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选做男主的师母》(第2/3页)
才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了宋斐然的声音。
她说:“他们骂你骂得这么难听,你杀不杀?”
似乎是在问裴一。
大老板快了两步停在楼梯口处,看见了宋斐然的侧影,她微微抬着眼在对身后的裴一说话,唇边和眼角挂着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宋斐然望着裴一时眼神是暧昧的,可她……不应该认识裴一才是。
裴一站在那里没有动。
宋斐然收回目光看向那群男修,言语带笑的说:“你不杀,我可就杀了。”
她抬起手将玉指环套在了手指上——
巨大的白光震荡而出,大老板慌忙挥袖当下袭过来的白光,没来得及看清,就只见白光中一道青色的身影握着一把剑在人群中骤然来回。
惨叫声和血喷涌在大厅,整个棋修社全乱了。
而那道青色的身影只是几秒之间就又回到了裴一的身边,将手里的剑在掌心翻转“铮”一声重新入鞘插回了裴一的剑鞘中。
大老板吃惊至极,他同样看见裴一吃惊的眼,好快的身手,居然快到能抽走裴一的剑,几秒中来去。
强行使用玉指环,她这样没有灵根修为的人怎么还能好好站着?不被震碎五脏六腑?
他盯着她看。
她却只是重新摘下了玉指环,抬手轻轻擦掉了脸颊溅上的血渍说:“这次没吐血。”
唇角竟还挂着笑。
白光暗淡下去,地上倒着数十名男修,全被一剑封喉。
她到底是谁?到底有多少惊人之处?
大老板放下的衣袖在震动,心仿佛也在动荡,他看着她要走,立刻就追下了楼梯,叫了一声:“宋姑娘。”
眼见宋斐然拿出疾行符要离开,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臂,隔着青色的衫子他也感觉到她手臂在细微的颤。
是强行使用玉指环伤到了她吗?
怕她不悦,他立刻收回了手,对她说:“外面似乎下雨了。”
下雨?
宋斐然看了一眼外面,这里是地下看不到天空,只能看见用结界包围的假天空,外面下雨了吗?
裴一也看了一眼,这哪里是下雨了,是他想留下宋斐然吧?
背后的惨叫声让大老板心烦,技不如人死了活该,只是脏了他棋修社的地砖。
他实在对她太好奇,太想看清楚她这张脸的样子。
“不如宋姑娘就在棋修社留一晚?明日雨停了再走?”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宋姑娘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棋修社后是交易城中最大的酒楼,那也是我的产业,最好的天字房给你留下。”
宋斐然戴过玉指环的手臂发麻发颤,她刚才那一下已经耗光了身体里原本吸取来的修为,靠着这些修为才没有被再次震伤五脏六腑。
她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
因为她猜裴一不想留在这里,他一定急着要带她离开地下交易城,和她摊牌:他是裴颂。
那怎么能行,她赢了就要享用赌注。
裴一果然比划了什么。
但宋斐然看也不看,直接往酒楼去。
……
酒楼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但是天字房就是一整个小院子,院子中还有热气袅袅的温泉。
两名男修在外服侍,房间里还贴心地备了酒菜。
只是宋斐然进去,大老板也跟着进去落了坐,没话找话的问她需要什么,吃食上有没有什么忌口。
宋斐然坐在椅子里,看看他,又看门口站着的裴一,他木头一样杵着不过来。
“这里似乎有温泉室?”宋斐然边问目光边看向了内室,内室一扇横拉门后就是引入了温泉的温泉室。
大老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跟他聊,她只想尽快享用鼎炉。
“劳烦两位男修服侍裴一去温泉室等我。”她说的很直接。
两位男修应是,上前要去服侍裴一。
木头似的裴一避犹不及地躲开,无数的话压在喉咙里,看了一眼还坐在那里的大老板,只能比划说:他不需要服侍。
他握着剑向上杀场一样走进了温泉室,将门“砰”的拉上。
宋斐然再看向大老板,一副请他走的样子。
他无奈的笑了笑,“宋姑娘真是一句也不想与我多聊,就这么对我不感兴趣?”
……
温泉室中,满室雾蒙蒙的热气。
裴一衣衫齐整的站在温泉旁边,面具后的脸热的发红,他清楚的听见外面的对话,大老板对她浓烈的兴趣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她该拒绝他,该表明自己是有夫之妇,她的丈夫刚刚下葬尸骨未寒……
可她却拿亡夫的重要之物做赌注来赢男修做鼎炉,并且还答应了在这里留宿一夜。
她难道还真打算在这里使用他这个鼎炉双修不成?
她真要背叛师父吗?
他身上被热气蒸的发烫,心里却一片冰寒,好,真好,她甚至是拿着他芥子囊里的法器来了这里。
她说是为了防身,没想到是为了来棋修社找鼎炉。
她就不怕被“裴颂”发现吗?
她与师父夫妻十年就没有一点情分吗?
热气中不知道是熏了什么香,散发出一股类似月桂花的香气,但太浓太热了,渐渐让他感到头晕目眩,犯恶心。
身上蒸腾出很多汗,他隐隐感觉到小腹那道伤口也湿漉漉的,伤口也在香气中一阵阵收缩。
是太热了吗?
他想用修为散去一身热气,背后的门被拉了开。
那阵香气便更浓郁地飘进来,将整个热气腾腾的房间涨满。
他回过头看见一身青衣的宋斐然,热气中他有些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她脱了鞋子走进来。
“为什么不沐浴?”她声音也变得很潮。
裴一不确定外面大老板的眼线有没有走,转身想对她比划说:离开这里再谈。
她却忽然伸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细长的手指白如羊脂玉,指尖修的微微尖利,从他的胸口往下滑……
碰到了他腹部的伤口。
裴一被闪电过体一般,浑身酥麻慌忙往后退要躲开她的手,却一脚踩空掉进了温泉池中,热水将他浸透,腹部的伤口像被拍打了一样收缩着发颤,流出来的黑血一定将他的衣服湿透了。
她站在温泉池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做鼎炉就该有鼎炉的样子,乖一点,我或许会对你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