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鬼?(第2/5页)
谈瑟眉眼微顿,重新瞥了下这个鸵鸟店的后院。
闹剧被终止,这人被警察押解过来。
“干嘛,干嘛抓我?”
“我是被打的啊!你们到底是谁啊?干嘛要打我?!”
警察恼怒,摁住他,质问他姓名身份以及是否这家鸵鸟肉店的店主。
“是啊我是,我就开个店,卖个鸵鸟肉,你们就要打我?我卖的是鸵鸟又不是凤凰,我犯天条了我?”
“那个女的是个神经病,你们也是啊?”
他怨气冲天,骂骂咧咧,连警察在场都管不着了,但众人这边一方面认为他就是凶手,一方面又觉得这个凶手级别低了些。
是装得又菜又低级吗?
“鸵鸟肉?我看是人肉吧。”有人冷笑。
胖子错愕,后大怒:“去你大爷的人肉!就是鸵鸟肉!”
“你说是就是?说吧,你把张艳杀了,剥皮抛尸……血迹都在你院子里,你作何解释?!”
胖子都被这番话吓到了,什么张艳什么剥皮抛尸,“你们演戏呢?什么玩意儿?什么血迹?那不是猪血吗?啊?”
“等等,你们听下,什么声音!”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转身看向那院子,院子里的人则看着屋内——杂物间小门。
砰!
拉开后,他们看到了里面堆放的杂物木板并无多少粉尘,想来经常打开。
下面,有暗道。
暗道下面有活物的动静,可能是被外面的动静给吓到了,发出了叫声。
“我靠,不会有受害者还被关着吧。”
“这死胖子是真变态啊,肯定是抓了我们其他玩家关着准备再剥人皮吃内脏!”
“快救人!”
里面一阵兵荒马乱,开地板下去救人,巷子里,警察跟章冷等人也把胖子拿捏死死的。
其他玩家激动又兴奋。
还开荒成功了吗?
哇塞,第一天啊。
“没想到这个副本看着凶残,竟是个绣花枕头。”
不知道是谁如此荡漾自得一句。
谈瑟都怕这话让系统听见而加大难度。
巷子另一端,因为驿站距离这里也不是特别远,其他玩家能被警车跟周柰他们的动静吸引到这来,那几个医生自然也如此。
雨中,撑着伞的助理跟那位教授站在街道一端看着里面的动静,手电筒照射,隐约能看到大概。
“似乎是那姓周的更胜一筹了啊,教授。”助理跃跃欲试,仿佛好奇得很。
教授静默,目光扫过里面绰绰人影,也看着外面跟自己一样冷静观望的一些玩家。
这些人,才是真正具备高强战力的——镖客。
他们都在冷眼看谈瑟跟周柰出头,激斗,看他们攻略进度,然后随时准备收割战果。
其中有一个背剑的青年,尤为引人注目。
周柰下了地道,黑漆漆的,因为停电也没法开开关,他用手电筒随便扫了一下,差点被里面的臭味熏死,也才发现这下面压根不是什么关人剥皮的恐怖炼狱,而是——就是一个简单的地下室,窗口还对着外面的下沉山坳。
属于乡下常见的负一层,只是被周遭环境逼仄隐蔽了,他们以为这家店只有两层。
他正往外勘探窗口,忽然觉得脑袋一痛。
什么东西袭击他?!
巷子里,谈瑟听见了里面突然放大的声音。
叫喊,打斗,慌乱。
嘎嘎?
地板打开后,下面空间传出来的气味很浓。
这道叫声把巷子里的谈瑟几人都弄得一愣,而外面聚众赶来的玩家们都给搞蒙了。
什么东西?
“是受害者尖叫了吗?”
“咱们要开荒成功了?”
“今天就开荒成功是有加成的!”
“奖励肯定很丰富!”
“还是周公子牛,那位夫人到底落了下风……等等!什么东西?”
当警察牵着一只大鸵鸟到院子里,而周柰一身狼狈的鸟毛。
众人:“……”
胖子咋呼:“看吧,我就说我这是正经的鸵鸟店,靠!”
“我就是平常舍不得杀它,当个噱头!”
“当然了,来的人一听是真鸵鸟,基本也都不吃了,我就问要不要换别的肉吃,那女的一听就拍桌子,喊什么好啊你自己露出马脚了,然后就打我,还拿武器……她可太生猛了,我根本打不过,只能逃了,后来去医疗所治伤,不信你们去问啊,那边的人见过我!”
“神经病啊!”
真是一个美妙又戏剧性的误会。
众人简直醉了。
什么鬼,他们这是被系统误导了吗?
可是警察跟周柰他们从地下室出来,没找到任何杀人痕迹,只有一只鸵鸟,貌似还真定不了人家的罪。
所以,问题出自哪里呢?!
谈瑟刚刚就听到里面的动静,又看到这鸵鸟,表情略无奈。
果然没这么简单。
俩警察跟周柰等人的气压不太美妙,沉沉的,尤其是外面这么多玩家堵着,好像都在看笑话。
但!
有人发现谈瑟这边——那个管家好像正在用刀面剐蹭这墙壁。
“你们在?”
警察跟周柰都状态看着他们。
很明显了——管家刮的部位好像比别的墙面白一些,刚刷的。
难道!
章冷等人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周柰,尤其是章冷,下意识看了下自己的鞋子,周柰眼神微闪,轻瞥谈瑟。
大意了,没留意到这些细节。
这女人心思好细。
管家动作快,而手电筒照耀下,那新刮的腻子跟漆面就露出了下面的——血迹。
“有人来过这,估计也是追着案件线索来这的,我们猜测他们先翻墙进屋,但奇怪的是这里没有留下任何鞋印跟翻墙的痕迹,夫人觉得不对劲——对比之下,这里果然被人重新上漆遮盖痕迹了。”
“想来,他们没能成功进后院,就死在了这个巷子里。”
“稍等,我把这些漆面刮开看看……没法把血迹完全保留,但痕迹差不多这样。”
管家自然不是完全跟这些人交代,而是汇报谈瑟。
谈瑟看了下血迹溅射痕迹,再看了下墙头,无意识揉搓了下手指,幽幽道:“按这个出血高度跟出血量乃至喷溅痕迹,伤口差不多在喉处,这个身高大抵是男性,直接割喉了,那就不可能是院子里面的人出来袭击,因为当时人是对着墙面的,割喉者只能在死者身后。”
“不管他们是一个人来,还是两个人。”
“这巷子两端若有袭击者进来,都能察觉到,除非用上道具隐身,完全隐匿踪迹,或者……”
她转身,轻轻指了下喷血的墙壁对面——另一栋房子的侧面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