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3页)
她便用鸟兽之语唤来那些鸟儿,将那些鸟儿养在摘星楼中,这摘星楼是燕帝为她所建,平日里除了她,不许任何后宫嫔妃靠近,她收买了钦天监的监正,动了手脚测出了那六字箴言,之后她让凝香杀了钦天监的监正,伪造成惧怕太子而悬梁自尽的假象。
更是让凝香下毒,毒死了秦府池中的鱼儿,用毒药浸泡的种子洒在地上让鸟儿吃掉,浇灌花草的水里下毒,等到第二日,秦宓起来一看,发现府里的花草死了,鸟儿的尸体掉了一地,就连池塘中的鱼儿也死了,只是害怕不已。
直到皇太子被关进了诏狱,眼看着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秦宓便用秦宓和秦家的命要挟太子,而太子一倒,先前站在太子这边的官员都被她暗杀清理殆尽。
而宁王与北狄的战事陷入胶着,燕帝下令不许消息传出京城,太子孤立无援,为了救下秦宓,不连累秦家人,最终自尽在诏狱之中。
柔妃见自己已然暴露了身份,便毫无保留的将当年之事全都道出。她看向龙椅之上的燕帝,见他始终拧眉不语,脸上未见半分情绪的起伏,他们说的什么皇太子,柔妃都似与他毫不相关。
直到霍钰手中的剑刺进了柔妃的胸膛,燕帝突然道:“住手!”
燕帝走到柔妃的面前,眼神似有万般不舍之意,他看着柔妃,一把捏住了柔妃的脖颈,冷笑着问道:“当年与你在地下赌场碰面的那个朝中大员到底是谁?”
柔妃抿着唇,紧牙忍着疼,她看着燕帝,笑道:“请陛下恕罪,臣妾无可奉告。”
清秧拒绝说出那朝中大员的名字,燕帝本应发怒,可他却似松了一口气,道:“即日起将清泱押入慎刑司大牢,直到审出当年与她见面的那位朝中大员为止。”
清泱的脖子上被掐住了一道极深的勒痕,因为她知道只要燕帝没找到比她更像长公主的人,他便不舍得杀她。
霍钰见燕帝似不打算处以极刑,急切地道:“父皇,倘若一日审不出呢?”
燕帝皱紧了眉头,面色不悦,“那便一直审下去。”
“可她害死了皇长兄,谋害皇太子应该被处以极刑,该五马分尸!”
燕帝怒拍桌案,冷声道:“这是圣旨,你敢抗旨!”
霍钰咬紧了牙关,极力忍受着内心的痛苦和愤怒。
却听燕帝道:“朕会将当年皇太子之死的真相昭告天下,让霍启葬入皇陵。恢复他皇太子的身份,并赐他封号。”
霍钰愤怒至极,父皇是想以此同他做交易,倘若他不答应,父皇便会收回这一切。
皇长兄分明就是冤屈之死,他身为人父,理所应当还皇长兄清白,他却以此作为交易,留住清泱的性命,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凉薄的父亲吗?”
薛雁也明白燕帝的深意,不禁为霍钰感到心酸难过,更是对他的感受感同身受。
燕帝是在拿皇太子的冤情和他谈条件,若要替皇太子伸冤,那他便只能退一步。皇帝这是逼他做选择,逼他退让。
燕帝明明知道皇长兄在他心里有多重要,此举无疑是用尖利的刀子剜他的心。
薛雁明白他心里有多痛,也明白他又有多恨,明白他想手刃仇人为兄长报仇,她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提醒他不可冲撞了皇帝,报仇之事可徐缓图之。
霍钰回握着薛雁的手,看向跪在地上的薛远父子,父皇不仅仅是以皇长兄逼他退让,更是事关薛家,他们也是薛雁最在乎之人,为了薛家人,他也不得不退。
“儿臣遵旨!”
燕帝摆了摆手道:“朕乏了,至于薛家的事,朕就交给宁王处置。”
这算是打了个巴掌,再给个甜枣,也是以薛家人的安危,敲打宁王让他适可而止。
此案历时三个月,薛远父子也被关在牢中三个月,此刻终于真相大白,薛家人被放出了地牢,薛远官复原职,仍是大燕的丞相。
余悠然被押送刑部大牢,只不过她刚从京兆府大牢放出来,却又被关了进去。但却因为勾结北狄暗探构陷薛相的罪名,被判流放三千里,贬为奴籍,不久后出了刑部大牢,被押送西北,便得到了王耀祖的一张休书。
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王耀祖拜谢了刑部张尚书,他因为为人老实一直被余悠然瞧不起,动辄打骂,终于摆脱了这个恶妇,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
而刑部也很快判了董菀的案子。
她因牵扯到买凶杀人的案子,被处以斩刑。
而至于原刑部尚书赵谦则被关在刑部大牢中,因牵扯构陷薛贵妃和薛家的案子,被罢了官,关在牢房中,等张尚书审理此案后,按律法秋后问斩。
赵文轩由镇国将军保下,张尚书也查清了此案,证明他并未参与构陷薛家和贵妃一案,也并非是为了赵家做事,而且之后赵文轩主动离开了兵部,主动申请调出京城,前往洛阳任洛州刺史。
而听说昨晚赵文婕在谢府撞见了鬼,说是在府中见到了薛凝的鬼魂,几乎吓得去了半条命,锦衣卫奉旨查抄了赵家,去府中带人之时,她嘴里一直嚷着:“我没有杀她,薛凝不是我杀的,薛凝真的不是我杀的。你们相信我!”
可她越是如此说,旁人便越是不信,越发觉得薛凝落水至今找不到尸体,恐怕是被赵文婕所杀。
只是赵文婕关进大牢后便神智失常,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张尚书便暂时先将她关在牢里,只等找到薛凝的尸体,验完尸体,再提审赵文婕。
真相终于水落石出,薛家人终于洗清了冤屈。
薛况激动不已,他握住薛雁的手,“多亏了二妹妹将我们救出来。”
其实他想抱薛雁,想告诉全世界,有薛雁这个妹妹是他一辈子的骄傲,可又暗暗觑向宁王霍钰,只见他面色阴沉吓人,又偷偷将手缩了回去。
薛燃将脸凑了过来,悄声对薛况道:“三弟,我见宁王他眼神如刀,这会儿看上去心情极不好,咱们还是不要惹他为好。”
薛籍也点了点头,郑重说道:“大哥说的在理,不能惹他,所以咱们还是暂时离二妹妹远些。”
薛况接过话头,“对,宁王将二妹妹看得如同眼珠子般宝贝,便是连碰一下也不许,大哥二哥说的对,咱们远离二妹妹,保命。”
辛荣准备好了出宫的马车,上前恭敬的对薛家的三兄弟道:“在下送相爷和三位公子回府。三位公子请放心,宁王殿下已经为余夫人请了太医,这会儿人应该已经服了药,想必已经并无大碍了。请三位公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