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二播结束(第2/4页)

满清是北方游牧民族,是喝奶茶的老祖宗了,宫里的早点几乎都有一壶奶茶,连宫廷祭祀、坛庙祭祀或谒陵等正式场合都会用奶茶祭祀祖先,中正殿的喇嘛念经也要用奶茶供奉神灵,因此其他朝代的人听说用奶茶供神或觉得奇怪,或嘀咕不够庄重,但对清朝时空而言,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正因如此,紫禁城西华门外专门建造了三个牛圈,称“内三圈”(也叫“内牛圈”),专门由庆丰司管理,为皇宫特供牛乳和牛肉(耕牛不能杀,专门为皇上养的可就不算耕牛了)。而这些下奶的乳牛每天都有草二束、豆四升的特供待遇,吃得比当时的老百姓还好呢。要知道,号称康乾盛世的乾隆朝老百姓,一整年到头收入也就够180斤稻谷(未脱壳的),一天才半斤口粮,这人啊,过得还不如皇上的牛呢!

各朝都好生感叹了一番,便很快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方面——无他,神明虽令人敬仰,但光信神不干活怎么能行?神明岂会庇佑怠懒之君?何况这回仙迹说的东西可比头一回还要多!

秦朝,嬴政见自己投放在青铜大鼎上的仙迹熄灭了,便让扶苏引荐信任的官员,一同去查探那遥远的石油油田之事,又将改良冶铁高炉的鼓风皮囊以及造那冶铁水排的事交给了墨家子弟。

交代完,嬴政还和颜悦色地顺带问了句:“墨家子弟三千,不会连后世的铁车都造不出来吧?那钢铁车,如今可有进展?”

墨家子弟:“……”

他只能无奈地双手捧上一辆依葫芦画瓢的木雕小汽车,这木雕车雕得倒是栩栩如生,还不忘仔细刷上了漆,连车标都没忘模仿。

“臣与其他墨家弟子正日夜专研,只盼陛下再多予些时日……何况即便耗费钢铁造出了外壳,无后世那石油驱动,也是一辆死物罢了!”墨家子弟用袖子擦拭着满头大汗,试图转移责任。

嬴政接过了那木雕车,在手上把玩了片刻,端正地摆放在每日批阅奏疏的大案上,微微颌首:“既然如此……待扶苏寻得那油田,朕便要见到真正的铁车,去吧!”

墨家子弟忐忑不安地退下后,嬴政又埋头批阅堆得山一般高的竹简,没法子,观看仙迹时实在没办法一心二用,因为后人总会在不经意间便吐露出惊世骇人之语,而国事又不能拖延,于是直到深夜,咸阳宫都还亮着灯烛。

汉文帝和汉景帝朝,都在与臣子商议如何能不动声色地收归盐铁专营还不会引起各地诸侯的反叛,通通都忙得不亦说乎……而汉文帝刘恒除此之外还忙活另一件事:

“陛下,窦姬求见。”宫人们躬身回禀道。

刘恒眼眸微微闪烁:“传进来。”

大殿外走进来一位身姿婀娜曼妙的女子,窦氏一进门便缓缓拜倒在刘恒面前,忍着泪开口道:“请陛下开恩,妾日后定不会再干涉国政,也绝不会再纵容窦家专权!”

窦氏果然聪明啊,刘恒心底的想法谁也没有告诉过,但窦氏因能够观看仙迹,已经从中揣摩出了他的想法。

当仙迹说到窦氏在汉武朝把持朝政之时,他原先的确想过日后要杀了窦氏殉葬,但后来念及启儿,这毕竟是他亲母,终究是不忍心,也不想毁了父子情分,于是已改了心思。

“吕氏外戚之祸尚在眼前,朕不得不为汉室江山考虑,你不要怪朕心狠……朕百年之后,窦氏族人出仕为三公者,一代只许出一人,好生扶持启儿与彻儿登基,待儿孙及冠则紧闭宫门不许过问国事,若是胆敢违抗,你与窦氏便都出宫为朕守陵,无召不得擅离。”

刘恒望向面前的女子,他很宠爱窦氏,但他更在乎大汉江山稳固。

窦氏流着泪谢了恩,能够留下窦氏与自己的性命,已是不易了。

武帝朝,文武大臣都出宫回家去了,李广已经收拾行李离开长安,前往边郡赴任,卫青也告退出宫,准备回他在平阳侯府的家。

而在直播结束后,汉武帝就已命卫青投身他新组建的羽林卫——既然知晓日后卫青会因出身受人诟病,他自然要规避此事!

如此一来,卫青也是从行伍普通士卒做起,那司马迁想必无话可讲了吧?

刘彻独自坐在建章宫大殿中回想着仙迹,忽然回过神来,猛地一拍案几:“霍去病!朕怎么就忘了问朕将来的冠军侯究竟在哪儿?”

听完龙城之战后,被李广转移了注意,随后又光顾着看后世的繁华小镇,一个劲想听后世的那些奇物,倒忘了正事!

不过,正好宫人领着平阳公主进殿来了。

刘彻才又想起自己遗忘的另一件事:他之前宣阿姊即刻进宫觐见,结果后来看仙迹看得入了迷,又下旨不许任何人打搅,于是倒害得阿姊在王太后的宫中苦苦等了半天。

“阿姊莫怪,阿姊莫怪!”刘彻与平阳公主这个同胞姐姐感情很好,连忙下了玉阶去迎她,“阿姊可是去见了母亲?那阿姊可知朕为何着急唤你进宫?”

平阳公主但笑不语。

她生得貌美,早在进宫前便已推测出前因后果,进来面带喜色,拜见过刘彻后便开门见山地道:“陛下召唤所为何事,阿姊都知晓,那卫子夫正是阿姊府上侍女,她毕竟是侍者,身上未免有些不大干净,阿姊已命人带她去梳洗打扮,又格外安置在华屋中,明日一早就将她送进宫来。”

就算没有仙迹这档子事,平阳公主也准备将卫子夫献给刘彻,平阳公主眼底闪过一丝精明,姑母嫁女得了一世荣华富贵,她身为陛下长姐,在宫中自然也要有自己人。

谁知道她竟然押对了宝呢!

“谢阿姊为朕周全。”刘彻又想起林菱曾说,卫子夫为他带来了帝国双壁,因此那霍去病想来也与她有关,于是又问道:“那卫子夫家中可有什么姓霍的亲族?”

平阳公主早就查明了,笑眯眯道:“亲族倒无,只有卫子夫有个二姊名唤卫少儿,与平阳县吏霍仲孺有私,那霍仲孺却急着回乡,瞧不上卫少儿,将其弃如敝屣,如今已断了关系不通音信了!谁知,霍仲孺走后,那卫少儿竟诊出有孕了……”

话音未落,平阳公主便在刘彻的目光中明白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莫不是……”

“那卫少儿可能得见仙迹?”

平阳公主点点头:“在仙迹说起卫青之前,卫少儿便已请巫卜为其子取名霍去病,想来不是弄虚作假之人。”

刘彻便紧紧抓住了平阳公主的手:“这两人都带进宫来!”

平阳公主当然知道刘彻的意思,她也早就揣测好了刘彻的心思,早已将卫少儿母子收拾一新:“与卫子夫一般,阿姊都安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