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第2/3页)
遂徊很不爽地凑到应帙耳侧,恶魔低语:“如果有一天我和耿际舟同时掉进水里——”
“我立刻把他溺死,然后对你进行三天三夜的人工呼吸。”应帙道出满分回答,遂徊明知是假话但还是诡异地爽到了。
……
周琼并没有和他们同时出院,她在医院里多住了将近一个月,这期间她在自己名下的一幢别墅内搬运了许多东西,出院当天就从周家老宅内彻底搬了出去,别墅内有一间任何人禁止进入的房间,密码只有周琼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让周老爷子越来越觉得女儿病得不轻,不过周如翊和遂徊却是明确知晓这个神秘房间里到底锁了什么东西。他们本以为周琼会将龙让的大脑安置到哨兵的沉睡公墓,却没想到她锁进了住所里,但也能够理解这一行为。
应帙迟来地想起了他和遂徊在精神空间里的话题,问:“精神黑洞里,易承澜单独告诉了你什么?”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么败兴的话吗?”遂徊喘息着回道,眼里是浓重的不满。
“突然想到了而已。”应帙手指轻轻地穿过他的发丝间,“当时让你出来了再和我讲,现在既然都出来了……”
“但我不想讲了。”遂徊故意呛道,他拉开距离不再为应帙服务,擦了下嘴角皱起眉,“你当时根本没想着和我一起出来,就是随口一说打算稳住我而已,太过分了,应帙,这件事你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再有下次我立刻自尽知道吗?”
应帙勾起唇角:“什么时候开始你都能用自杀来威胁我了?我有这么喜欢你吗?”
“你都喜欢到能为我去死了,现在想起来矜持内敛?”遂徊异常得意地说,“难道喜欢还能收回吗?”
应帙笑意更深,这才是真正的遂徊应有的性格,嚣张大胆,自信张扬。他单手托着下巴,慢条斯理地用眼神向这位身家远高于他的大少爷示意自己身下。
遂徊也跟着笑了,意有所指地说:“我觉得不用继续刺激下去了,情绪已经很兴奋了,你觉得呢?”
“嗯……我觉得好像还不够刺激……?”
不等应帙卖完关子,遂徊倏然又想起一件气人的事:“该死,你居然坑我,说什么精神标记不算数,让我出来洗标记,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当时真恨不得咬死你!”
应帙难得有些心虚:“所以我今天不是来补完全部的永久标记……”
“那还不快点补!”遂徊再次低下头,模糊不清地说,“看我不咬死你……”
“……”
好像有点过于刺激了……?
……
易承澜和遂徊说的话是一句转达,他要遂徊替他和周琼说一句话。
遂徊非常非常不想帮易承澜的这个忙,但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周琼。因为头疼的原因,周琼这段时间几乎住在了医院,所有医生都对她的病症束手无策,但她似乎对此并不怎么在乎。一有空她就会找遂徊和周如翊,带他们出去逛街吃饭,当然大部分时候应帙也会一同被邀请,周如翊时不时还会拉上更耿际舟生怕他寂寞,最后就会演变成浩浩荡荡的一支大的队伍。
当儿女上课的时候,周琼就会回到家里,对着龙让的脑袋发呆,或者在后院画画,她的画纸上是一只长尾朱雀,栩栩如生,尾羽如同彩练,美得像最好的丝绸。
这是她的精神体,随着龙让的沉睡而永远消失的精神体……
……
易承澜要周琼转达的话很简单,仅仅六个字:密码是契合度。
“什么的密码?谁的契合度?”在经历了无数的谜语和谜语人之后,应帙已经对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深恶痛绝,并且学会了收起过度的好奇心,问完这两个问题之后就将这句话完全抛到了脑后,把麻烦抛给了这句谜语真正的主人周琼,然后关注起了不久之后的开学。
是的,在经历了几乎等同于拯救世界的生死存亡大事件后,应帙发现他居然还要烦恼上学这种非常有割裂感的事情。
更苦恼的是,开学后马上面临的就是学生会重新选举,而他的期末成绩拜遂徊所赐,将将及格,感觉就算找聂仰止通融走后门,校长都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把他再送到主席位置上。
遂徊为此非常抱歉,答应应帙说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应帙眯起眼睛说。
“……别用这种青瑟的语气说‘什么都可以’,然后再用这个权力让我帮你写竞选主席方案。”遂徊早已识破了应帙的诡计。
应帙诧异:“我竟然被你看透了。”
“是的,你被我看透了。”遂徊用手比划出精神链接的锁链外形,“你脑子想的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应帙手指微动,直接暗掉了S+级精神哨兵的视觉和听觉,又在遂徊惊讶的下一秒握住在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内轻轻地摹出一句话:那你猜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遂徊:“……”
遂徊当场激动到双腿蛇化,嘶嘶地狂吐蛇信。
……
就像当初应帙的向导徽章遗失这件事一夜之间席卷整座塔一样,应帙被永久标记这件事也在新学期报道的第一天清晨如一阵疾风般传遍大江南北,来1班门口看应帙后颈齿痕的哨兵络绎不绝,一个二个难以置信地来,心碎遍地地走,耿际舟都恨不得在班级门口收门票,其他向导则是想在门口收心碎哨兵。
当天晚上应帙的连任学生会主席支持率就下降了15个点,应帙在公寓书房里愁容满面,没想到他的男友粉竟然这么多,他一直以为塔里都是他的事业粉和强度粉。遂徊则是喜笑颜开,什么都没干就赶走了15个点的情敌,他得意得蛇尾巴到处乱甩,随手拉黑不知道怎么搞到他联系方式,正在疯狂给他发问号的艾勒,高高兴兴地跑进书房去给应帙找事。
他们已经不会再交换身体了,但同居却成了不需要诉之于口的默契。毕竟已经是永久标记的灵魂伴侣,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一个月过去,新一届学生会的成员名单公布,虽然应帙做好了连任失败的准备,但看着新任学生会主席的名字,他还是忍不住破了防,“耿际舟??”
“应副主席,找我有什么事吗?”耿际舟在悬浮屏的那头笑得温文尔雅。
“你——”应帙气得都不会说话了,还是遂徊在旁边帮他补刀:“你这就走出心理阴影了?都开始竞选学生会主席了?”
耿际舟:“……”
……你这刀捅得有点过了。
耿际舟:“等着写文件方案写死吧应副主席。”
“……”
喜获副主席的应帙非常郁卒,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