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选做男主的小姑姑》(第3/3页)
她只是抬起手摸了摸他脸上的血,他就真的落泪了。
她拉开沙发旁的小冰箱,从里面取出了一瓶冰水,轻轻贴在了他红肿的脸颊上。
他颤抖着眼泪越流越多,到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他想要的是羞辱时的快感?是肉体的快乐?不是的,或许只是抚摸。
她拉起他的手,让他握住结出冰花的水。
他凉的发抖,指尖透出粉红色。
“嘘,亚当。”她坐直身体看他那张流着泪的脸,那真是好漂亮的一张脸,哭泣时颤抖着,“你哭成这样,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想要抚摸、拥抱、亲吻……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凑近她,想去吻她。
她却抓住他的脖子将他轻轻推回原地说:“要回答我。”
他像是被掌控着,羞耻在这一刻也合理化了,他流着泪说:“抚摸,你亲我……抱一抱我好吗?”
她的眼神在准许他,她拉着他刚刚握过冰水的手放在了她短裙下的膝盖上。
亚当感觉到她被冰的微微颤抖,仿佛情动时一般……
她握着他的手,抚摸过她的肌肤。
他跟着一起颤抖起来,然后她准许他抚摸了她的脸,她的鼻子,她的嘴唇……
他跟着她的每个动作神魂颠倒,多想去吻她。
然后他听见她准许:“现在,你可以亲我了。”
他探头想去亲,快亲上她又说:“不是嘴巴。”
那是哪里?
他愣愣看着她往后靠近沙发里,抬脚踩在了他跪着的腿上……
她的眼神准许他。
他无法抑制快燃起来的自己,低头去亲吻她……
……
外面的舞台上,赵小飞用尽所有力气唱这最后一场,在终曲时他情难自控地流下眼泪,在厚重的妆面上流下两道湿湿的泪痕,像滑稽的小丑。
他这一生就是个滑稽的小丑,卖力的小丑,努力讨好每个鞭打他的人换得一点点怜悯……
但高高在上的亚当不是吗?幸运高傲的林颂不是吗?
歌声高昂的震颤着每个人的心。
王卓守在丝绒红的休息室门外,再一次低头看了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过去了六个小时,三小姐还是没有出来。
他在五个小时之前曾因为担心推门进去看了一眼,却立刻退了出来。
这几个小时里,他一直在想三小姐喜欢纪安吗?应该是喜欢的吧,不喜欢怎么会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还和他结婚了?
那三小姐喜欢亚当吗?喜欢林颂吗?
或者说,三小姐有没有真正喜欢的人?
他想不明白。
……
休息室里灯全部关了,厚重的丝绒窗帘密不透风。
一片黑暗中只有亚当沙哑的声音,“……要是你见到曾经的我,一定会觉得恶心……”
他和宋斐然挤在狭小的沙发里,他紧紧抱着她,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和幸福感。
他和她说了很多,从他父母是奴隶开始,到他7岁父亲发疯一把火点着了房子要一家人同归于尽,母亲死了,他逃出来却被烧成了丑八怪。
他让宋斐然抚摸他的脸,他知道这是一张漂亮的脸,她喜欢,她会主动亲吻这张脸,会着迷地抚摸这张脸。
“我换了几次皮肤,才修成这个样子。”他说,感觉她手指很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像个恃宠生娇的孩子:“你为什么会和纪安结婚?他不丑吗?”
脸上的手指顿了住。
宋斐然从他怀里坐了起来说:“你配提他吗?你是快要死的帝国通缉犯,他是帝国上将。”
亚当怀里空落落的,看着她那么不留情面的离开,对着镜子穿好衣服。
他躺在沙发上叹息一般笑了一声:“是啊,我这么下贱的人怎么配提他?他是帝国最勇猛的上将,是你法定的丈夫,我是通缉犯,是你看不上的奴隶。”
可是没关系。
他眼神里充满的恶毒的快乐:“我这次来还为了给你带来一个消息,联盟被逼的走投无路,打算最后一搏了。”
宋斐然从镜子里看他,如果只是这个消息根本不用他说,他一定是憋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果然,他扭过头来看着她的背影说:“你知道联盟的新统帅是谁吗?是黄征。”
这个名字熟悉得让宋斐然瞬间转过头去盯着亚当。
他勾起得意的笑容说:“没错,就是那位纪安上将最得力的副将黄征,想不到吧?他才是联盟老统帅的亲生儿子。”
宋斐然第一次脊背发僵,黄征是联盟叛军的人,那现在他就在帝国军驻地陪同着纪安和首相……
她快步走去捡起地上的手包。
“联盟叛军打算鱼死网破,在这最后一搏里劫持首相,不成功便成仁。”亚当看着她说:“所以我才怕你跟着去帝国军驻地,我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就看联盟叛军这殊死一搏了。”
她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现在给纪安打电话,告诉他这些还来得及吗?
“任务在七点开始,黄征会劫持首相和他的女儿,劫持失败就直接击杀。”亚当和她说:“你要救纪安吗?”
宋斐然拿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
手机在她掌心里亮起来,微光照亮她的脸。
亚当看见她微颤的手机和紧蹙的眉头,她眼睛里翻涌着很多情绪,似乎很久,又似乎只有几秒,她“咔哒”一声按灭了手机。
房间中一片漆黑,她没有拨打那个电话。
亚当在陷入漆黑那一瞬间浑身毛骨悚然,他看见她在原地静默了几秒,慢慢站起身,声音很哑的和亚当说:“今晚离开帝城。”
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打开那扇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歌声和空气涌入小小的休息室,亚当整个人冷极了。
她、她不要救纪安吗?那不是她选定的爱人吗?
她走进廊下的光中,侧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静至极。
门重新紧紧关闭。
亚当在沙发上突然笑了,笑的浑身发抖,她不爱纪安,她谁也不爱,她只爱权力和她自己。
真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