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选做男主的师母》(第2/3页)
今夜的宋斐然也没有戴面具。
萧承在玉简中见过她的样貌,可第一次真切的看着她仍然觉得特别,她有唇珠,唇形楚楚动人,可偏偏生了一双冰冷凛冽的双眼。
这双眼太神奇了,静静望着你的时候像苍翠的山,可笑起来时又像冰冷的月,光华流转却没有温度,让你完全忽视了她的嘴唇、鼻子……只想看着这双眼。
“你……”萧承喉结动了动,原本想说:她也比他想象中更美。
可又觉得,美不足以形容她,她难以被一个字、一个词语来概括。
所以话到嘴边变成了:“还满意吗?”
“你指哪一点?”宋斐然故意问他:“是指你的样貌?还是指你代替沈琢羡来做我的鼎炉?”
萧承竟被她问的脸颊发热起来,他自问不是薄脸皮的人,但她带着戏谑这样直接问,就像故意戳穿他,等着欣赏他的窘态。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不意外是我吗?”
“我猜到是你了。”宋斐然从他手中拿走了酒壶,倒了一杯酒。
“哦?沈琢羡告诉你了?”萧承问。
“不用他告诉我。”她笑着把那杯酒递给了萧承说:“你那么久没有见我,发了那么多简信我也没回,必定会想办法找我,沈琢羡会主动约见我,不就是你想见我吗?”
“你还是这么聪明。”萧承伸手要去接她递过来的酒,她却拉下了他的手。
“你要跪下接。”宋斐然故意说:“你不是来替沈琢羡做鼎炉的吗?做鼎炉要有鼎炉的样子。”
她抓着他的手指的冰的,也可能是他的体温太高了,显得她手指格外冰。
萧承看着她的眼,脸很热,喉咙很干:“你对裴一也这样?”
问出口他就觉得这句话太酸了,可她摆明了就是在戏弄他,她也这样戏弄裴一吗?
“裴一不喝酒。”宋斐然说:“但裴一会乖乖跪下服侍我。”
服侍她。
萧承的脸更热了,带着一些不痛快,冷笑一声说:“他还真是习惯了做奴隶。”
宋斐然看着他,似乎不高兴的松开了他的手,自己将那杯酒了说:“你既然不习惯做奴隶,又何必替沈琢羡来?”
萧承看到她脸上的神情,有一种被他扫兴了的无趣感。
她放下酒杯说:“你还有别的正经事吗?没有就可以离开了。”
她对他下了“逐客令”。
萧承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心中的感觉,生气有,但更多的是酸楚,或许是这一个月以来他太累了,疲惫之下就很想见她,用手段才见到她之后,她却如此冷淡。
可归根结底,他和她也什么关系都不是,只是对手,只见过几面的对手而已。
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沈琢羡做鼎炉,不是来和他谈天说地。
萧承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却从怀里掏出了玉牌,玉牌正在亮出微光,一行字浮现而出——【我已在交易城,你在哪个酒楼?】
他心头一跳,脑子里第一反应这是沈琢羡吧?
“怎么?你还约了别人?”萧承语气里多了冰冷的笑意:“谁?”
她一点没隐瞒的说:“沈琢羡。”
萧承的脸色顿时阴了:“你就这么想找鼎炉吗?”
宋斐然抬眼看他,目光带着冷冷的压迫感,突然震开一身修为,白光将桌子上的饭菜全掀翻在地,也将萧承震的后退半步,吃惊地盯着她。
“你已经金丹九重了?”萧承知道她已是金丹期修士,却没想到她居然金丹九重,离元婴一步之遥。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她才刚拿回灵根一个月,是因为她修习了无上心法吗?
“你以为我牺牲一晚的时间过来是为了跟你闲聊?”宋斐然只想尽快元婴,赶在她亡夫复活之前,“你既不愿意就不该来。”
她拿了玉牌起身要走。
萧承怎么会想她走去找沈琢羡?他处心积虑约她来此,合欢酒、沐浴……
他上前两步拦她,她刚好就撞进他怀里,满怀的花露香气,他下意识抱住了她:“生气了?”声音又低又哑。
她的手指推在他胸口,抬起明亮的眼看着他说:“萧承你真叫人看不懂,沐浴更衣的等着我,又要装模作样的和我谈天说地?”
他的胸口发烫,脸和耳朵也又烧起来。
昏暗中他的手臂越抱她越紧,哑着声音说:“我没有不愿意,我若是不愿意何必来?我只是……”
他庆幸没有点灯,免叫她看见自己的面红耳赤:“你就一定要我跪下吗?”
“当然。”宋斐然说:“你是来做鼎炉的,又不是来和我做夫妻的。”
“做夫妻不好吗?”萧承抓住她推在胸口的手:“反正你的夫君也死了。”
她却没叫他握,抽了回去,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颚,冷笑着说:“结丹期的废太子做鼎炉都勉强,萧承你知道的裴一是元婴期,我的亡夫更是元婴期九重,你怎么敢妄想做我的夫君?”
萧承瞧着她,心里一阵阵收紧,她怎么能这么刻薄又这么会羞辱人?
她的手指捏在他的下颚上又下滑到脖子,温柔的像在抚摸他,语气却很戏谑:“就连沈琢羡修为都比你高,你不知道他有多巴不得跪下伺候我。”
萧承抓住她的手腕,被她激得又气又酸。
她撩起了他的衣袖,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红痣:“元阳还在,你是初次。”
萧承觉得不自在,她却满意似得震开他的手臂,掏出一样东西轻轻捏开,房间里就突然陷入一片漆黑,是完全看不见的漆黑。
这东西萧承知道,是遮天蔽日丸,用来逃跑时用的法器,但他不知道她用在这里做什么?只感觉怀里空了。
他伸出手,听见她似乎在桌边倒了酒。
“初次的话倒是可以陪你玩玩。”宋斐然的声音又出现在他脸前。
萧承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被她捏住,捏开了嘴巴。
“喝点酒。”她把酒倒进了萧承嘴巴里。
萧承吞咽了两口,呛的有些难受,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酒从嘴巴里流出来,身体里也热起来,他在漆黑中不知道怎么就被宋斐然抓着脖子跪在了她腿边。
宋斐然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满意似得说:“你瞧,跪下也不难。”
她的手指探进了他嘴里,撬开他的牙齿,又把剩下的酒全灌了进去。