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把我当替身?”(第3/4页)
门关上,镜头也再拍不到两人。
宋戈感觉一道视线从上方落下,他慢吞吞地偏头和虞之衍对视上。虞之衍扯了扯唇角:“亲了?”
宋戈摇了摇头,“没有,借位。”
“这么敬业,怎么不来真的?”虞之衍望着那双狐狸眼,才知道他的演技能这么好,他都要以为他喜欢上那个鬼小阳哥了。
宋戈抿了抿唇,抬腿就要挣扎,被虞之衍按下去,他语气有些冷淡:“动什么?”
宋戈闻到虞之衍身上淡淡的酒味,以及冷淡的话语,闷闷憋出一句:“你讽刺我,你又看不起我。”
“啧。”虞之衍虽然刚刚的确有点讽刺的意思,但也不会承认的:“我哪有?网上的人都说你敬业,你怎么不生他们的气。”
宋戈被按住膝盖,也不动了,看这部电影依旧有一股心绞痛的感觉,心力交瘁,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电视中,又传来元迈砾隐忍的惨叫声,画面一转,便瞧见元迈砾穿着一条短裤,跪在脏兮兮的床边,小阳哥在抽烟,烟雾缭绕间,烟头被按灭在元迈砾的肩膀上。
元迈砾身体都在抖,死死地咬着唇,没有叫喊出声,浑身还有被捆绑之后的勒痕,皮肉烧焦的味道,让小阳哥满意地眯眯眼,告诉元迈砾:“以后就要这么招待客人,懂了吗?”
虞之衍脸上笑容淡了下去,并且怀里的宋戈颤抖一瞬,他问:“真的受伤了?”
宋戈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睫毛纤长。
见他不理人,虞之衍感觉胸腔那簇小火苗,轰然烧起来,不再开口,抬手去脱他的衣服。
宋戈瞬间像是应激的小猫,从他腿上弹跳起来,但虞之衍按着他的肩膀,他挣脱不了,他抓住自己的衣领,似乎顾及正在睡觉的虞珂,低声急道:“虞之衍,你……”
虞之衍动作一顿,他其实并不是暴力的人,所以缓了缓语气,道:“我看看你肩膀的伤口。”
“没事……”宋戈不想给他看。
“……”虞之衍没说话,神色强势,毋庸置疑。
宋戈低下头,手也慢慢松开自己的衣襟,没再反抗,背佝偻起来,肩膀的衣服滑落,银色项圈虚虚地锁着他的脖颈,颈侧青茎微凸。
虞之衍拉开他的衣服,看见了肩膀上烟头留下的痕迹,圆形伤疤,带着淡淡的肉色,不似当时他自己烫的那个,这个是真的反复烫伤后的痕迹。
“……”虞之衍呼吸起伏逐渐变大,盯着那个伤疤,酒精撩得嗓子沙哑:“是他们要求你这么做的?”
宋戈沉默又平静地说:“不是,我自己要求的。”
虞之衍忍了忍,却还是觉得他的做法有些匪夷所思:“宋戈,我不是演员,我不懂是不是每个演员都像你一样,但是……我觉得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都是最蠢的。”
“……”宋戈感觉虞之衍对他的嫌弃几乎让他坐立难安,他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只是道:“我知道我不聪明,但我想演好这部电影。”
宋戈知道这部电影以后会得奖,他太想被人认同,太想要得到那个奖杯了,所以他不允许一点细节出现错误。
虞之衍又骂了一句:“就是笨。”
宋戈咬着牙不说话了,屁股像是坐着一根针,左右动弹,又被虞之衍刺伤了心,直到感觉到什么,顿时不敢动了。
“继续动啊。”虞之衍语调微扬,但语调有些暗哑低沉,“把项圈打开。”
宋戈也继续装聋,这次虞之衍倒没有继续逼他。
电影继续播放着,小阳哥那晚就将元迈砾刚刚萌芽的感情扼杀在摇篮里,后来他身边人来人往,迎来很多客人,又送走了很多。
若是有精力,元迈砾一般不会休息,若是真的疲惫不堪,才会请假一天。
在小小的旧筒子楼里,上下大部分住的都是这种人,隔音效果不好,元迈砾始终守着那点自尊心,不肯叫出声。
但他这股劲儿和那好样貌,倒是很多人喜欢。
那个alpha是元迈砾最大方的客人,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每次他来,都不会让元迈砾遭罪,还出手大方,会给他带小东西来吃,那些都是他没吃过的。
alpha沉默寡言,一般不会在元迈砾这里留宿,那天下着大雪,元迈砾冻得手臂通红,这边没有暖气,空调又坏了。
alpha的衬衣被弄脏了,元迈砾穿上睡衣,给他洗干净,双手通红冰冷,放在烘干机上烤。
“您今天睡在这里吗?”元迈砾坐在床边,狐狸眼带着水光,语气哑哑的。
alpha看着那件湿透的衬衫,点了点头:“嗯。”
元迈砾便和他躺在一张床上,alpha抱着他,让他在往常冻得手脚冰凉的冬日感觉到丝丝温暖,他睡了一个好觉,醒来的时候,他手腕上戴着一只表。
是那个alpha的。
元迈砾对alpha的到来觉得期待,他知道自己可能喜欢上这个alpha了,像他这样的人,旁人给他一点温暖,他就能感恩戴德的以为这是恩赐。
alpha包养了他,两人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直到alpha的未婚妻找上他,把一段录像带给他看。
里面是他被几个alpha拖进巷子中的画面,在黑暗中元迈砾一直不能看清楚那些人是谁。
那只是那群富二代堂而皇之地玩闹,而这个alpha觉得他有趣,便又来找他了。
而元迈砾还以为自己抓住了泡沫似的爱情。
alpha的未婚妻没有为难这个可怜的beta,扯开事实的真相:“傲慢的alpha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beta,他们以戏弄感情为荣。你以为的感情不过是他呈现给你的假象,你们之间我觉得你应该能认得清差距吧。”
元迈砾搬出了alpha的家,alpha觉得他不知好歹。
元迈砾回到了筒子楼,深陷沼泽地,后来alpha叫着几个朋友一起来照顾他的生意,元迈砾知道那些人是强/奸犯,但他什么也没有做,笑着收钱。
小阳哥倚在门口,看着露出白皙手臂、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元迈砾,双眼微微一眯,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小砾,像我们这样的人啊,就是海滩上的细细沙砾,数不胜数,平凡无比,没有人会心疼我们。”
元迈砾十分安静,房间内没有出现一点声音,不知道过了几天,几个月,或者几年,元迈砾的手机响起熟悉的铃声。
他恍惚了一下,接起电话,是大哥给他的电话,大哥告诉他父亲重病了,胃癌晚期需要很多钱。
大哥在电话里求他也帮帮忙,多多少少都是自己的心意。
元迈砾挂了电话,三天之后,将自己的存款全部打到了大哥的账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