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页)
又见他们的举止如此亲密,霍钰终于坐不住了,他彻底黑了脸,策马折返。
“上来!”
薛雁微微蹙眉,道:“王爷是有什么事吗?”
霍钰又耐着性子说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语气更重了些,“本王让你上来!”
薛雁终于对他伸出了手,霍钰握住她的手腕,往怀中一带,握住她的腰,将她拉上了马背之上,稳稳坐在自己的怀中。
“坐稳了。”
“哦。”薛雁微微扬起唇角,小声问道:“王爷这是吃醋了?”
霍钰并未回答她,而是策马扬鞭,回城前往军营。
“雁儿。我在春莱阁等你。”谢玉卿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好不容易再见到薛雁,这一次,他定要再为自己争取一回,以此来弥补当日在琼林宴上求娶失败的遗憾。
霍钰更是心烦,赶紧加快速度离开。
她没骑过马,不知该抓住什么地方来保持平衡,霍钰加速策马,薛雁的身体便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跌下马背。好在她跌出去之前,霍钰单手握缰绳,一手将她环在怀里。
“本王会为你吃醋?”霍钰心里不痛快,冷哼了一声,道:“薛二小姐还真是自作多情。不是说要谢吗?你打算怎么谢本王?”
薛雁低头看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弯了弯唇角,“方才王爷不是说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吗?还说交易完成从此再无瓜葛!二表哥突然出现在扬州,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他找我或许是有什么要紧事。”
如今京城大乱,他是三公主的驸马都尉,属于皇族,倘若落到陆枭的手上,后果不堪设想。他又是如何通层层关隘,孤身来到扬州城的。
“啊!”薛雁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哪知霍钰竟然突然咬在她的耳垂之上。
听到他提起谢玉卿,霍钰更觉得心中不虞。
“薛雁!你口口声声都是谢玉卿,谢玉卿到底是你什么人?难道他便是你中意之人!”
薛雁听他的话语中饱含着怒气,知她方才在马车上对义父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这是在生她的闷气。
她小声解释道:“武德候府和薛家沾着亲,他是我的表哥。”
霍钰怒道:“又不是亲哥!薛雁,你还有三位亲兄长,你不觉得自己的关心太过了吗!薛二娘子还是想想该如何谢本王吧!若是想不出来,今夜便别回去了。”
一转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军营,霍钰迫不及待抱着薛雁进了营帐,又将守在帐外的将士全都赶走了。
他急切地将桌上的书全都拂落在地,将薛雁压在桌案之上,又似发了狠一般重重地吻她的唇。
唇被吻得红肿不堪,磨得生疼。
“王爷是想说让我不要去关心谢玉卿,应该多关心王爷对吗?”
果然,霍钰听了她的话,动作也变得轻柔。
“若是王爷不说,事事都憋在心中,我又怎能猜得到?倘若王爷心中有怨,那便一并都说出来。若是只一味藏在心里,便是感情再好的挚友,便也会心生嫌隙。”
霍钰连连冷笑,“你对本王做过什么,你竟不知吗?薛雁,你到底还要玩弄本王到几时?”
不等薛雁说话,他便顺势堵住她的唇,此刻他的心里堵着一团火急需发泄。
她狡炸多变,对他也从来没有几句真话,她的话不可信,还不如直接索取。
一想到她心里没有他的位置,一想到她总是被人觊觎,霍钰便觉得心烦。
他一把撕了那碍眼的衣裙,倾身压下。
“唔,好冷。”
霍钰含吻住她的唇,“冷就抱紧本王,待会就不冷了。”
他的身体滚烫就像个火炉一般,似要将人热化了。
过不了多久,薛雁便不仅不觉得热,竟还觉得香汗淋漓。
半个时辰后,她的双腿颤竟也抖个不停。
她箍紧了他的后背,去探他背后的伤。前两次霍钰同她做那种事,他身上的衣裳也总是完好到一丝不苟。除了衣裳微显凌乱之外,身上的衣裳却是一件不少。她想看到他背后的伤可不容易。
或许是今日他动情吃醋的缘故,他褪了外衣,只穿了一件里衣。她终于在霍钰的后腰处摸到了那道伤疤,那道伤疤足有一寸长。
可见当初薛凝下手极狠,摸到那处伤疤,薛雁的手也颤抖不已。
当初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被死士围攻,最后被打落了山崖,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思及比,薛雁红了眼圈,“王爷还疼吗?”
霍钰冷笑着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胸前的那道箭伤处,那里离心脏只有一寸的距离,若再近的半分,他早已当场丧命,“薛雁,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你可知那日薛凝扮做你的模样,来仙缘桥来见我时,本王有多高兴,心中多么欢喜。本王以为你终于肯答应与我成婚!你可知本王在身受重伤,被打落山崖之时,本王得到的是你已经出了京城的消息。是你让本王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货,一个被人算计,深陷你的谎言而不查,还被你欺骗,被你无情抛弃的蠢货!”
“不是的。”薛雁想抓住霍钰的手臂,却扑了个空,他已然起身,掀了营帐,大步离开。
只留下薛雁一人,抱膝坐在床榻之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华裳进了营帐,让人架了屏风,将浴桶抬了进来,扶着浑身颤抖的薛雁进屏风后沐浴,“薛二娘子,先洗洗,沐浴之后便能减缓疲惫。”
薛雁突然抓住了华裳的手,问道:“我想知道当初宁王殿下是如何从悬崖脱身的?”
华裳往桶里加热水,浴桶中热气升腾,问道:“薛娘子需要人伺候吗?”
薛雁摇了摇头,华裳见她眼眸通红,知她的状态不太好,难免觉得担心不已,便守在屏风外面,并未离去,直到她听到屏风里面传来的水声,她才放心。
“那日,陆枭派来的死士足有百余人,宁王殿下挨了薛凝一刀,他身受重伤,又重伤中了一箭,却还是假死重伤了陆枭。后来那些死士紧追着宁王殿下的马车,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了,辛荣将车驱至空旷之地,马车被射成了筛子,他们便使用绊马索,马倒了,马车也坠入山崖,辛荣艰难地背负着宁王,手抓握着悬崖边上一棵树,命悬一线,艰难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