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考验(第2/3页)

说着一跃飞到半空,双手持剑朝着中心古寺周围九片考验地挥剑,剑气纵横一下子便突破防御,刹那间中心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地方浮现一片结界,结界上方一个巨大的金色‘卐’字显现。

祝芙凝心静气,对着‘卐’字挥出毁天灭地的一剑。

那是从上古战域中,目睹玄天宗祖师爷被各大门派追杀时同样一剑破开道佛儒三家的招式,领悟出来的剑意。

在无絮和无奉震惊的目光中,金色的‘卐’字真言碎裂开来。

虽然只有一瞬间,很快‘卐’字重新凝聚,连周围被破开的考验之所也在慢慢恢复,但这一瞬间的空隙足矣。

祝芙身形一动便消失在半空,显然人成功进入中心古寺。

中心古寺十分宁静,别说人,连虫鸣鸟叫之声都没有。

祝芙滴溜溜地转悠,半晌才在佛堂里看到一名正打坐、敲着木鱼的白衣僧人。

“你好啊。”祝芙过去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那僧人停止敲打木鱼,睁眼看她,清俊的脸还浮现一丝笑意,只说出来的话不那么中听:“你不该下如此狠手,众生平等,没有人有资格决定他人生死。”

“你知道啊?”祝芙一拍手:“既然你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你必然就是幕后主导者了。”

僧人依旧是唇角含笑,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回答了,又仿佛没有回答。

祝芙又问:“那么,你是真佛了吗?”

僧人摇头:“我不是,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僧人。”

那就好办了嘛。

“既然你是这幕后主导者,那么那些被洗脑的女子所遭遇的非人待遇,你应该也一清二楚!”祝芙目光紧紧盯着僧人,质问:“是你指使的吗?”

白袍僧人好整以暇:“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祝芙道:“是你指使,你就该死!不是你指使,但你选择旁观、无动于衷,你也不配待在这里。”

“红尘之苦,本就需要他们自己度过,旁人如何能插手得了?”僧人好笑地摇摇头,仿佛在笑她连这么浅显的世间道理都不懂。

祝芙冷着脸:“你只说你是不是始作俑者就可以了!”哪那么多废话!

白袍僧人还是神神叨叨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妄造杀业,也解不开这红尘之间的欲念纠葛,不过是白费功夫。”说完,居然还准备闭目继续敲打木鱼。

“解不开,就任由那些女子遭罪?你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祝芙就要扒拉开对方的木鱼。

白袍僧人轻轻一拂就拂开祝芙的手,他按着木鱼道:“众生皆苦,男子有男子的苦,女子有女子的苦,那是女子生来便会经历的苦楚,逃脱不得!”

祝芙气笑了:“你怎么不去受呢?”

僧人不气不怒:“你拦得下一人,拦得下天下人吗?既拦不住,终会有女子受苦,不如将他们集中一处,至少一部分女子承受痛苦之后,其他人还能逃脱。”

“我确定你这脑子没比你手里的木鱼好多少。”祝芙骂了一句:“既然杀一个好色之徒,没法制止所有人的色欲,那就把天下间所有好色之徒都杀了!”

说到最后,她语气之森冷令人胆寒。

僧人摇头:“你真是冥顽不灵,这样如何能拯救众生?”

“女人能遭罪,男人为什么死不得?!我看你才是扭曲。”祝芙再没有耐心,手一动一道强横的剑气对准僧人劈去:“快停下那些考验里恶心人的场景!”

僧人不为所动,木鱼一敲,一道佛光升起,祝芙的剑气便被佛光消融于无形。

祝芙目光越过僧人,看向上方的神像,心里懊恼,早知道应该把祖师爷神像一并带过来,可惜没法提前知道这次秘境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没有祖师爷她只能任由这僧人神气。

她环顾四方,域场其实就是范围更大更厉害的阵法,本质还是一样。

能覆盖整个梵天的域场,肯定需要大型装置作为阵眼,先不管这僧人,去寻阵眼吧。

那僧人也不管她,任由她动作,可惜祝芙四处都翻遍了也没找到阵眼,她忽然灵机一动跑到神龛上仔细观察佛像。

这眼睛……不对劲啊。

所有神像,不论佛道哪一家,在制作神像的时候,神像眼睛都需要体现出神佛俯视众生的寓意,再大的眼睛也只有俯视下方时的一条缝,这佛像的眼睛却直愣愣的,像是被人强行扒拉开眼皮。

祝芙不自觉伸手去够,在即将够着的时候佛像忽然跟醒过来一样,眼睛泛出佛光将祝芙笼罩在内。

下一秒祝芙置身于一片荒凉的黄土之地。

“你既不满,便好生体验一番众生之苦吧!”

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荡过来,祝芙发现自己穿着被改变,定制法袍变成普通贫苦百姓的打扮。

再一尝试,空间没法使用,甚至无法调动灵气。

正茫然之际,一个声音响起。

“那里有个女人!”扭头便看见一衣服破旧、头发潦草、脸上脏兮兮、但还算健壮的男子指着她哈哈大笑。

男子身后又跑来了几人:“还很白嫩!”

“玩完了还能吃。”

说着这群人便朝着祝芙扑过来,祝芙一脚就踹翻打头过来的男子,她估摸了一番力道,虽然不能使用灵气,但并非直接给她换了个身体,多年锻体的效果还在。

接着,她只用腿脚功夫就轻松把这些人全都打趴下。

被打趴下后,一行人立刻求饶:“女侠饶命啊!”过程中他们也想跑,奈何这女子不但力气大,速度也快,跑都跑不掉。

“小得有眼不识泰山……”

当然也有人叫嚣:“你一个女子行走在这世间,看你能嚣张到何时,若是跟了我……”话没说完,这人头已经爆了。

其他人顿时噤若寒蝉,再不敢言语。

祝芙手里上下抛掷着一枚石块,目光扫过他们,仿佛在物色下一个动手的脑袋,看得人齐齐垂头。

她面无表情地问:“你们是山贼还是流寇啊?”

“都、都不是……”

“那你们这是?”

剩下的人七嘴八舌地说:“我们本是寻常百姓,实在活不下去只能做流民,一路来……”就成了这样无恶不作的匪徒了。

流民嘛,哪能讲究仁义道德,心善的和老弱妇孺第一批就被淘汰了,剩下的人各自抱团,整日不是你抢我就是我抢你。

路上遇到其他行人,弱者都被吃干抹尽,身体强一点也要被裹挟进队伍里。

祝芙又问:“是因为什么原因?天灾?人祸?”

“没、还没到天灾,就因交不出税,被收没了良田,只能四处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