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2页)

只是位置偏生有些敏感。

陆绥忍不住嘶了声,倒吸了口冷气。

下手的反应总是比脑子更诚实,在自己都没带着薄茧的手指已经捏住了她的脚踝。

男人的手臂有劲儿又精瘦,腕间的青筋十分明显。

她皮肤雪白,落在男人掌中,平添几分暧昧的色差。

如此冒犯,他本该松开手。

却有几分舍不得,过了会儿,陆绥才不紧不慢抽出手,将她蹬出被子的脚给塞了回去。

不过须臾,她的皮肤上就已经能见到若隐若现的指印。

尽管早就对她的细皮嫩肉有所认知,但如此也还是超过他的想象。

陆绥觉得自己方才无意的冒犯,压根没用什么手劲儿。

他分明收着点力道了。

*

竺玉第二天睡醒,身上的衣裳还好好的。

她还觉得昨晚的事儿,幸亏自己酒品上佳,没有说冒冒失失的话,喝了酒就犯困,犯了困就睡觉。

她起床的时候,发现了脚踝上的指印。

斑驳的青痕,像是错觉。

看起来不像是被抓出来的,又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有撞到过。

她爬起来慢吞吞的换衣裳,在床上摸了好半晌都没摸到她的裹胸,本来还有点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竺玉又认真翻找了遍,还是没摸到。

她心里奇怪,她没记错的话,李裴那会儿就是扔在了床上啊?!好端端怎么还不见了。

容不得她再继续找,门外已经有人在催。

李裴早早就起了,这会儿精神得很,生怕昨晚沈竺玉被陆绥为难欺负,洗漱穿衣后迫不及待就来找他。

竺玉顾不得许多,换好衣服打开了门。

李裴见她还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松了口气:“空了大师已经在殿前等我们许久,我们得走快些。”

竺玉点点头,跟着他往前殿去了。

诵经声听着枯燥无味。

竺玉跪在蒲团上,时间长了,膝盖有点疼,不过其他几个人也都跪的老实。

诵经祈福过后,司正带着他们去祭拜了葬在后山的安然大师,一一磕头叩首。

竺玉磕的脑门也疼。

每年无论什么祭拜,都是来吃苦的。

傍晚时分。

一行人赶在夜色前下山。

山间陡峭,走到山底,还是窄窄的小路,马车不太好过。

竺玉走得双腿发抖,她恰好同陆绥分到一辆马车里,她手脚并用爬进马车,并不知道里面已经有人。

瞧见陆绥,大抵是顾念着他昨晚的仁慈。

竺玉对他笑了笑,她笑起来眉眼似月弯了弯,眼底熠熠,不仅漂亮,还透着天真和韧劲。

陆绥的心脏重重一跳,咚咚咚敲得震天响。

表面上,还是那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淡样子。

甚至在竺玉在他旁边坐下来的时候,他还很不自然的往边上坐了坐。

竺玉已经习惯了陆绥对她的疏远,他不想和她沾上关系,她也不想和他扯得多近。

只是路途漫漫。

她并无睡意,一路无话可说,气氛僵硬又尴尬,多少有点难熬。

竺玉掀开车帘望了望窗外的风景,过了会儿,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她放下帘子,扭过脸来看向陆绥,硬着头皮同他攀谈起来。

竺玉说:“昨晚麻烦陆兄了。”

陆绥听不得昨晚的事儿,他生硬嗯了声。

竺玉想到她那莫名其妙找不见了的裹胸,还有身上多出来的被子,万般为难,还是张嘴问了问:“昨晚是陆兄帮我盖的被子吗?”

陆绥继而又淡淡嗯了声。

竺玉也不想小人之心,她不禁怀疑昨晚陆绥是不是趁她睡着了,报复她出气。

不然她脚上平白无故怎么会多出伤来?

她的贴身衣物都丢了。

她张嘴:“陆兄,昨夜我可有发酒疯?今早起床腰酸脚疼的,脚上还…”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绥毫不留情地打断:“殿下蹬了我一脚。”

这话闹得竺玉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再问更多。

原来是她倒打一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