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第2/2页)
现在,大家又发现一件事。如果陆朝衍和顾夏是第一组,第二组就是谢司珩和季晏。
【怎么回事,到最后怎么是前夫夫一起路演?】
【影帝估计以为自己和陆朝衍一组,结果被丢给季晏,啧啧啧。】
【笑死,第一组是两个王者,第二组是两个青铜。】
【没事,季晏会弹吉他,路演就别开腔,往死里弹吉他。doge】
【可季晏上次弹得好不是提前准备的吗?这次还能再弹好?明天就要演出,可没时间给他准备了。】
【就弹上次那首,连弹一小时,谁说这不算路演呢。doge】
【别说,我还挺期待他们两的,大概这就是乐子人吧。doge】
得益于原身对这位合同制老公全方位地跟踪,季晏知道谢司珩大学是乐队主唱。
这个加深苏感的设定让原身爱得更加欲罢不能,很想亲耳听到自己老公唱歌。
但谢司珩那么讨厌原身,怎么会给他唱。
原身死皮赖脸缠他五个月,都没能听到他唱一句半句。
因此,季晏还真不确定谢司珩会不会唱歌。
路演就安排在第二天,上午陆朝衍和顾夏,下午季晏和谢司珩。
早餐,季晏给大家煮了个面,又煎了蛋,吃得还算丰盛。
关键是中午饭。经过一番讨论,最后决定,大家一起做,不会的也学起来。
几个人配合,又是查菜谱,又是列菜单,撸起袖子干了一上午终于做出五道菜,宫保鸡丁、鱼香肉丝、炒茄子、炒莴笋、紫菜蛋花汤。
虽然不算多么美味,终究是自己做的,成就感满满。
这会,大家才发现阮序一上午没从卧室出来。
早点没吃以为是睡懒觉,没想到吃中午饭也不出来。
换着人去敲门,他都只说自己不舒服想休息会,大家只能先让他自己休息。
中午饭结束,陆朝衍就和顾夏前往储物间收拾乐器,准备出发路演。
从昨天晚上在顾夏面容间看到一抹久远的熟悉之后,陆朝衍就被这团疑问给困住。
此刻,陆朝衍忍不住一直盯着他。
看得顾夏面容间飞起一团红晕,“陆老师,怎么了?”
老干部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顾老师,我们以前见过么?”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顾夏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颤了颤,却迟迟不开口。
陆朝衍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顾夏的模样显然不愿听这样的话,自言自语地岔开了话题,“嗯,可能是我记性不好了,我们出发吧。”
顾夏仿佛松了口气般点头,“嗯。”
两人拿了几样乐器,搬上小货车后厢,开车来到离别墅不远的小公园。
公园正前方是一个天鹅造型的喷水池,再前面就是公路,人流不少。
路演地点就在天鹅池前。
虽然是两人一起路演,但有陆朝衍这样专业的歌手在,顾夏只需要配合和打下手,把舞台和话筒交给他。
顾夏年轻,动作迅速,很快就把乐器摆放好,收音麦克风和车上的电源接好。
阵仗摆开,立刻吸引不少路人停留驻足。
陆朝衍拿的是木吉他,坐在凳子上,把吉他架在腿上,低头找到品位。
手指拨动琴弦,清亮的吉他声被麦克风收走,又从音响里送出。
短暂的一串前奏之后,陆朝衍贴近麦克风,低沉醇厚的嗓音合着吉他旋律传来。
别墅里,客厅的屏幕上正在直播外面的情况。
其他嘉宾都或趴或坐,围在沙发上看他们两直播。
一嗓子出来,苏星言忍不住赞叹:“陆哥唱得真好!”
陆朝衍唱的是他自己专辑里的一首情歌。
虽然中文歌词没法让这异国他乡的路人听懂。
但音乐无国界,旋律和节奏同样能打动人。
陆朝衍是国内的一线歌手,唱功没话说。
对音乐更拥有一份纯粹的热爱,他专注演唱的模样,让顾夏完全移不开视线。
也许,那时候的自己喜欢上陆朝衍,就是因为他身上这份让人安稳的气息,像一艘能够遮蔽所有风雨的舟。
很快,小广场就被黄色褐色的头发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一首歌唱完,外国路人热烈地鼓掌欢呼。
顾夏还记得路演的目的,趁着人多拿出节目组准备好的钱箱,端在手里从围观路人面前走过。
“Thank you。”
竟然真有人往盒子里放入纸币,虽然面额都不大,但这一刻成就感油然而生。
陆朝衍继续拨动琴弦,弹奏下一首歌。
是一首气质独特的民谣。
这首歌是陆朝衍以前专辑中的,顾夏非常喜欢。
在那些一个人的寂寞深夜,他不知听了多少遍,然后可耻地有了反应。
他知道歌曲的伴奏里有沙锤的音色,从乐器箱里找出一只沙锤,配合旋律摇响节奏。
这是一首写景的歌。
星月如尘,清风无言。想拾一把光阴,却流逝于指间。
那是分别之地,亦是重逢之地。
六年前的顾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一天够站到他身边。
老干部的嗓音如陈酿般让所有人沉醉,更让顾夏眼眶发热。
他快速低头,用衣袖狠狠擦过眼角,才继续摇动沙锤给陆朝衍伴奏。
【哇,老干部这唱功,绝了,好想看现场!】
【太好听了!神仙歌手!】
【这样的清唱,真是太显功力了。】
【完蛋,下午那组咋办捏,这不是活生生地对照组么?】
【没事,就当咱哥不是来路演,是拍定妆照就成。】
【楼上真是蒂花之秀。】
季晏倚在沙发扶手上,杵着腮帮子静静地看着屏幕。
画面上是陆朝衍,季晏却好似看到自己。
他本来以为,出道十八年,唱歌这件事已经在自己生命里慢慢变得平淡。
穿成富二代的自己,更不需要在为工作哪怕辛苦半分钟。
可看到陆朝衍抱着吉他,坐在麦克风前唱歌的模样。
他才发现,自己胸口为音乐剧烈的心跳并没有平息,为音乐沸腾了二十多年的热血也还没有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