友。”
“为什么做妾也不行?”
“因为不喜欢。”
宁雨抱着江橘白的腰,埋在他的颈窝里继续流眼泪。
有些话听起来像开玩笑,但说话的心思不是。
他知道江橘白难以打动,所以等着,等到江橘白年纪大了,不得不将就了,他就挺身而出,拯救对方于水火之中。
他想跟对方在一起,哪怕不是男朋友,因为他们都是单身,可以没有边界感。一旦哪一方不再是单身,他们都要主动保持距离。
宁雨无法接受那样的结果。
“为什么啊……”宁雨的眼泪不止,“那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
挂在窗上的玉牌,左右摇晃,撞得叮当响。
江橘白朝那边看了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很熟练地转移宁雨的注意力,“向生说你在土耳其……”
话都没说完,宁雨就从江橘白身上起来了,他抹了一把眼泪,站到地上,边走向行李箱边说:“对,我在土耳其偶遇了我很喜欢的一个牌子的设计师,他给我送了好几样礼物,全是没有面市,他亲手做的,是绝版。”
宁雨在江橘白家里呆到晚上才走,他垂头丧气,在电梯里撞到夏肆,夏肆哟了一声,“哭了?”
宁雨表情冷冷的,没有理他。
夏肆用手挡着电梯门,“看来你是知道了,好心提醒你,别想着去找徐栾的麻烦,我知道你素来不关心圈子里的人,但徐栾你应该听说过。”
听见徐栾的名字,宁雨怔然,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做不了小了。
夏肆用衣袖使劲擦着宁雨的脸,“得了,多大点事儿……”他看着宁雨呲牙咧嘴,忽的想起江橘白手指上的纹身,柚子花,柚子,徐栾,栾,栾有柚子的意思。
他说呢,怎么会有人会往手上纹柚子花这么少见的东西。
也难怪宁雨说江橘白十年都没恋爱,合着是心里一直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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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里烟丝袅袅,整个房间宽敞得让人感到空旷,灯光昏暗得只能看见人形的轮廓。
徐栾半躺在缓慢摇晃的躺椅里,他手中举着一本书,半天才翻一页。再惨淡的光线,也不影响他的视力。
身后桌案上的烟丝往半空中转悠,又缓缓沉了下来,从背后钻进了徐栾的身体里。
他面前站着他名义上的两个弟弟,都才高中的年级。
两人灰头土脸,鼻青脸肿,因为是被父亲叫来的,可这里却只有四哥,屋子里很冷,他们穿着三件套的校服,都还是冷得骨头疼。
“每个人三鞭子,可以吗?”书的后面,男人的声音温和缓慢。
“凭什么?你算老几?你凭什么罚我们,要罚也是父亲罚我们!”
“就是,凭什么?”
两人在家排行老八和老九,是双胞胎,同样是被私生子,只不过是在徐家从小长大的。
徐家老爷子胡搞了五十来岁,家中子女成群,但他只将自己的孩子认了回来,女人一个都没让进门,全用钱打发了。
在徐家,私生子的地位和待遇就是不如婚生子,他们都认了,反正衣食无忧。
可不久前,徐栾空降,地位别说是他们这群私生子,就连原配的那两个,都赶不上。老爷子什么都听他的。
徐栾手中的书放了下来,“鞭子。”
他身后隐匿在暗处的人立刻就将鞭子捧了上来。
两个男生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惨叫声从楼上房间传到楼下,在客厅本就战战兢兢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
老二想上楼去劝劝。
老大翻着报纸,“有什么好劝的?管管也好,那两个混账,谁让他们在学校拉帮结派欺负人。”
三鞭子,两个孩子是被从房间里抬出来的,家庭医生早已经等候已久,立即上工。
优雅闲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偷偷一瞥,又很快装成完全没注意到的样子。
徐栾明显是要出门。
“四哥,你去哪儿啊?父亲说今天晚上都得在家吃饭的。”徐六是个女孩儿,她叫住徐栾。
“追人。”
江橘白在加班,他喝了两杯咖啡,接了吴青青一个电话,身为同事的明晗也还在工位上,不过他已经借口测试程序稳定性开始玩起游戏了。
加班于江橘白来说是家常便饭,他趴在位置上睡了几分钟。
“部长,”门被轻轻推开,“有人给你送花。”
外面那些耷拉着的脑袋齐刷刷抬了起来。
送花倒不稀奇,稀奇的是被送花的人,他们部长可是一棵铁树,别说开花了,那树下简直是寸草不生,任多漂亮的女孩对他暗送秋波,他都不为所动,让许多人对他白张这么帅而扼腕痛心。
江橘白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他还没回神,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大束白玫瑰放在了自己办公室的茶几上。
送花的师傅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从包里掏了一张纸条,江橘白以为是要签字签收,他从抽屉里拿出笔。
师傅把纸条往桌子上一拍,“不用签字。”然后扭头就走了。
江橘白又将笔放下,他把桌面上的纸条在指间展开,真是一张纸条,只够写下一行字,字迹只是有点眼熟,可语气却是迎面扑来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