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5页)

彼时第一面,两人隔着球场遥遥相望。哪怕太子爷气质斐然,可那身黑白相间的球衣和脚下限量的球鞋让他看上去依旧是一个大男孩的模样。

而此时,他记忆里的大男孩换了身西装。黑色的面料挺括,头发全梳了上去,眉眼凌厉,仅一个眼神,就压得那群员工大气都不敢出。

比起当初的那个大男孩,现在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属于男人的沉着稳重。

恍惚间,他在他身上窥到了厉劭的影子。

助理敛下心神,低下头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该清的人清了,该换的也换了,只是……”

厉潮合上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说。”

“海外那边的项目很重要,就这么把一个主管提上去,交给她全权管理,是不是不太妥当?”

搁在桌沿的手敲了下,厉潮把跟前的文件递给助理,“这是何灿的资料,虽然任职的时间没那么长,但根据她的能力,完全能把这个项目办好。而且,据我所知,在国外的这一个多星期,项目全是她在做,不然某些人也不会理所当然的混了这么久还没出岔子。”

助理拿过资料看了眼,的确像他说的那样,对方虽然只是一个小主管,但能力不容小觑。

他不由得多看了厉潮一眼。

才不过短短几天,就把公司里面的人员给摸透了。

这位太子爷,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助理合上资料,跟他说起另外一件事,“您之前不是让我去查一个人吗?我查到了。”

“赵广,45岁,家里母亲健在,生了对双胞胎儿子,目前在隔壁区开了家餐馆。”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也不知道厉潮为什么会让他去调查他。

“不过……”助理道,“前段时间他开的餐馆出现了点问题。”

厉潮眼皮轻掀了下。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据说是他的手艺还不错,价格又定得比较低,影响了周边餐馆的生意,被恶意举报了。那边有家餐馆上面有人,查都没查直接给他的店封了,再这么关下去,估计没两天就得倒闭。”

靠在椅子上的男人半阖着眼,“谁管的?”

助理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么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回答道,“这个没仔细查,不过据说是林家的某个亲戚,那个亲戚养了个情妇,刚好是那家餐馆老板的女儿。”

不大个A市,关系网错综复杂。

厉潮不冷不热地应了声,朝助理道,“社会风气这么差,看来得清一清了。”

助理眼皮猛地跳了下,对上男人那双眼睛时,一股冷意沿着脊背爬了上来。

他垂下头。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还有一件事。”助理又硬着头皮开口。

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厉潮,“前段时间,政府下了文件,打算新修一条高速,那边有块地皮在拍卖。厉总那边的意思是,他打算把那块地皮买下来,然后交给你。”

厉潮接过他手里的文件看了眼,目光看见那个有些熟悉的地名时愣了愣。

助理道,“这个是地址,这两天要过去实地考察,厉总说,让你跟着一块去。”

“时间?”

“还在协商沟通,不过就这两天。”

他站起来,把文件还给助理,“我会发一份我的日程给你,错开上面的时间,确定好了发邮件给我。”

助理搂着文件,下意识的应了声“是”。他看着男人拿着手机抬脚往办公室外面走去,问了嘴,“您这是要去哪里?”

厉潮脚步不停,伸手拉开门,回答他,“去接人。”

助理,“??”

什么样的人还得劳烦太子爷亲自去接?

下午四点四十,厉潮准时出现在宋时眠的小区楼下。

仗着青年看不见,他的行事几乎算得上是嚣张。黑色的迈巴赫悄无声息的停在破旧的停车场里,刚从公司出来,他连衣服也懒得换,黑色的西服剪裁合体,矜贵中透着疏离。

而这一切,在看见门里的人时顷刻崩塌。

青年的手扣着门框,说话时不自觉的仰着头。午后残阳透过阳台落地窗斜斜照进来,周身被蒙上一层轻柔的光,连带着他身上那件白色的衬衫也被染成柔软的黄。

衬衫下摆被扎进黑色裤子里,布料轻薄,逆着光的时候腰肢的轮廓若隐若现,就那么窄窄的一截,仿佛他一只手就卡得过来。

偏生主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微仰着头,表情柔软,连扣子扣岔了都不知道,衣领敞开,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浮动。

“你好早呀……”

厉潮抬脚,挤身进了门,不大的玄关处顿时变得逼仄。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手刚好卡在那截腰上,在宋时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人往后提了段距离。

莫名腾空的宋时眠有些懵逼。

他把手搭在男人肩上,稳住身形,不自在的往后缩了缩,“怎……怎么了?”

掌心的温度滚烫,而他的衣服布料轻薄,就这么几秒的时间,被卡着的那块肉迅速升温,连带着浑身都泛起密密麻麻的酥痒。

咔哒——

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下一秒,温热的鼻息吐在他的肩颈,“你衣服扣子扣岔了。”

宋时眠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果然在锁骨哪里摸到了一颗遗漏的扣子。

青年的脸色在厉潮眼底慢慢涨红。

“这是个失误,我刚刚在穿衣服,结果你忽然敲门,我忙着给你开门,结果就这样了。”

眼底的肌肤如雪一般的白,随着赧然情绪的升起,胭脂一般的红慢慢晕染开来,引得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搓一搓、揉一揉,好看看那红是不是真的。

厉潮喉咙发紧,眼底暗沉一片,可却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是我的错,下次不用管我。”

宋时眠当然做不到不去管他,但也没去反驳他的话。

他把不小心束到裤子里的衣服下摆拽了出来,就这么当着厉潮的面解开了衣服扣子。

他自认为自己那长年不锻炼的白切鸡身材没什么看头,脱的时候也没想着避开厉潮。毕竟比起他的弱鸡身材,偶然间被他摸到的厉潮,身材才是好到会让人流口水的那种。

可惜他看不见。

才解了没两颗,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你干什么?”

宋时眠无辜道,“扣错了,重新再来一次。”

眼底的白极其晃眼,所以也就衬得那红格外的刺眼。

厉潮别开眼,“当着我的面?”

宋时眠更无辜了,“不然呢?我们不是夫夫关系吗?”

现在脱个衣服都不行,那以后要是上床,厉潮不得去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