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4/5页)

他们是谁他们在哪为什么堂堂秦老想收徒还得骗小孩

苏景耀深受打击的坐到一旁,简直不想再听下去,他觉得这个臭老头真是没有眼力见,他错把鱼目当珍珠,早晚有后悔的一天!

等他功成名就,非得让他们所有人都后悔!

虞宝琳也气的火冒三丈,她的念灵可是王爷的女儿,秦世忠竟然看都不看念灵一眼,简直是有眼不识泰山!

等他知道念灵的真实身份,肯定得后悔!

杳杳听了半天,总算信了秦世忠的说辞,勉强点了点头。

秦世忠连忙问:“现在愿意拜师了吗”

杳杳仔细想了想,“想做杳杳的师父,可是很难的。”

秦世忠眼底带着笑,耐性十足问:“难在哪里”

杳杳眼睛亮晶晶:“做杳杳的师父,要给杳杳买糖!”

众人:“”能拜秦老为师,她竟然还要提条件

隔壁小孩羡慕哭了好么!

秦世忠默了默:“……可以。”

反正他可以给糖,至于她娘让不让她吃,就不归他管了。

杳杳露出犹豫的表情,又想了想,“杳杳的师父,不可以打手板!”

秦世忠笑了下,“不打。”

“也不能打脚掌!”

“哪里都不打,打你我还嫌累呢。”

这么白白嫩嫩的一个小娃娃,肌肤吹弹可破的,谁忍心打啊。

阴险的大人想……顶多就罚她一天不许吃饭吧。

杳杳还不知道阴险大人的打算,仔细想了一会儿,乖乖道:“杳杳想不到其他的了,以后想到了再告诉您。”

秦世忠眼睛亮了下,紧张问:“现在可以让我做你师父了吗”

他说完这句话,忍不住有些怀疑人生。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收徒,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收徒会收的这么卑微。

……莫非这是他以前不肯收徒欠下的债小徒弟就是他的报应

杳杳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像个小大人一样认真思考起来,看得大家忍不住发笑。

她想了片刻,抬头看了看爷爷和外公,又看了看两个哥哥,见他们都点头,才迟疑着道:“勉强可以吧。”

……瞅瞅这不太情愿的语气。

秦世忠揉了下额角,虽然徒弟还没入门,但他已经提前感到了一丝头疼。

秦诗萝在一旁忍不住憋笑,对杳杳道:“还不快叫师父”

杳杳晃了晃腿,让秦世忠把她放到地上,学着裴元卿和苏景毓拜师时的样子,正式对着秦世忠作了一揖。

秦世忠负手站在她面前,目光期待的看着她,眼底隐隐含着几分紧张。

秦疏含笑站在一旁,让人把茶端上来。

杳杳双手捧着茶杯,仰头看着秦世忠,一双杏眼弯成了小月牙,甜甜地叫了一声:“师父!”

秦世忠一颗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觉得小徒弟真是可可爱爱。

大家听着杳杳奶声奶气的声音,也忍不住觉得有趣。

秦世忠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将杳杳扶了起来。

“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秦世忠唯一的弟子了!”

杳杳眉眼弯弯的笑了笑。

周围传来大家恭贺的声音,大家虽然都有些羡慕,但也是真心实意的祝贺。

苏家大房、二房的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虞宝琳牵着虞念灵怒气冲冲的走了,只有沈懿和苏昶笑得合不拢嘴。

窦如华看了眼偷偷跑去外面玩泥巴的苏景智,气得牙痒痒,扯着他的耳朵把他带走了。

秦世忠拿出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一支毛笔和一幅画,递给杳杳,“这是为师送你的拜师礼物。”

“茶叶呢”杳杳不忘问。

那可是她靠自己给娘亲赢回来的。

“……”秦世忠头疼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少不了你的,已经派人送去苏府了。”

杳杳放下心,嬉笑着把锦盒接了过来,好奇的拿出里面的毛笔看了看,这支毛笔特别大,她要五指并拢才握得住,笔毛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摸起来很顺滑。

秦世忠嘴角掀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蹲下看着她,郑重道:“杳杳,你不是说笔墨在不同的人手里会有不同的作用吗我很好奇笔墨在你手里会发挥出什么作用,我现在把这支笔交给你,希望你以后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杳杳看着手里的毛笔,纠结的皱起小眉头。

既不能吃,又不能点石成金,能有什么作用呢

她小小的脑袋想不出来。

算了,长大后的事留给长大后去想!

杳杳小心翼翼的把毛笔放了回去,伸手去拿锦盒里那幅画,她期待的把画卷一点点展开,看清里面是什么后,又飞快把画卷了回去。

杳杳抬头瞪向师父。

画里竟然是她上次生气的样子!师父把她画得惟妙惟肖,画里的她罩着红色披风,生气的鼓着脸颊,像一只愤怒的小红鸟。

可恶!她上次明明已经及时逃跑了。

秦世忠哈哈大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是师父教给你的第一课,作画不能全靠眼睛看,还要靠脑子记。”

换句话说,就是你生气的样子师父早就记住了,你就算现在把这幅画毁了,师傅也还能画下来。

杳杳:“……”后悔,就很后悔。

拜师这事可以反悔吗

她是不是种下一个师父,以后就会收获无数张她出糗的画像

好可恶!

秦世忠心情舒畅的朗笑了几声。

觉得收个小徒弟回来,日子果然都变得有趣多了。

小徒弟生气的样子,值得他画上一千张!

秦世忠重新把杳杳抱了起来,指了指那幅海上日升图,对她道:“我们师徒是因为这幅画而结缘,不如你给这幅画取个名字吧。”

杳杳疑惑的望过去。

秦世忠道:“师父虽然已经是日薄西山之龄,最近却想通了一些事,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想像初升的朝阳一般发挥余热,说不定还能在书画一道上有新的感悟,所以当时才画了这幅画,想把这种心情记录下来。”

今天来参加赏画宴的人里,不只有想来拜师的,还有很多真心实感喜欢他的画作的人,他们听到他这样说,忍不住激动的鼓起掌来,期待他在作画一事上还能有更大的进展。

杳杳看了看墙上的画,苦恼的低头思衬了片刻,想在自己有限的知识里翻找出一个合适的词。

片刻后,她眼睛亮了亮,在秦世忠期待的目光中,朗声开口:

“这幅画就叫……老而弥坚!”

秦世忠脸上的笑容一顿,额头跳了跳,“……换一个。”

裴元卿以手捂面,苏景毓抬手揉眉心。

他们默契的想把耳朵捂上,总觉得接下来会听到更多伤害他们耳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