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4/6页)
冷伯乐呵呵道:“这是若是咱们大人出手了,那群孩子玩的不尽兴,而且事后鞑靼那边算账,也不好说,咱们在后面护好他们,配合他们,装作不知就行。”
邓盟想了想,赞同冷伯的说法。
等到晚上临睡前,考校两兄弟的功课时,不动声色地就套了一干二净。
……
次日,众小孩再次在虢国公府集合,康王的儿子霍卓瑞他们则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康王明日傍晚邀请鞑靼使者在月牙坊喝酒。
大家找出地图,找到月牙坊的地方,分析了周围的环境。
总结一句话,就是优势在他们。
因为月牙坊地方特殊,它既不是纯粹的酒楼也不是青楼,若是霍瑾瑜解释,就是现代那种歌舞厅和酒店的结合体,有点色情产业,但是不提供某种服务,里面也培养的有陪酒女子,据说是卖艺不卖身,出入里面的都是富甲豪绅、达官显贵,
传说是背地里是康王开设的。
不过霍瑾瑜也不确定。
这种地方就是出入人员再显贵,所处地方注定了安保不会太严密,,而且听说月牙坊还贴心准备了三个后门,以供某些有需求的贵宾逃跑。
……
竖日下午,城中街面上游玩的人渐渐变少,大多人急色匆匆。
而与之不同的是,月牙坊所在的街面越发热闹起来。
往日经常来摆摊的商贩发现,今日较之往日,街面的人更加多,比早市还热闹。
商贩和百姓比以往要多了四成,甚至角落里还窝着许多乞讨的乞丐,衣衫褴褛,拿着破碗。
过往月牙坊附近大多是一些售卖书画、食物、话本、零食还有玩具的小贩,今日街面上可谓是琳琅满目,简直仿若赶集市一般,有卖毛皮的、卖炭的、卖菜刀的、买瓷器的……叫卖糖葫芦的小贩都足有四五个,红艳艳的果子格外招人眼。
听说旁边巷子要开一间古董店,今日一天都是噼里啪啦的动静,不知道开店的老板是拜的哪路神,或者惹到哪个瘟神了,今日放了十多次鞭炮了,还好对方在路口放炮,也会撒钱,这也是今日街面的乞丐格外多的原因。
街面这异常热闹的一幕,让平时不少沉迷糜烂生活的富家公子起了兴趣,嘴里念着一两句打油诗,连美食、美人都没有吸引力了,带着随从去逛街了,出手十分大方,不过一会儿,身后的随从手就不够用了。
这群公子哥的豪爽,一下子催化了商贩的热情,各种吉利话不绝于耳。
看着是其乐融融,一片繁荣。
就是巡逻的衙役也觉与有荣焉。
大家原以为鞑靼使臣的车过不了多久就应该到了,谁知道众人从白天等到日垂西山,鞑靼使臣的车队还是没见。
等到傍晚酉时,康王姗姗来迟,听到鞑靼使臣没来,有些诧异,“难道是起来晚了?”
同时心里有些忐忑,小七他们动手别没有分寸。
周围的百姓一听,立刻表情愤懑。
……
“这天都快黑了,人还没到,估计没将我们放在眼里。”
“那群草原人听说茹毛饮血,一点廉耻都没有,我听说他们在外吃饭时,经常不给钱,城中的酒楼一点不喜欢他们。”
“谁让他们凶悍,陛下又是他们鞑靼的老丈人,只能忍着了。”
“呸!忍什么忍,都被人骑在头上了,康王殿下,鞑子不来,就是对您不敬,对您不敬,就是对陛下不敬。”
……
康王笑的如同弥勒佛一般,好脾气地笑了笑,“诸位乡亲父老的关心,本王知晓,想必鞑靼使者那边有事耽误了吧,我看诸位守了这么久,这样吧,大家的东西本王都包了,诸位待会去王府结账。”
围观的百姓一听,立马咧嘴笑。
眼看着天色越发黑时,忽然旁边巷子口又想起了一阵鞭炮声,众人吓得一震。
不少人条件反射地涌到巷子口,等候赏钱。
众人面上的笑容在看清巷子里的景象时一下子冻结了,顿时愕然地张着嘴。
原先堆积在巷子口,用来着挡视线的屏风已经倒塌。
只见昏暗的巷子口中一片狼藉,停着一辆拆的只剩下壳的外壳,车架上绑着两个人,一个穿着妖娆的女装,画着黑眼圈,脸上涂着胭脂,弄得好似女鬼似的,另外一人除了鼻青脸肿,衣服还算正常,还有就是两人身上都挂了一个大木牌,女装男人身上是“腹黒い男(负心人)”,另外一人则是“私たちには子供が一人います(我们有一个孩子)”。
两人的头发少了一大堆,跟个狗啃似的,不过其他并没有缺胳膊少腿。
大家虽然不认识是什么意思,但是其中有见多识广的人认出上面是东夷字。
巷子口堆积的鞭炮碎屑告诉大家,地方没错。
想来之前放鞭炮,是为了掩盖这里动手的声音,就不到什么时候动的手,因为放了好多次鞭炮。
至于所谓正在装饰的铺子,除了满地的狼藉,一点人影都没看见。
衙役过来前,两人在众人的帮助下幽幽转醒,睁眼就看到一群景朝刁民好奇道围着他。
鞑靼使者阿布赖瞪大眼睛,爆喝:“你们这群景朝人想要干什么?小心我砍你们的头。”
围观的百姓看了看对方身上的女装,还有眼睛上像是盛了两泡墨的阿布赖,扭头忍笑。
不过……听这人的语气,难道不是景朝人。
……
康王那边也收到消息,说是鞑靼的正副使者都失踪了,现在那群鞑靼人跑到应天府尹那里,要求封城搜人。
应天府尹不敢做主,只能小心宽慰,然后给鸿胪寺传消息,他只管应天的事情,鞑靼的事情应该由鸿胪寺解决。
然后,没等鸿胪寺的人赶到,应天府尹就接到了康王的消息,说人找到了。
鞑靼使者似乎因为始乱终弃,被东夷人给教训了,挂着牌子在小巷示众,闹了许多笑话。
根据鞑靼使者的口供,似乎歹人中的领头人叫“巴嘎”,人数众多,他们离开会同馆不久,就落入了陷阱,一路上虽然极力反抗,但是不敌他们,还是被打晕了。
还有就是他们身上的所有服饰、衣服、贵重东西都丢了,歹人连一件袜子都没有给他们留,虽然给他们换上了衣服,但是都是粗布麻衣,而且阿布赖居然被换了女装,对于这位英勇善战的鞑靼勇士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由此阿布赖得出结论,袭击他们的团伙一定十分贪财。
康王听完阿布赖这个“受害者”的供叙,心中有些摸不准,到底是不是小七他们干的,还有为什么叫“巴嘎”,难道是想冒充鞑靼人,但是又留下了东夷字,难道是想扰乱他们的调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