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诡异债主(21)(第2/3页)

楚越忽然觉得呼吸道里有一块石头,一块堵着他不能呼吸的石头,他的自尊让他冷冷地看了宋吟一会儿,倏地站起来走到门外。

门外围了一排羊头男,数量很多,每一个都壮硕如山,体型夸张得,让面前宽大的门框只能供他们一个人出入。

楚越看了眼最前面的羊头男,那是一群怪物的领袖,从帐篷里出来他就一副闷不吭声忠厚的样子,此时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吩咐。

他冷声道:“我要去调查陈铭的行踪,这些天不会有空,你们按时给他送水和饭,明天汇报给陆总的话,就说所有人都处理掉了。”

羊头男没有点头,但楚越知道他不是左耳进右耳出,会照办无误。

楚越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正要转身踏出木屋,视线又偏了偏瞥向屋内。

凳子上的人还像个初生猫犊似的坐在那里,黑发白肤,身体纤细,含水的目光望着他一言不发。

楚越呼吸紧了紧,却在此时,忽然想起那一句“我不喜欢你”,像警钟一样狠狠敲着他。

唇角撇下来,楚越也不知道自己抱着哪种心思,胸口越烧越旺,蓦地脱口道:“这些天。”

“——随便你们怎么对他。”

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嘱咐,屋内的宋吟听得清晰分明,和楚越站在一起的几个羊头男更是一个不落地全部听到了。

楚越冷着脸,干脆地一走了之,留下宋吟一个人坐在凳子上,他不知道有没有看错,门外的羊头男好像在一瞬间爆发出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

天气说变就变。

整间屋子里都阴了下来,能见度很低,方便了接下来一切荒唐的行为。

宋吟紧贴住后面的软垫,惊惶地望着从门口踱步进来的羊头男。

楚越说这些天可以随便对他,他们连一天都等不及。

他颤颤揪紧软垫的一角,即使嘴唇抿到发颤,脸上也依旧故作镇定,粗壮的男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一手握紧,一手松开。

衣服贴在身上,袖口露出的膀子有青筋,每一条都深刻紧绷,他走得快速,三步就拉近了距离,细听之下呼吸似乎不太平稳。

看似没有受过教育的物种,竟然还懂得先来后到的道理。

门外的其余羊头男安分守己,没有踏进这里一步,甚至还好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宋吟脸白嘴抖,眼睁睁看着男人拎起他一个腕子,心中的警钟在男人朝他覆过来呼吸的时候大肆敲响。

对比起羊头男略显娇小的手,一把抬起来,按住男人的下巴,用力推开:“你要干什么……”

他那只手下一刻就被羊头男一并制住,双双举起来超过头顶,宋吟脑袋嗡嗡的很乱,尤其是当男人一口叼住他晾在空中的嘴唇时。

他眼睛惶恐地睁到最大。

男人在他唇上嘬了一下,似乎被那触感勾得忘乎所以,动作粗鲁起来,双手捧住宋吟的脸颊吮。

口腔包裹住两瓣嘴唇,含着鼓起的一点肉,用力将那处吮得张开一条缝,男人从里面尝到了水,跟吃奶似的,不知轻重地吮吸。

宋吟下巴受力抬起,两边头发汗湿,嘴唇里的软红舌尖被勾了出去,他眯起眼睛,被吸得又麻又酸,小口的喘息都变了调。

嘴巴想合拢,却被更大的力撬开,宋吟抬起两只手搭在男人肩上,想借助推的力气和他分开,后颈却被高热的掌心覆着,更深的朝自己按近,本来就在口腔里的舌尖,被顺利地,送得更进去。

宋吟肩膀剧烈发抖,他半阖着眼睛,没看到自己的嘴唇被一吸一嘬,水和肉一起满溢了出去,被男人用嘴接住。

脸颊被磨得生疼,嘴巴被重重地嘬住,嘬到唇边一圈都是粉嫩嫩的。

两条细而直的长腿,慢慢抬起后脚跟,整个跟腱踮了起来。

宋吟仰着头,身体抖成筛糠。

让他非常不能忍受的是,窗外的羊头男一个个都没走,很大方一样,彼此分享着看里面的宋吟。

宋吟用尽全力地想挡住脸,但一点用都没有。

嘴唇被吸得沾满汁水,麻痛到高高肿胀起来,当宋吟在想这场酷刑什么时候结束的时候,后面的门被敲了一下。

男人没有听到,继续咂着因为肿起而显得饱满的肉,直到敲门声第二、第三下响起,他终于松开宋吟,走出门外。

宋吟立刻扶着后面的靠背竭力地喘气,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唇,没休息够两分钟,外面又走进一个羊头男。

他的脸又一次被抬起。

屋子里太黑,宋吟看不清对方的脸,自然也分不出特征,他比起刚才更加奋力地挣扎。

这次嘬了五分钟,扰人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男人站了起来,身上的焦躁不用明说都格外明显。

是陆长隋下了任务,负责传话的人来了,每个血羊都要在场听。

没用多长时间,羊头男再一次进屋。

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算能容忍的宋吟,在被他又一次嘬住唇缝时,受不了地呜了一声。

房里几乎没有太多的光亮,宋吟不知道进出的其实是同一个羊头男,他才被楚越嫌恶地说了狠话,到了现在,又被不同男人尝嘴里的味道,精神接近崩溃。

“求你,不要换人,你、你别出去,我只给你亲。”

……

那晚宋吟被亲得神志不清,后面眼神都涣散了。

男人亲了个够本,终于舍得把他放到床上离去。

宋吟躺在床上,嘴唇合不拢一样张着缝,里面的舌尖和外面的唇肉红肿不堪,他瞳孔涣散地偏了下脑袋,枕头被脸颊压下去一截。

看到大门缓慢闭合,宋吟终于瘫睡过去。

宋吟睡了很久,又是从玻璃桥上被撞下去,又是被羊头男亲吻,经过一天的精神刺激,他睡得很沉。

中途羊头男来送了两次饭,都被他转过身无视。

一直睡到晚上,宋吟才懒懒地把被子拉到小腹,坐了起来。

夜深人静,已经过了吃饭的点。

到处都听不到什么人声,只能听见外头在下雨。

泥地被雨水冲得四处是水洼,宋吟静静倚在墙边,小脸恹恹,有厚实的被褥盖在身上,不至于太冷,他抬起眼睫朝窗外看下去。

这一天下来他一直在补觉,满打满算也就看了三回外面的世界。

每回都没看到人。

但这一回,他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粗壮的身影出现雨幕中,羊头男没有撑伞,衣服还穿得很单薄,但一点也不受影响,稳稳地向这边走来。

宋吟结结实实愣了好一会儿,终于翻身而起,嗓音微哑地喃喃了一句:“糟了……”

羊头男一定是为他来的,应该是想做那档子事,所以走得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