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3页)
温雪盈说不上个所以然,总之:“不要,我不太自在。”
“敲木鱼吧你就,再敲个十年!”温雨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质问道,“你到底喜不喜欢他,给你制造机会都不把握好。”
温雪盈想着,支支吾吾说:“可能……有一点点吧。”
“那你就去敲他的木鱼啊。”
温雪盈都快不认识木鱼这两个字了:“那是因为他长得帅,他一靠近我就感觉被荷尔蒙包围了,对着那张脸不心跳加速也很难吧!”
温雨祯:“喜欢就是喜欢,别找借口。”
她果断说:“那不喜欢。”
“……”
温雨祯不肯给她拍照,她也懒得多问了,难不成真去找陈谦梵?
他说他今天有个会,稍微要晚一点,温雪盈没意见,在图书馆等着。
她看书看得心不在焉,于是搜了搜他说的那个会议的地点,发现就在楼下会议厅。
温雪盈到图书馆一楼,抱着侥幸的心态,想着能不能在这儿碰见他。
学术会议厅的后门敞着,参会的人很多,可能有两百多。
陈谦梵坐在最后一排。
位置离后门近,加上他身姿修长,器宇不凡的气质格外夺人眼球,温雪盈一眼就看到了他。
陈谦梵靠椅背坐着,姿态闲适,手指抵唇,另一只手放得稍低,在玩手机,心不在焉地听讲。
嘿嘿,开小差被她抓到。
身上穿的是上次那件显年轻的运动服,他身长,很适合黑色,矜贵气质十分出挑。
陈谦梵没带电脑,一个手掌大小的笔记本摊开在桌面,中间搁了一支笔。
温雪盈再一扫周围。
一帮学者看起来年纪都挺大的,这应该是个专门给老师开的会。
他坐在群众中,这回是真显年轻了。
温雪盈蹑足过去,想恶作剧吓一下他,而一靠近,顿时笑不出来了。
她只是无心地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很靓丽的色彩在她的视网膜一闪而过。
很显然,他在看女人。
是照片形式的一条短视频,她无意扫到的时候,男人修长的指端轻划屏幕,就从第一张跳到了第二张。
陈谦梵,私底下居然是这种人吗?
知道偷看别人的手机不礼貌,温雪盈就只匆匆地瞄了那么一眼,她坐下的时候,突然就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了。
不过,也是人之常情吧。
谁不爱看美丽异性啊……
的确比较大跌眼镜的是,原来陈谦梵也不例外,逃不开庸俗这个词。
有那么几分自欺欺人地想着。
每个人,能在婚姻里独善其身就是最好的结局,她不爱做测试男人忠诚度这种事。
温雪盈一坐下,就把他面前的笔记本抄到自己眼前,看写了什么重大的会议纪要。
眼前是他漂亮的楷书——
给雪盈准备:虾仁,蒸蛋,平菇,鸡翅。
再往下,是一些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凌乱笔记:料酒1,生抽2.面粉+淀粉1勺……
居然是在研究菜式。
掩埋了坏心情,她差点笑出声:“怎么不好好听讲?”
陈谦梵看她一眼,倒是没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到,他淡定地收起手机,回答道:“假大空,听腻了。”
温雪盈看着他收手机的动作。
“作业写完了?”他问。
她拍拍怀里的书包,意思是里面装着她的智慧呢:“嗯嗯。”
陈谦梵看了一眼时间,离会议结束估计还得有半小时,问:“是来等我,还是找我有事?”
温雪盈说:“我看最近山上的枫叶好漂亮,想问问你能不能给我拍照片。”
陈谦梵略一思忖,说:“奖励我一顿晚饭。”
“啊?”她愣住,“你是想让我下厨吗?”
他眼底含笑:“不建议。”
她也释然地笑一笑,比了个ok:“好的好的,请你吃饭。”
挺好的,这种交换,让她反而没什么心理负担。
“着急吗?”他瞥一眼台上,又问。
温雪盈说:“不急。”
陈谦梵轻轻颔首,说:“不爱听也得做做样子,等我一会儿。”
“没事,现在还早呢,我想天黑之前拍就好。”
陈谦梵沉默了几秒,看了看她,随后声音又低了几个度,沉沉的:“不是不想挨着我?”
他一边说,一边自然而然地捞过她的手。
温雪盈握成拳的手被他用指骨撑开,微凉的骨节自如地穿进来,与她轻轻交握住。
然后手就被拉到他的腿上。
十分顺利成章的亲近,让反应慢半拍的她脸色一红。
温雪盈佯装镇定地笑了下:“没不想啊。我是觉得,这边应该没有你的迷妹。”
陈谦梵似乎是没听清,稍稍低头,凑近她问:“什么。”
低哑的声音再度贴近几分。
近到温雪盈的嘴唇差点擦过他的耳廓,她抿了一下嘴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没听清,于是又不轻不重地重复一遍:“我说没有不想啦。”
闻言,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抬起头,给他们之间重新预留出一点空间。
但仍然是靠得很近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
这样的距离之下,他好像就笑在她耳膜上。
心弦紊乱,她被撩拨得七上八下,耳朵酥麻,有些发烫。
陈谦梵看着她,没再说什么,就这么看了一会儿。
温雪盈不明所以,但莫名又羞怯于偏头与他对视。
这阵注视显得漫长,不知道他下一秒要做出什么,她埋下头,看着他们偷偷牵紧的手。
正想着,幸好有桌子遮挡。
而下一秒,她这只手就陡然被举起,温雪盈错愕偏眸,对上他很深的视线。
陈谦梵用嘴唇碰了一下她的手背。
发出很轻的啄吻声音。
让她感觉到纤柔的皮肤擦过一阵温温的柔软。
吻毕,很快将手放下,他还佯装礼貌地问一句:“这样可以接受吗?”
温雪盈瞠目:“你亲都亲了!”
他淡淡笑着,眸色静谧,不置一词。
过会儿,陈谦梵出声问她:“还别扭?”
温雪盈闷闷地“嗯?”一声,心跳还没有平复好,不太敢看向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陈谦梵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的手:“怎么出汗了。”
“……是里面太闷了。”
看出一点找理由的嫌疑,他说:“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