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2页)

然而面对郑侍医的好言安慰,樊伉还是真诚地道了谢,两人在院门口道别。送走了郑侍医,樊伉则和无名兄去挑木头。

无名兄虽然平时很冷漠,但对于小郎君的请求还是很乐意满足的。

挑好了木头拖回到院子里便开工了。

樊伉对于木工一窍不通,无名兄做木筐子的时候,他便在炕头最温暖的位置铺上一块狼皮褥子,将鞭尾龙蛋小心翼翼地放下去,还摸了摸蛋壳,自言自语道:“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孵出来啊。等你孵出来了,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你们应该也有自己的名字吧?”

路过的乘光表示,他什么都没有听见。郎君对着一只蛋自言自语什么的都是他幻听。

陪着一只蛋自言自语了半天,天色渐渐暗下来,樊伉取了衣裳去隔壁浴室沐浴。

等他沐浴完拿着布巾边擦头发边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大黑如同孵蛋的老母鸡一样趴在狼皮褥子上一动不动。

樊伉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啊”地一声惊得院中树上已经归巢的鸟儿都扑楞着翅膀飞走了。

无名在院子里削木头,听得樊伉怪叫,将手中的木头一扔,“咻”地一下奔回屋。

“郎君怎么了?”

“我的蛋啊——大黑你快下来!”樊伉气急败坏地跳上炕,要赶大黑下来。

“汪——”大黑给了他一个无辜的小眼睛,仿佛在问他怎么了。

“你快下来,你趴到我的蛋了。”樊伉生怕大黑会把蛋压破,要赶它下来。

然而大黑素来不太鸟他,依然趴在狼皮褥子上一动不动。

一人一狗较上了劲,无名简直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朝着炕上的大黑喝了一句什么,大黑的狗脸明显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磨磨蹭蹭万般不情愿地从炕上起身,摆着尾巴跳了下来,绕着无名开始汪汪汪直叫。

“哎呀,我的蛋——”樊伉连忙扑过去,无比紧张地看着他的蛋,“还好没破。”

不等他庆幸完,就听到身后无名兄道:“大黑似乎把这颗蛋当成它下的了,刚才一直在孵蛋。”

“啊?”樊伉一脸懵逼的表情,“大黑它不是公的吗?”

说完又觉得不对:“不是,就算大黑是母的,狗也不能下蛋啊,它不是胎生的吗?”

无名兄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郎君都能下蛋了,大黑会下蛋也不稀奇吧。”

樊伉:“……”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更正一个错误,在汉朝侍医应该是指专门给宫中贵人看病的医生,而民间普通的医生应该称为医工或医匠。所以前文在砀邑给吕舅舅看病还有在舞阳县做刀伤药的都该称为医匠,而不是侍医。不过不影响阅读,只是称谓问题。前文中出现的侍医我会慢慢修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