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2/3页)

此刻上面却挂满了她和他的衣物,他的白衬衫被压在最下面,上面是黑色的西裤和她的浅蓝色衬衫裙。

椅背上挂着最初被男人扔过去的那条天蓝色腰带,还有她的胸衣。

简直就像是赤裸裸地在诉说,两人刚才有多荒唐。

宁芋萱的脸一瞬间再次红透,撇过头不再去看。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一声笑。

“怎么了?”谢执砚的嗓音微哑,“看到什么了?”

新房还没有添置太多家具,宁芋萱看的方向也就只有那么一把椅子。

他这是明知故问。

宁芋萱咬了咬下唇,语气里带着不满:“你还问!”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手臂更加有力地从背后抱紧她。

宁芋萱没力气挣扎,只能随他去。

她又平复了好一会儿,问他:“几点了?”

床头柜上放着她的手机,房间里也有挂钟。

可无论是伸手去够手机,还是抬头去看墙上的时钟,宁芋萱都没有力气。

或者说即使有,她也不想再花费力气去看。

刚才被男人折腾了那么久,此刻连动一下都会牵扯到酸痛的身体。

谢执砚的声音低沉:“零点过一刻。”

宁芋萱:“……”

想到时间会很晚,没想到居然已经过了零点。

宁芋萱忍不住开口:“谢执砚,我好累……”

紧绷的那根弦断开,她开始止不住地抱怨:“谢执砚,都怪你,一直不肯停……后来我说不要了,你也不听,非要再来一次……”

她一连说了一长串男人的恶行,不仅是对男人的控诉,更是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没狠下心来拒绝他。

宁芋萱很后悔。

上一次她去看时间,时针还指向的是数字十一。

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斩钉截铁地说“不”,然后立刻去睡觉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谢执砚哄了几句,她竟然就鬼迷心窍地松了口。

后果就是,等彻底结束之后,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宁芋萱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

此刻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忍不住一股脑地诉苦:“我现在全身都痛,好累好困好想睡觉,可是还没有洗澡……”

谢执砚的手搭上她的腰,安抚般轻揉了两下:“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先抱你去浴室洗澡,好不好?”

宁芋萱不假思索:“不要你抱!”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也清楚,这是唯一的选择。

她现在腿软得走路都困难,还怎么自己去洗澡?

宁芋萱虽说没有洁癖,可也受不了就这样浑身黏腻着睡觉。

谢执砚也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安抚几句,还是起身将她抱去浴室。

宁芋萱早就没力气反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幸好,谢执砚大约是看出她已经接近虚脱,全程动作一直很规矩。

等她冲洗干净,又被他抱回到床上。

浴室里再次传来水声,是谢执砚在冲澡。

宁芋萱半靠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肩膀上搭着一块浴巾。

身上穿着的是一条简单的女式睡裙,应该是谢执砚提前让人准备的,和宁芋萱自己的衣服风格相去甚远。

不过好在尺码合适,料子也很舒服。

昨天来时家里的东西还没这么齐全,刚才洗澡时宁芋萱看了一眼,发现浴室里居然连牙杯和牙刷都准备好了。

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宁芋萱的身体终于从接近极限的状态中恢复了少许。

虽然还是没有力气,但起码不是那种立刻要晕过去的状况了。

宁芋萱捻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刚才没有专门洗头,但是清理的时候还是难免打湿了头发,估计得吹一下才能睡。

她偏头再次看了一眼贵妃椅上两人叠在一起的衣服,抿了抿唇。

又痛又累,不过……

也很舒服。

这个念头把宁芋萱自己都吓了一跳。

人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动物。

刚才还难受得想骂人,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做那档子事了。

现在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居然就开始不自觉地回味刚才的滋味。

可内心再唾弃自己,宁芋萱还是忍不住地去回想。

尤其是第二次的时候,和最初那次相比,那时候她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去配合他。

但身体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感官也全部被调动起来。

……

宁芋萱咽了咽口水,克制住自己不能再去想了。

浴室门被推开,谢执砚穿着浴袍走出来。

男人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水汽之中,头发上,身上都有没擦干净的水珠。

打湿的头发柔顺地垂在他的脸侧,将他平日里锋利的目光遮住,让他看起来更加温柔。

宁芋萱怔怔地看了几秒,目光微微下移,落在男人紧实的胸膛上。

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她才迅速别过眼。

谢执砚轻笑了一声:“在看什么?”

宁芋萱迅速答:“没什么。”

顿了顿,她又开口:“谢执砚……”

谢执砚温声回应:“嗯?”

宁芋萱:“我……我好像有点饿了,家里有没有吃的?”

有气氛尴尬,想要转移话题的缘故,但她确实也有点饿了。

今天加班,晚上八点多吃的晚饭,不过那个时候她还不觉得饿,没吃太多。

现在折腾了这么久,时针都已经快指向一点了。

宁芋萱就感觉腹中有些空虚起来。

谢执砚的眼里划过一丝笑痕:“我去看看。”

宁芋萱点点头。

一分钟后,谢执砚回到卧室:“有面包和沙拉,可以吗?”

宁芋萱:“有没有热的?”

谢执砚沉吟片刻:“没有立刻能吃的,不过有面条。如果你想吃,我可以煮碗面给你吃。”

宁芋萱觉得有些麻烦,但还是克制不住对热食的渴望。

夜宵就该吃热腾腾的东西,啃面包也太可怜了。

想了想,宁芋萱还是点头:“嗯。”

谢执砚看了一眼她还湿着的头发。

宁芋萱会意:“你去煮面吧,头发我自己吹就可以。”

谢执砚的眉心微动:“真的可以?”

宁芋萱瞪他一眼:“可以。”

谢执砚轻笑。

“我只是有些担心。”男人慢条斯理道,“看有的人刚才的样子,像是累到快要哭出来了。”

宁芋萱气极:“那还不是因为你!”

谢执砚从善如流地向她道歉,去拿了吹风机,在床头插好电源。

“我去煮面。”他说,“有事叫我。”

宁芋萱心想,吹个头发能有什么事。

“我知道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