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实在想不出来标题了】(第2/3页)

“川朗月和他是两个极端。”

“打个比方,如果同样有人骂他们,镜台一定会开了对方的瓢(脑壳),而朗月会选择以和为贵,在圈子里,他也有着老好人这个略带贬义的绰号,谁找他办事儿他都能帮忙穿桥搭线一下。”

“可以说,在外人看来,他俩本应该是两条平行的线,没有深交的可能。”

明镜台活的肆意张扬,是怒放的,刺手但总是让无数人觊觎,贪婪的想要采摘这朵似乎无人能够征服的玫瑰。

川朗月活的平平无奇,是忠厚本分,仿佛是那个时代大多数人的缩影的,似乎只想要默默的过完一生就可以的老好人。

“但那只是外人的看法。”

陆鸿又靠在了树上,出神的望着远方,“那个腐朽乱世的外人的看法而已。”

陈无极温宁舒薇对视了一眼,秦渊的眼神略带明了。

而叶云楼则是摇了摇头。

白虎更是人性化的叹了口气。

说句不合时宜的,祖宗您现在的状态有点像电视剧里演的,三个人的电影里总有一个是多余的那个余。

啪。

陆鸿这次毫不客气的在四兔一虎的头上挨个的拍了一下。

你们是一点也不装啊,就差叫两声给我听听了是吧?

是时候定个家规了,首先第一条就是不许当着祖宗的面吐槽祖宗,背地里不管你们,但是当面吐槽就打断兔子腿!

四兔一虎被拍的不敢吱声,只是露出了既有点怂但又很不服气的想要继续皮一下的小眼神。

“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是把他们捞回来吗?”

陈无极再次举起了兔爪,眼神智慧道,“我已经有经验了,这次该轮到我背了,这次的喜糖我能多吃两口吗?”

“什么捞回来?”陆鸿纳闷的反问道。

陈无极:“...这个剧情的走向,难道和苏老祖宗他们不一样?总之就是你们三个有情兔终成眷属,单身兔亲眼目睹?”

“苏如山是活人,李新玉被捞回来是没问题的,但问题是我这两个冤家都没了,捞他们回来做什么?还有什么三个有情兔,谁要和他们谈情说爱。”

陆鸿笑了两声,然后忽然正了脸色,一字一顿道:“我给你们发布的任务要求,是送他们走。”

“尘归尘,土归土,我只希望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但是你们要想好了,这次你们面对的,可比苏如山他们家的要难太多了,你们要面对的,是不知道多少的亡灵,而且绝大部分都是侵略者的...怕吗?”

“外来户在我们家滞留还不交滞纳金,怕什么?”

叶云楼双手合十,信心十足道:“祖宗您放心,我们不会莽到四个人加一虎就冲冲冲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咱们今天来个瓮中捉鳖,这鳖养的太久了,也可以吃掉了~”

陆鸿:“......”

陆鸿:“???”

陆鸿慎重问道:“你安排了什么?”

“大概就是官商勾结的一个剧本吧。”

“......”

陆鸿沉默了两秒,然后看向了秦·大部分情况下是队伍唯一脑子·渊: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能摇人就不要单打独斗。”

秦渊的语气很平静,脸上略带笑意,“阴阳之分仅仅是生与死的界限,但是不代表阴阳不能偶尔联机拍个爪...祖宗,时代变了。”

“能群殴就千万别孤军奋战,没有什么是群殴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一定是人数不够。”

“......”

这时代,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陆鸿不太懂,但他想着,等他送走两个冤家,他就去亲眼看看。

“那你看出来什么了吗?”陆鸿再度看向了叶云楼。

“别的没看出来,但是这地儿的祭与奠,得都破开才行。”

叶云楼微微歪着头,眼神略显严肃的问道:“极限拉扯的祭场我还是头一次见,您的两位冤家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需要这么多的生机来强行压着?”

“......”

陆鸿没说话。

良久后。

“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

陆鸿看着叶云楼,“有些事儿除了当事人知道的清清楚楚,其他的,也都不过是旁观者而已。”

温宁舒薇:“他?”

怎么少了一个人?

“因为一个能喊得醒,一个得天崩地裂才能喊醒。”

叶云楼朝着温宁舒薇摆摆手示意暂时别问了,然后才道:“祖宗,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他俩不是一起死的吧?”

“当然不是。”

“那就行了,走吧祖宗,时辰到了,我们得先去接一个,再去找另一个。”

叶云楼双手抱臂,抬头看了看远处已经落山快乐下班的太阳,看着天空变得昏暗,似乎距离黑夜只差最后一丝光线的距离,笑眯眯道:“这剧本,该上演了。”

好人就该有好报。

就算是变成了阿飘,那也得是有好报的阿飘。

干一行,爱一行。

没有任何人可以破坏他的原则。

“......”

陆鸿并没有走在最前面,叶云楼仿佛知道地方似的在不回头的往前走,秦渊就走在他的身边时不时将碍事的树枝给拨到一边去,温宁舒薇和陈无极又开始小声的似乎扯起了头花。

白虎翘着尾巴溜溜哒的走在旁边,完全不拿自己当外虎。

年轻,活力,勇往直前。

陆鸿的精神倏然有些恍惚。

一幕幕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你就是浦江陆家的小财神?】

最喜欢穿着象牙白西装的,眼角有泪痣,笑起来让昂贵珠宝都沦为陪衬的青年就站在宴会二楼,朝着他随手扔下了一朵玫瑰花,【好像也不怎么样,但是又好像还行,要不要上来和我尝尝新到的红酒?】

【你比我年纪小,我喊你一声鸿弟吧。】

喜欢穿低调的黑色,整体看上去很憨厚,但那双眼睛却极其明亮的男人坐在码头喂着白鸽子,【我最喜欢白鸽了,既贪嘴但又是最好的信使,洁白无瑕。】

动荡不堪的年代,他遇上了最珍贵的友人。

他以为他们可以长长久久的携手走下去,可以青年时同船而行,暮年时院中对饮。

可是谁能想到呢。

【我要先走一步了。】

【鸿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镜台知,除此之外,不会再有人知。】

【活下去,你要活下去!】

朗月走了。

侵略者们的笑声似是最彻骨的寒风,钻进了他的骨头缝里。

而且。

【有趣。】

【倒是没想过这个老好人竟然是红党的人。】

【要是还有这种人,倒是可以让我来练练靶子,最近还挺喜欢这种小巧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