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2/3页)

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也到了让人觉得诧异的地步,不止一次有和琴酒不对付的组织成员吐槽过,还有人吐着舌头做出呕吐的表情,“恶心坏了,这一直被人监视的感觉亏得你能受得住。”

说这话的人第二天就被派去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任务了,到底是泷泽生干的还是琴酒指使的都没差。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份武器珍贵且强大。

反正在伏特加还是鱼冢三郎的时候,仅靠耳闻便不止一次的惊叹过,“好厉害啊。”

“连这种事也能做到吗?”

“不愧是格罗格。”

……

“我该跟着大哥的。”车里,伏特加又检查了一遍手机,确定没有琴酒的短信,“只是因为通行证只搞到了一个……现在他的背后没有眼睛。”

“嘶。”波本眉毛跳动了一下,“你要是想发表肉麻的感言可以不对着我吗?我的工作只是提供情报罢了。”

“发生这种意外,属于你这个情报人员的失职吧。”

这家伙开始因为琴酒怪罪人了。

波本没好气的掀了掀眼皮,“怎么,你是想拿我和一个死人比较吗,还是想追忆一下那位让琴酒没有死角的天才?”

没有死角的top killer。

是组织里流传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调侃。

曾有人想要探究“没有死角”的秘密,而偷偷潜入了泷泽生的工作室,结果胆战心惊的出来后怀疑了许久的人生,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呆傻傻的。

被问起时,他说,“我脑袋都要炸了。”

泷泽生的工作室早在几年内扩建修整,那台在几年前无比珍贵的最新型计算机也更新换代,但体型仍然庞大,坐在里面就像被铜墙铁壁压住,抬头就是铺天盖地的显示屏。

压抑,机械,整间屋子都泛着无机质的电子光,照射到皮肤上都觉得冰冷。

伏特加呼吸一窒,“你提他做什么?”

波本抿了下唇,“不是你一直在提吗?”

“人都已经死了,给自己惹什么麻烦……”伏特加抽出了一根烟,“一个叛徒,亏得准头差劲,要不然大哥早就……”

后面的话都吞没在了烟雾里。

波本见他愁得从想怎么叫人变成了不自觉的追忆过去,扭头看向了窗外。

早高峰开始了。

他们的车停在路边,伏特加特意找了个有便利店的位置,所以显得不是那么显眼。

接下来的行动变得停滞不前,波本还收到了一条来自贝尔摩德的消息,对方来问他任务的情况。

任务的情况?跑得跟长了翅膀的马一样出了状况。

波本准备有机会的时候给公安的高层问问情况,问问——

泷泽生到底死没死。

那个由政府高层担保下而成为的外派成员,年仅十岁还是个孩子时就加入组织的泷泽生,现在是否又在执行新的任务。

***

车子内忽然响起了手机振动的声音,波本收回目光,便看到伏特加着急的点开了消息。

[随时待命,等我消息。]

琴酒发来的。

伏特加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吐出一句,“呵,我就知道大哥不会有事。”

波本:“……”

是不会有事。

但是他怎么拿到手机的?

……

泷泽生跟在琴酒后面。

“好了,手机也给你了,别生气了别生气了,我不是不放你走……不对,我就是想不放你走。”他快走几步跑到琴酒面前,“你也看到了,我最近在搞内斗,有不少人盯着我,我比较担心他们看到你会像终于逮到狼崽的猎人一样前仆后继拿你威胁我。”

“威胁?”

被他跟苍蝇一样追来追去的琴酒上前一步,他的头发被从那个落地窗上的巨大窟窿里灌进来的风吹起,额前蓬乱飞舞的发丝将他的神色掩得模糊不清,“我能威胁到你?”

他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泷泽生定定道,“能。”

“非常能。”

“拿你威胁我我就会感到恐慌,束手无策,平常再冷静都会失态。”

琴酒愣了一下。

然后他露出了一个非常古怪的表情,“你觉得谁能绑架我?”

“……”

“你觉得谁能跨过组织绑架我再去威胁你?”

“……”

正在堵窟窿的下属闻声偷瞄的往这边看了一眼,发现风把琴酒的头发吹得特别像文艺电影后不禁放慢了动作。

“喂,干什么呢?”同事见他偷懒,压低了声音问道。

下属麻着一张脸看向他,“给泷泽大人来一点儿氛围加成。”

这两个人还在吵架,果然就是强取豪夺必走的流程吧。

续和已经把事情经过给他说了,泷泽大人为了这个人都敢跳楼!

情真意切!

他再次听到了银色长发的男人用冷冰冰的,夹杂着几分嗤讽怒意的声线说,“看来你真是变得任性了不少。”

任性?

下属研究了下这个词。

泷泽大人任性?

这不是强硬放肆吗?哪里是任性这么可爱的词。

泷泽生环起胸,“你第一天认识我?”

“……”

半分钟后,泷泽生稍稍妥协了。

“……伤好了再走。”

他垂下眼睑,于是些许弱势的恳求意味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来,“我怕我时间不多了。”

这句带有歧义的话果然在哪里都有效,泷泽生听到琴酒的呼吸节奏变乱了。

但是他嘴上还是不饶人,“你把自己作没了?”

凭他三天两头就通宵的作息,放在正常人身上早就是医院常客了。

泷泽生含混道,“嗯,快差不多了。”

他现在正一边躲着穿越局的眼线,一边搞小动作。

还没离开的下属竖起了耳朵:什么?!泷泽大人命不久矣了?!

琴酒的眼神都变了,泷泽生若无其事道,“刚刚来的那人你认识吧,我当初把遗言给了他。”

一提起这个,琴酒的唇角就扯开了一个尽是挖苦和凉薄的弧度,“你这意思是再给我一个遗言平等分配?”

泷泽生:“……”

泷泽生:“不是……算了,不提那个了。”

他捂着心口虚弱的弯下了腰,倏然感到有人条件反射的托住了他的手肘支撑起了他。

泷泽生看着琴酒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发现那只手已经僵硬到不知道该不该收回去,他无声的笑了一下,并用下一秒就好像要断气的声音说,“我受伤了。”

琴酒:“早就说你不行。”

泷泽生:“被你锋利的言语刺伤的。”

琴酒:“……”

琴酒不仅松开了手,还嫌弃的把他推到了一边。

“哈哈哈gin!你以前从来不这么对我说话的,我可没说错,我的心现在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